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着急着走，赶着去接你的那位心肝宝贝儿呐？”
听不见跟方怀远讲电话的人在那头说了什么，范长文也只能连蒙带猜，估摸着方才跟这位合作伙伴通电话的人是位女性没跑了，而且很有可能，当真是方怀远新处的对象。
石头竟然也能开花？
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范长文在深觉惊悚的同时，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于是，当方怀远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以及公文包的时候，范长文随口就是那么一调侃。
原想着方怀远这号人，肯定会膈应他“心肝宝贝儿”这样肉麻的称呼，哪曾想方怀远竟是不声不响，俨然是默认状。
卧了个大槽！
范长文的心情可谓是翻江倒海。
方怀远走的时候把薛丛也一并带走了，是以范长文就算想要从薛丛的口中打听些什么也无从打听起。
范律师捶胸顿足。
被范长文耽误了一些时间，方怀远比平时要去得晚了一点。
班级里只剩下四五个小孩子还没有被接走。
老师们陪着孩子一起玩玩具。
“小远！”
原本坐在椅子上玩积木的小早一看见方怀远的身影，就放下手中的积木，飞快地拿过自己的水杯跟书包，像是一艘小火箭，嗖地一下就窜进了方怀远的怀里，脸上是大大的笑容。
方怀远的心瞬间盈满一种莫名的感动。
“抱歉，今天临时有点事耽搁了，来晚了一点。”
哪怕小家伙的脸上没有半点失落，方怀远还是主动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来晚了的原因。
“没关系。我知道小远工作很忙的。能够每天都抽空来接小早，小早已经很开心啦！”
小孩子都喜欢模仿。
小早学着平时方怀远摸他的动作，小手也在方怀远的头上摸了摸。
“小早真懂事。方先生，您太太把小早教得很好。”
老师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小早的脑袋，由衷地称赞道。
方怀远眸光一沉。
小舞的确把小早教的很好。
小早越是懂事，方怀远就越是在意那个跟让伍媚怀孕，结果却没能担负起父亲责任的男人。
老师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了哪句话。
许是察觉方怀远情绪的不对劲，小早握了握方怀远的手。
方怀远低下头，小早甜甜地笑了笑。
方怀远心头一松，微沉的脸色也有所缓解。
“跟老师说再见。”
小家伙配合地跟老师挥了挥手，“老师再见。”
“再见。”
老师送父子两人到门口，直到父子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老师骤然松了口气。
这位方先生的气场也未免太强大了！
“薛叔叔好。”
一上车，小早就主动跟薛丛打招呼，然后自己乖巧地爬上安全座椅的位置。
一开始，薛丛对老板竟然会重口到喜欢单亲妈妈这件事表示难以理解，但是当他跟小早接触过后，对老板的行为理解表示了充分的理解。
如果换成是他的女朋友有小早这么一个漂亮懂事的孩子，就算是不要女朋友，也绝壁会想要这个儿子啊！
“小早好呀。”
薛丛转过头，笑眯眯地跟小早打招呼，还变戏法似地从身上变了个变形金刚出来。
薛丛经常跟方怀远一起来接小早，小早对这位爹地的助理叔叔已经有些熟悉了，只是不像见到方怀远那样，天然带着亲近，在其他人面前，小家伙有点内向，也不怎么爱说话。
是以，薛丛每次见到小早，都会带一些小玩意儿。
薛丛怎么做倒不是纯粹为了讨好老板的儿子，他是真心喜欢小早。
小男孩对类似于变形金刚之类的玩具天生没什么抵抗力，见到变形金刚，小早眼睛一亮，有些害羞地问道，“这是送给小早的吗？”
“是啊。送给你。”
薛丛把变形金刚地道小早的面前。
小早没有马上收下，而是看了方怀远一眼。
之前也是，每次薛丛递东西过来，小早不管表现得有多喜欢，每次都是在征求方怀远的同意之后才会收下。
“既然是薛叔叔买给你的，你就收下。没关系。”
方怀远摸了摸小早的脑袋。
小早这才伸手从薛丛的手里接过模仿，奶声奶气地道，“谢谢薛叔叔。”
薛丛捂胸。
这小奶音！
太酥啦！
为了每天都腾出点时间陪伍媚跟小早，方怀远把所有能够利用的时间都利用了起来。
车子启动后，方怀远就低头看起了文件。
小早是个懂事孩子，知道爹地有事要忙，从来不会吵方怀远，乖乖地坐在安全座椅上，一路上看看风景，玩玩变形金刚什么的，一点都没有同年龄人的吵闹，非常地乖巧安静。
“小远。今天我们不去接小舞吗？”
小早的方向感非常好，认出这条路不是去往妈咪公司的路，小家伙摆弄着手里的变形金刚，转过头，看着方怀远问道。
方怀远惊讶于小早竟然能够认出这条路径跟平时有所不同，不过，想到他们天天走那条路线，小早会记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方怀远的视线从手中的文件移开，看着小早认真地解释道，“嗯。小舞今天公司有聚会，下来了班之后他们会直接去聚餐，不用我们接。”
