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古葶往沙发上一靠,对着古韦忱说道,“你去洗碗吧!”当她清幽发亮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拒绝是一种罪过。古韦忱撩起衬衫的袖子进了厨房,古葶坐在沙发上,嘴角弯起,她也知道要慢慢来,可是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呢。
古韦忱洗完碗之后便回去了,接下来的日子,古葶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不是在她家里吃就是去他家里吃。古韦忱有一瞬的恍惚,仿佛一直等着的那份温暖有些不真实,但是看到她忙碌的身影,又是切切实实的。
“葶葶,最近进展怎样?”
“什么进展?”不明所以。
“就你和古韦忱那点破事。”
“什么破事了,这是民生大事。”古葶强词夺理,随后转移话题道,“你那店子的事情怎样了?”
“店子的事倒是忙的很,不过也没什么,谁刚开始不是这样,只是刘思吉有些吵,天天都说要去找你玩。你说,你怎样就那么投小孩的缘呢?”
“那是因为孩子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们看得出我有一颗赤子之心。善良又美丽。”
“那是,你最善良了。哎,只是可怜了古韦忱,独守空房这些年。”
“你说什么呢?”古葶气愤。
“没什么,你说帮你和古韦忱安排的那么近,按理说应该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还没有进程呢?”
“那你想有什么动静,现在不是已经很不错了。”
“你现在还用文火炖着,看着就让人心急,要不要给你加把火?”左子璇的话里充满了诱惑。
“什么火,你别火没放好,烧到自己。”
“怎么可能烧到我自己。”左子璇嗤笑,话语里充满了鄙夷,“别的不说,我抽身抽的倒是很快。”
“好了好了,你的好意我还是真不敢接受,这件事还是我自己看着办吧!我最近一段时间也不忙,你要是需要帮忙就别跟我客气。”
“知道了。过几天出来聚聚?”
“恩恩。”
古葶刚刚挂完电话,手机又有电话打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郑陶。
“喂,有什么事?”
“古葶,不好了,杜枫出事了。”郑陶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
“出什么事了,你说清楚。”古葶有一瞬拿不起手机,声音里带着颤声。
“你走之后,杜枫就越来越消沉。我也知道这种事情要两厢情愿,可是你不知道杜枫那样有多可怜,不是我帮他说话,只要是一个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就会不忍心的。”
“那他到底出了什么事?”郑陶的不进入正题让古葶心里焦急得不得了。
“他给上面递交了申请书,要回去西藏。可是刚刚过去就遇上边境走私,然后就出事了。”郑陶说的越来越快,“他家里没有什么人,手里还只要上次离开时我留下的一个电话,他一出事,部队里就来和我联系了。所以我才赶着告诉你,只是昨天你手机一直打不通。”
“那他……”古葶有些问不下去了。昨天她的手机没电,她平时和别人都用qq聊天,想着不就是一晚上,便没有充电。
“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却好不到哪里去。那群走私的带了枪支,子弹射到射偏了心脏,现在还在加护病房。你要不过来看看,我也是匆匆赶来,也不好照顾。”
“地址。”
“一出事就转到北京了,我请了几天的假,你还是快点过来吧。”
“我就来,你等着。”一瞬间,古葶心里满是慌乱。这种乱有对杜枫的担忧与愧疚,有对这段日子古韦忱态度不明的失落,她拿出行李箱胡乱地收拾了些平时要穿的衣服,然后带上必要的证件。
她匆忙地上网查询,发现十二点的时候还有一趟去北京的航班,连忙订了一张机票,手机在一旁震动了很久都没有听到。
等到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才拿了件外套拿着箱子出去,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的人。
“你要去哪里?”古韦忱先问,他一身西装,只是头发有着轻微的凌乱,好像方才是忙着赶过来的。
“你怎么来了?”倒是将古葶弄得疑惑了。
“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没有人接。”
那就是担心她了,古葶朝他一笑,只是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哭一样。
“你到底……”
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打断了,“一个朋友出事了住医院,我急着去看他。”
古韦忱看着她的箱子说道,“我送你过去。”
“好。”古葶也没有跟她客气。
“你要去多久?”车上,古韦忱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知道。”古葶看着车窗,想着杜枫的伤势,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多久?”他固执地问道。
“他受了枪伤,我得等他好的差不多了才回来。”话刚说出口,古葶就感觉到车里的温度下降了几分。
“是杜枫。”
为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嘲讽。古葶不解,也只是点点头。古韦忱似乎有些疲倦,他看着古葶的眼里带着冰冷,“你到底清不清楚你在做什么?”
“什么?”
“既然决定了和我在一起,就不要别的男人藕断丝连。”这话说的有些狠。
“我没有。他受了伤,我们只是朋友。”
“要是他求你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