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天亮,趁别墅出入人多的时候再离开,然后去把卡里的钱换一种方式弄出来。
我看了一眼两个小弟,把从小姐随身皮包里找到的一盒安全套扔给他俩说:“这个小姐赏你们俩了,别弄的动静太大,记住一定要带套啊,我去楼下睡一觉。”
两个小弟感激地直点头,他俩在行动前被规定了不许说话的,因为往往事后盖子会从一些当时的对话中找出蛛丝马迹,我们尽可能减少这样的破绽。
我下到一楼,坐在沙上,点了一支烟,我是不可能睡觉的,我要保持清醒。
天亮之后,我们做好了善后事宜,所谓的善后,就是消除一切可能留给盖子的痕迹,包括指纹鞋印和任何遗留物,比如烟头毛甚至唾液和包裹在套子里欢液。
呵呵,就算当事人报案,盖子到了现场,会因为没有任何现场线索而无从下手,只能根据受害人模棱两可是是而非的描绘去推断,这样破案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我们的行动就会非常的安全!
我曾经这样对手下的小弟说过:“你们所要冒的风险,就是行动的时候被盖子撞到,只要不是这种情况,我们就要力求完美,干活一定要干干净净!因为这是你们的命!实事证明,真正的掉脚大都是自己干活不干净,干干净净地干活是我们生存的根本。”
这次,我们已经拿到了足够的现金,我在最后一秒钟放弃了取出信用卡现金的企图,其实我已经想好了步骤,就是不必去银行,而是拿卡去消费,比如刷卡买钻戒买金条。
但是,这样做技术要求非常之高,需要专业的化妆,而且善后比较麻烦,会给盖子留下太多的线索,这还不是这次锻炼新人的课程,这次的课内内容已经完成了,于是我下令撤退了。
绑在别墅里的两个男女什么时候被现那是他们的运气了,我们开着那辆大奔,大摇大摆迎着早晨初生的太阳从别墅区向市区驶去。
我们把奔驰6随便停在了一个僻静的大街边上,同样做好了善后,消除了车上的所有痕迹,然后我们把车门虚掩,车钥匙留在了车上,如果有人偷了这辆车最好,会转移盖子的视线。
我们分头乘出租车,转了好几个区,换了三辆出租车,最后回到了我们租住的公寓楼,一个完美劫案完成了,而且是带了两个新手完成的,相信他们有了这次经历会很快成长为优秀的帮会骨干成员的。
我回到公寓的时候,秧子和他带的两个小弟正在看电视。
我把手中的提包扔给他。
“哇噻!老大!你们抢了银行啊!”秧子瞪园了眼睛。
“快给我看看你们的成绩,你们回来的挺早啊。”我说。
“嗨!我们就很简单了,晚上出去一切都按程序运作的,最后在半夜抓到了一辆宝马,是个富婆,我们就在车上洗了她,还行,两方(就是两万的意思),和四哥比就啥也不是了。”秧子说。
“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弟兄们掌握技术,好了,我困死了,我去睡一会,等那两个小弟回来,中午我们出去吃点好的。”说完我回到卧室倒头就睡,昨夜一夜未睡,着实困了。
那一次之后,我们又在省城反复演练了针对奔驰宝马级别高档车的行动,一时间省城有大奔宝马的都不敢再开出来了,传说有一伙劫富济贫的好汉专门和富人过不去,而且这伙好汉训练有素,盖子愣是破不了案!
我看着程大海把黑色的奔驰6开过来,就想起了那段在省城专门和大奔过不去的经历,不由得暗自觉得好笑。
黄燕催了我一下:“大军,傻笑什么,快上车啊。”
我回过神来,和黄燕一起坐在大奔的后座上。
黄燕一本正经地危襟正坐着,程大海规规矩矩地把车开了出去。
“老四,”黄燕突然开口叫我老四,“老四,你大哥可能明天到沪。”说着她把靠近我的那只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
“大哥和你联系了吗”我问。我开始对黄燕有些感兴趣了,这个女人看来不只是大哥的姘头那么简单,这个上海女人知道并参与了我们帮会的一些生意。
“我和你大哥其实一直有联系,老大说这次过来有大事要做。”黄燕说。
“哦。”我没说什么,既然大哥没有联系我而是和黄燕保持联系,自然有他的理由,出来混的还有一个规矩就是不能任意揣摩老大的意思,我也懒得去想,反正马上就可以见到老大了。
到达上海海关车办处已经是中午了,我看到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笑嘻嘻地站在武宁路海关车办处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