“公司聚餐？那李叔叔也会一起去吗？”
李叔叔？
很好，在来了一个干爹之后，又冒出一个李叔叔么？
小孩子露出担忧的神色其实是比较搞笑的，会给人一种人小鬼大的反差萌。
方怀远低头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不动声色地试探性地问道，“李叔叔？”
小早还沉浸在自己的妈咪竟然撇下爹地，跟别的男人去约会的糟糕情绪里（是的，小早童鞋就那样把部门的其他同事劝给略过了），听见方怀远的话，一股脑的把李升的信息给卖了个干净，“就是小早的上司嘛。
之前有天天来接小舞去上班来的。
不过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人啦。
应该是被小舞给拒绝了吧。
小远你放心，小舞最爱小远啦，她不会接受别的男人的追求的。”
这一点他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噢！
方怀远因为小早的那句“小舞最爱小远”啦，心里头微微释怀了些。
不过一想到自己不在的这些年，有那么人觊觎他的小舞，方怀远握着文件的指尖不自觉地用力，声音也跟着沉了几个音调，“追求小舞的人很多？”
“嗯……怎样才算是多啊？我想想看噢~在M国的琼斯叔叔，约翰伯伯，杰克哥哥，萧叔叔……”
小家伙掰着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数。
方怀远的脸越来越黑。
“好了。不管过去有多少人追求小舞。
小舞已经是我的了。”
方怀远握住小早的双手，制止小家伙继续掰手指的动作。
媳妇儿太受欢迎什么的，太考验心脏了！
“嗯！嗯！小舞是小远哒！”
小早眼睛亮闪闪地，用力地点了点头。
最好是爹地跟妈咪马上结婚，小早就可以当花童啦！
晚上伍媚肯定是不回来吃饭的了，只有方怀远和小早两人。
方怀远喝了好几缸的醋，也没有下厨的心情，就提议外出用餐。
现在离吃饭的时间还早，方怀远就建议先看场电影，买点吃的进去，看完电影后再吃饭。
方怀远的提议立即得到了小早兴奋的响应。
于是方怀远吩咐薛丛订两张电影票。
方怀远和小早最终也没能看成电影，因为就在车子往电影院开去的途中，范长文火急火燎地打来电话，说是他有份卷宗不见了。
范长文怀疑是两人早上开会的时候拿错了资料，因为早上开会时，他们两人的位置是挨在一起的。
现在人客户就在他办公室里坐着，等着谈案子呢。
方怀远在公文包里翻了翻，果然看见了属于范长文的案宗。
“在我这里。我现在就给你送回去。”
“谢天谢地。在你那里就好。这次可真是麻烦你了。”
范长文在电话那头大大地松了口气。
“谢谢你了老方。没打扰你跟嫂子约会吧？”
确定自己的资料没丢，范长文也就有了开玩笑的心情，甚至期待着等会儿方怀远是不是会直接把人给带到事务所里来。
方怀远哪里会不会知道合作伙伴的心里在想什么。
方怀远看了眼在安全座椅上玩变形金刚的小早。
嗯，媳妇暂时出去野去了，但是他可以先显摆一下儿子。
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小早面对生人或者是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时候，其实是有点害怕的。
这一点，方怀远在跟小早接触的过程当中就发现了。
方怀远单手抱着小早，上了事务所的台阶，低头看着怀里的小早，“会害怕吗？”
如果小早觉得害怕，方怀远会考虑让他跟薛丛先一起待在车上。
“不怕的！有小远在呢！”
一双藕白的小手圈软乎乎地圈上方怀远的脖颈，还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
方怀远看得出来，小东西还是有些紧张，不过他也能够感觉得出来，小早在努力地克服这种紧张。
小家伙对他好像有着天然的亲近跟信任。
方怀远柔和了目光，“乖。”
小早羞怯地笑了笑。
虽然说不害怕，在方怀远进去的那一瞬间，还是清楚地感觉到脖颈处抱着他的那双手微微用力了些许。
“我的办公室在二楼，小早要一起去看看吗？”
为了不让小早那么紧张，方怀远试着跟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小早还没有去过小远的办公室呢。”
“好奇？”
“嗯。干爹说，男人工作的样子最性感了。小远工作的样子肯定性感到爆。”
“马屁精。”
方怀远嘴角噙笑，弹了弹小家伙的额头，就那样抱着小早，一路在同事们呆若木鸡的目光注视下上了二楼。
律师甲：“是我连续加班好几天，太累了以至于出现幻觉了吗？我怎么看见方律师怀里抱着个孩子，从我面前走过去了？”
律师乙：“我一定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精神出现了错乱。我们方律师怎么可能会笑得那么温柔呢！我得喝杯咖啡静静。”
