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翔鹜兴冲冲地去找二位翼长‘交’差。
耿秋菊翼长不在,出去办事了,只有钟文亮翼长在。
看了季翔鹜的‘操’作,钟文亮翼长说:“在入‘门’的考生中,你的速度是我到目前为止见到过的最慢的。”
“哦。”
“我说的这个慢,不仅仅是指你刚才的‘操’作慢,也包括你从我这里拿走这个魔方开始练习的时间。别人三天左右就搞定的事情,你却用了差不多一星期的时间。我也知道你很努力了,你刻苦努力的‘精’神很让我感动,改变了我一开始对你的一些看法,但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还要有天赋。”
“我在学校时,学习成绩还算可以,算是中、上等生。”季翔鹜说,不过他没有准确地领会钟翼长的意思。
任何一个人都不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笨,听到别人说自己笨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为自己辩护。
钟文亮翼长随手拿起季翔鹜刚才已经拼好六个面的魔方,一眨眼的工夫,就将六个面变成中心块与四周块异‘色’的样子。
让季翔鹜仔细地看了看,又是眨眼的工夫,将六个面重新恢复成清一‘色’。
“目前为止,我所考核过的入‘门’考生中,研究明白这一变化规律最慢的时间是53分钟。你回去研究吧,我在这等着你的结果。”
季翔鹜不敢怠慢,跑回去研究。
看着季翔鹜的背影,钟文亮翼长对身旁的一个隐者道:“如果不是了解黄利杰副社长的为人,我真的会认为黄利杰副社长接受了这小子的好处。”
下属接口道:“是啊,这么笨的考生,真不敢想像会是黄利杰副社长推荐来的。”
“根据目前的考核成绩,我这里他已经过不了关了。”钟文亮低着头心不在焉似地低声说。
“我这里,他也过不了关。”旁边突然有一个人用正常的音量说。
不用看,仅听声音就知道是耿秋菊翼长。
“不知道黄利杰副社长看到这个结果会是什么反应。”钟文亮翼长说,头都没转,同时嘴角微动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
“你觉得黄利杰副社长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吗?别想看黄利杰副社长的尴尬,没机会的。”耿秋菊翼长仿佛看穿了钟文亮翼长的内心。
“呃,你们检查场地,还顺利吧。”钟文亮翼长问,神‘色’略有点慌‘乱’,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被别人说穿心思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平静。
“顺利。”耿秋菊翼长面无表情地道,说完话就走了。
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二位翼长对彼此研究的都比较透,基本上对方一撅尾巴,就会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屎。
钟文亮暗想:“如果将自己对一个个体揣摩成功的经验运用到全体,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看透每个人心思的能力,就不免有些狂妄自大、忘乎所以。
人家是研究了全体之后,再去分析个体,厚积薄发,你却只研究了几个个体,就觉得掌握了宇宙真理,这除了是自大狂,再就是傻瓜,还能是什么?”
钟文亮翼长也没理会耿翼长,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工作台,陷入了沉思之中。
“越来越难‘弄’,总有二个角块拼不好。”季翔鹜愁苦地道。
胖子提议,“你如果实在拼不出来,就去找他们,让他们指点你。”
“行吗?”