律师丙：“所以，律师果然是早衰的职业，没有之一吗？”
最后，律师甲乙丙是用飘的，飘回各自的办公室的。
前台的黄雯雯跟董冬冬在身后挥着尔康手。
亲爱的各位大状们，乃们没有出现幻觉啊！
方律师真的抱了个小正太出现在事务所啊啊啊！
乃们回来啊，快告诉我们小正太跟方律师是神马关系啊喂！
“哟！这又是你哪个朋友的儿子呐？”
范长文的办公室里还有客户，方怀远给范长文发了条微信，让他来他的办公室里来去。
范长文推门进来，相比下属们对于方怀远抱着小早的震惊，范长文因为早年就见过方怀远给楚桑的儿子楚景安换尿布的情形，因此对于他抱了个四五岁的小正太，以为又是方怀远哪个朋友的儿子，倒是没太多的惊讶，反而笑眯眯地用手指头戳了戳小早肉嘟嘟的脸蛋。
哎哟喂，太嫩啦！
比他家那个没事就喜欢上房揭瓦，上树魔蛋的兔崽子嫩多啦！
就跟水豆腐做的似的，嫩的能掐出水来啦！
“小早是小远的孩子，小远是小早的爹地。”
小早绕口令的说了这么一句，可怕范长文吓得够呛啊。
“你，你说什么？”
范长文的音量陡然拔高，就连方怀远递过来的资料他都忘记拿了。
因为从小被人嘲笑是个没爹的孩子野种的缘故，小早对于认爹这件事异常的执着。
但凡有人误会他跟方怀远的关系，他都会十分严肃并且认真地纠正对方。
本质上小早依然是个内向并且有些胆小的孩子，因此当范长文音量一下子变大的时候，小早的身体抖了一下。
方怀远把小早抱紧了一些，充满警告地看了范长文一眼，“长文，你吓到我儿子了。”
“抱歉，抱歉。”
范长文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震惊，只是眼底不可思议的表情出卖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所以，这个小可爱真的是你的儿子？”“当然。”
不管小早的亲生父亲是谁，从今往后，小早只会有他这一个父亲。
至于慕家那位，只是干爹，勉强只能算是半个。
“那，我能否冒昧问一句。小可爱，你的妈妈是……”
“小早的妈咪是小舞呀。”
范长文：“！”
小，小舞。
范长文咽了咽口水。
该，该不会是他认识的，那，那个小舞吧？
彼时，还在忙着催工厂交货的伍媚，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
“小早还没回来吗？”
晚上，小早跟方怀远两人洗过澡，父子两人早早地上了床。
小家伙的面前摊着书，靠在方怀远的怀里，听着爹地给他念故事。
爹地的声音可真好听啊。
眼皮越来越沉，小早的脑袋一点一点地，想起小舞还没有回来，又强行打起精神。
小早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咕哝着问道。
小早每天的生活作息都非常规律，通常都不到九点就睡了。
“困了？困了就先乖乖睡觉。
等明天睁开眼睛，就能够看见小舞了。”
明天是周六，伍媚休息。
可能是想到明后两天都能够跟小舞待在一起，小早一扫一整晚没见到小舞的失落，也有心情继续听故事了，“小早还要听故事。”
“好。”
方怀远捧起故事书，继续读着。
小早不知不觉地也就睡了过去，身体都歪在了方怀远的大腿上，小嘴微张，微微地打着小呼噜。
方怀远眼神泛柔，伸手小心翼翼地抱起小早，让他枕在他自己的小枕头上。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九点多，上面有一天未读微信，是伍媚发来的，问他给小早洗了澡没有，还有让他记得早点哄小早睡觉。
信息是一个多小时前发的，也就八点左右。
一个多小时前，方怀远还在给小早洗澡，大概是水声盖过了信息传达的声音，以至于他没能听见。
“什么时候结束？”
方怀远发了信息过去，电话那头的人迟迟没有回信。
几分钟后，方怀远又发了一条过去，“结束后，我去接你？”
依然没回。
方怀远眉头皱了起来。
“金籁”KTV。
“来一首，来一首，来一首！”
伍媚坐在沙发中间的位置，被同事起哄着跟李升一首情歌对唱。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提示音，伍媚来不及点开，就被同事们给推拒到了李升的身边。
李升一直没有表态，却默默地接过大家递过来的话筒。
于是大家起哄得更加来劲了。
伍媚不动声色地跟李升保持一定的距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只是KTV灯光昏暗，大家谁也没瞧清楚她脸上，包括李升在内，大家都以为她是害羞了。
上次李升告白失败，很大原因是伍媚当场说了句，她有一个五岁多的儿子，一度让场面陷入尴尬。
那之后李升也明显跟伍媚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再没有提追求她的这件事。
一直到最近总是有神秘男子给伍媚送花，李升这才有些坐不住。
李升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单身带着孩子的女人，伍媚也依然比大部分的女人有魅力多了。
混迹职场，哪个会是傻白甜？
公司里的同事都瞧见了李升对伍媚态度上的转变，虽然大家有点嫉妒伍媚的好运，不过因为伍媚在公司的人员不错，大家嫉妒归嫉妒，却也乐得成人之美。
毕竟，在大家看来，小伍一个单身带着五岁儿子的女人，能够被李升这种钻石王老五看上，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大家甚至猜测，伍媚一直没接受那位神秘先生的追求，搞不好，就是在等李升再次告白。
这不，借着寿星米菲生日，可劲地给伍媚还有李升两人制造机会。
“就这首《小情歌》吧。小伍，你跟经理两人合唱一首，就当是你们一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了，怎么样？”
也不知道是谁点的小情歌，米菲眼尖，当即把话筒给递到了伍媚的手里。
“抱歉。这首歌我不会唱。你们谁会唱？”
伍媚婉拒了孙筱雅的提议，环顾四周，准备把话筒给递给其他人。
“我会，我会！”
为了不让气氛太过尴尬，立即有人跳了出来，表示这首歌是她的成名曲，还主动邀请李升跟她一起对唱，这事儿才算不那么尴尬地揭了过去。
“总是唱歌也没意思。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这会儿大家都喝了点酒，米菲兴致勃勃地提议。
米菲是今天的寿星公，她的提议立即得到了大家的附议。
伍媚知道大家有意要撮合她跟李升，担心会玩得太过火，本想要拒绝，但是她刚刚已经婉拒了唱情歌的提议，这个时候如果再提出反对，只会扫大家兴。
于是，只好保持了沉默。
酒瓶现场包括伍媚在内，一共是四男，七女。
第一个被酒瓶转到的人是财务部一个女生，大家无非也就是问她谈过几次恋爱，跟上一任男朋友为什么分开之类的无伤大雅的问题。
轮到李升的时候就没那么好运气，大家先是问他还是不是处男之身，有劲爆地问他最近一次DIY是什么时候，弄得这位留洋归来的海龟都直呼大家口味太重，求放过。
现场闹成了一团。
伍媚的运气一直不错，酒瓶总是在她面前有过短暂的停留，就又转向她身旁的几位。
李升过后，酒瓶转到了米菲。
在伍媚进公司之前，米菲一直都是异性心目中的男神。
原本公司里有几个对伍媚有好感的，因为伍媚已经有五岁多的儿子了，这下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米菲的身上。
男生们一个个来了劲，当其中一个男同事问米菲，现阶段是否有喜欢的人的时候，米菲回答是。
李升跟米菲是同时进公司的，听闻这位老搭档有了喜欢的人，也跟着八卦问了一句，她喜欢的人在不在现场。
现场总共也只有四位男士，李升以为米菲喜欢的人肯定不在现场的。
哪曾想米菲往他这个方向瞥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开了目光，对着大家巧笑嫣然地道，“我选择选择大冒险。”
米菲是今天晚上第一个选择大冒险的。
别看男同事们刚才问得那么起劲，轮到大冒险了，惩罚方式都非常温和。
无非就是打开通讯录，跟第一位字母Y开头的告白，或者是拥抱你左手边第三位异性之类的。
米菲完成了大家提出的大冒险。
米菲转动了瓶子，这一次，不偏不倚地停在了伍媚的面前。
米菲是第一个问问题的，她直视伍媚的眼睛，唇边甚至还噙着方才做游戏时没有下去的笑容，“孩子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米菲的问题一问出口，现场就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伍媚今年不过二十五岁，然而却已经有一个五岁多的儿子。
这只能说明她在十九或者是二十岁的年纪就怀有身孕。
如果不是上一次李升告白，他们甚至无人知晓她已经是一个五岁多儿子的母亲。
在公司，伍媚更是从来没有提过关于孩子父亲的只言片语。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哪怕大家觉得米菲这个问题实在过于隐私，也都安静地等伍媚的回答。
大家都很好奇，能够令伍媚未婚生子的男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这些人当中，恐怕只有李升不想知道答案。
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对方肯定是伍媚曾经深爱过的人，否则伍媚也不会一个人独立将孩子抚养长大。
因此，当李升听见伍媚用清冷的嗓音，说出“我选择大冒险”的时候，李升其实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的。
米菲似乎早就料定了她的答案，巧笑嫣然地道，“进去走廊上最里面的那个包厢，选择其中一个男人舌吻一分钟！记住，必须得是舌吻噢。祝你好运。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