“一定行,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那好,我去试试。”季翔鹜说。
季翔鹜已经憋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憋明白,只能去找钟文亮。
“我用尽了办法,最后还有二个角块没‘弄’好。”
“你再做一遍。”
季翔鹜把魔方转了一遍。
“真想不出,你这种资质为什么还非要来兰之社。这个如果从一开始就把中间块留出来,确实难‘弄’的。但如果把六面拼齐,几秒钟就可以搞定的。”
看着钟文亮翼长将魔方六面拼齐,然后眨眼之间就将六个面变成只有中间块一样的了。
季翔鹜尴尬地笑了笑。
“四阶的魔方,有没有让他学习的必要呢?”钟文亮翼长突然之间有些纠结。
耿秋菊翼长与钟文亮翼长开始教季翔鹜几个基本的魔术,空手变球,空手变‘花’等。
二位大翼长先演示了几遍,把季翔鹜‘弄’的眼‘花’缭‘乱’、‘迷’‘迷’糊糊,然后耿秋菊翼长说:“这几个魔术要想成功,主要是靠手法和错误引导,回去练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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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社长开完一个小会议,出了会议室想起二、三天没去看季翔鹜和刀娘等人,于是就直接去找季翔鹜处。
在专‘门’给几位客人准备的屋子里,季翔鹜正在练习才学的几个小魔术,刀娘正在拿着二个哑铃练上肢力量,胖子则驾驶着他的机器人忙着选材料。
黄利杰副社长进屋,大家扭头看他。
“稀客呦。”刀娘揶揄道。
黄利杰副社长“哼”一声,道:“这些天老夫都快忙的脚打后脑勺了,哪有时间来找你们玩?万事不如杯在手,一年几见月当空。也就是瞎忙而已。”
“牢‘骚’很多,是不是觉得怀才不遇哦。”刀娘说。
黄利杰副社长老脸微红,掏出烟袋锅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那你现在不忙了?”胖子说。
“忙,仍然很忙。”
“那你来我们这里干什么?”刀娘问。
“黄大叔这么忙,一定是有事才来的,来这里也一定是忙碌中的一部分。”季翔鹜说。
季翔鹜虽然从小就“无父无母”与姥爷一同生活,缺少父母之爱,可是礼节方面的营养却不缺乏。
季翔鹜从不像刀娘那样“没大没小”地把黄利杰副社长叫做“老黄头”,因为刀娘从小就与黄利杰副社长顽皮习惯了,二个人的关系决定了刀娘怎么称呼,黄利杰副社长也会坦然接受。
季翔鹜也不想像胖子那样叫“黄利杰副社长”,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没有进入隐修界,所以不方便叫“黄利杰副社长”。
季翔鹜一直把黄利杰副社长叫做“黄大叔”,即不失礼节,又拉近一点‘私’人关系,无形中就体现了季翔鹜的一点点小聪明。
“嘿嘿,一直以为季翔鹜小子没脑子,现在才发现其实是小丫头没脑子。”黄利杰副社长对季翔鹜的好感度稳中有升。
“哼。”刀娘撇嘴。
“野鸭子啊,最近一直在坚持给小丫头当沙袋吧?”黄利杰副社长问。
季翔鹜点点头。
“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我欺负野鸭子一样。你是不知道啊,他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沙袋,他一直试图还击呢。”刀娘说。
“哦?还击成功吗?”黄利杰副社长感兴趣地问。
季翔鹜难为情地摇摇头。
“他要是能在我手下赚到一点点便宜,那我岂不是白练了这么多年的搏击?”刀娘说。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一口呢,我就不信野鸭子一下也打不着你?”
刀娘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季翔鹜尴尬地笑笑,看得出来他确实一下也没打到过刀娘。
“我跟你说啊,以前曾有人提醒过你,你可能是忘了。”黄利杰副社长说。
季翔鹜歪头猛想,却没结果。
胖子提醒说:“你以前在菊之社的时候,竹之社的比副社长好像跟你说过。”
“?”季翔鹜。
“他说,你要发挥自己的优势,用自己的长处去对付敌人。”胖子说。
“我打人的长处,好像除了打弹弓,别的没有什么了。”季翔鹜说。
“还有你的敏捷‘性’啊,这可是刀娘比不过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已经在三个社里学习过了,难道就没想到过从每一个社的技能里吸收点什么,用于提高自己的能力?”黄利杰副社长说。
“唔,是个好主意,不过我得好好想想。”季翔鹜说。
“好,只要你有开始的想法了就说明你已经进步了。另外,你师傅教你的气功,没有忘了练吧?”
“没有忘,每天我都会在睡前练习,只不过到现在也没感觉到你们说的真气,也不知道练的对不对。”
“嗯,你还真不错。他们说你没天赋,可是我觉得你的意志品质非常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学生。真气的事情不要着急,量变引起质变,总有一天你会练出它的。你们忙吧,老夫得走了。”黄利杰副社长说。
“又要去做什么啊?”刀娘问。
“下棋,老夫现在的任务之一就是下象棋。”黄利杰副社长说。
“真是好任务,轻闲极了。”刀娘说。
“你哪知道老夫的压力,一半的胜负在我这里呢。”黄利杰副社长故意夸大自己的作用。
“一半的胜负?在你们的记分规则里,下棋者好像没有这么大的比重吧?”刀娘疑‘惑’地问。
“你认真算过吗?你再仔细算算。”黄利杰副社长一本正经地误导刀娘。
“黄大叔,既然你要下象棋,不如咱们二个先来几盘吧。”季翔鹜说。
“你?你会下象棋?”黄利杰副社长疑‘惑’地问。
“来几盘吧,我也好长时间没下象棋了。”
“那好,就玩三盘吧。”
……
时间过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