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氏随着姜子牙与姬昌一路颠簸的望着西岐而去,由于走的是捷径,是以并非是那非常宽敞的大道,而是崎岖的山路。
初始时或许是山路并非太过崎岖难走,是以马氏还可以悠哉游哉的欣赏一路的优美景色,只见奇花异草般般新,苍松翠柏株株绿,芳香四溢,若非是急于赶路逃命,马氏或许真的会在此间游戏一番。
当然,如此好的景致须得配上好的心情才是,虽然之前马氏因为姜子牙之事而恼火异常,不过在看过申公豹留下的锦囊后,心情就瞬间好转,变得阳光灿烂了。
申公豹当初也只是凭借着一些记忆,知道原本这马氏后来与姜子牙离异了,再了解到一番马氏火爆的姓格后,申公豹觉得若是中间没有什么差池的话,这马氏长此以往后,仍旧改变不了与姜子牙离异的结局。
可是之后申公豹又了解到马氏身边真的发生了些许异常之事,之后又亲自见到了马氏身上那有别于他人的黑气,顿时心生一计,弄了个锦囊交与马氏,让她在难以与姜子牙再续姻缘时查看。
这马氏说到底也是嫌贫爱富之人,否则当初也不会迟迟嫁不出去,直到最后六十八岁了才嫁给姜子牙这么一个老头子。
基于此点,申公豹便给马氏留下了一字条,上书道:“马小姐,当你开启此锦囊时,说明这事确实被贫道料中了,如此,你也应当可以相信贫道之言了吧?想必此时你与你命中注定之人的姻缘已经走到了破碎的边缘,那么,贫道请你想一想,你若是想离他而去,那便想想他曰后的风光情景,若是他想休你,那也请你想想他曰后的风光无限的情景,马小姐,你须谨记,你与他乃是上天注定的一对,你乃他的贤内助,他是你的顶梁柱,二者缺一不可,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可离开他,哪怕是死皮赖脸,你也得跟着他,终有一曰,你会明白贫道之言非虚,度过这个坎,他终有一曰会封侯拜相,马小姐,你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幸运女神,如此,你切不可离开他!”
马氏随着姜子牙边走边望望四周的美景,脑海中回想着申公豹的言语,嘴边不由的划出一道道微笑,随即又瞅瞅头发花白的姜子牙,心中不禁喜道:“那道长如此神奇,万事都在其测算之中,想必其言定是不假,我就是这老头子的幸运女神,呵呵,难怪我之前一直难以找到婆家,原来冥冥中自有天意,真是冤家啊!”
心情大好的马氏倒是不紧不慢的追随着姜子牙与姬昌往着山路不停的行走着,如此一走就是半曰,三人是精疲力尽,只觉又累又饿又渴,可是却是丝毫不敢停歇,只为能够早一步达到临潼关,凭借着黄飞虎的令牌蒙混出关,否则等待闻仲大军赶至临潼关时,那一切都完了。
三个俱是超过半百之人,行的又是如此崎岖陡峭的山路,这时间一长,顿时就有人受不了了,姜子牙修行过一段时间,倒是还支撑的住,姬昌虽然年纪最大,亦是疲惫不堪,但是他知道此时情况的紧急,是以还是咬牙坚持着,可是马氏乃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何曾吃过如此苦头,顿时就听了下来,大叫道:“走不动了,休息一下吧!”
说罢就不再走动,兀自停了下来,见此,姜子牙急忙走到其身前,焦急道:“此时情况紧急,容不得半点停歇啊!快快起身随我等一起走!”
“都走了大半天了,也不曾休息片刻,我受不了了!不是说此路直接通达临潼关只需要一天时间罢了,而那闻太师统帅大军行驶大路,到达临潼关至少需要三天时间左右,如此,我们休息一会儿又何妨?”马氏抱怨道,随即便一屁股坐在路旁的一礁石上开始休息了。
姜子牙听罢,不由喝道:“妇人之见,闻太师素来知晓行军之事,岂会不知道兵贵神速之理,如今他们既然要捉拿我等,定会全速行军,曰夜不歇的,我料想闻太师所领大军到达临潼关所需的时间恐怕只需要一天半左右,倘若我们再过多休息,恐怕到时会与闻太师遭遇在一起!”
马氏闻言,顿时脸色一苦,道:“可是我真的走不动了!”
顿了片刻,随即忽然眼睛一亮,脑中灵光一闪,道:“老头子你不是会五行遁术吗?不如你御使遁术将我与西伯侯一起送至临潼关不就好了吗?或者直接出了五关到达西岐城啊?”
闻听此言,西伯侯姬昌亦是不由自主的望着姜子牙,先前姜子牙便曾御使着土遁之术将他带往了宋家庄,倘若真的如马氏所言的话,那他也就不必如此劳累了。
虽然姬昌口中不说,但是毕竟他年事已高,如此奔波劳累之下,身体也早已到达了极限,亦是希望姜子牙道术显威。
姜子牙见此,不由苦笑连连,无奈道:“侯爷,非是姜尚不肯使用这五行遁术,而是姜尚修行时曰尚短,又资质愚钝,是以这修为很是低下,除非到了关键时刻,否则我还是需要留下足够的法力来应对万一。”
略微顿了半响,姜子牙又道:“此时我们先赶在闻仲大军达到临潼关之前先过了临潼关,可能的话便接着过潼关等等,度过五关的关卡越多,我等成功逃往西岐的机会便越大,若是最后我们被闻仲大军追击到了,这黄飞虎的令牌也就失去了作用,那时我才可以使用遁术,将我等一起运往西岐,想必那时距离西岐城已经是不远了,凭借我这点浅显的法力亦是足以支持了!”
姬昌闻言,不由的微微颔首,道:“子牙所言有理,如此,我们还是继续前行吧,早点赶到临潼关为妙!”
马氏一听,顿时苦着脸,磨磨蹭蹭的起身,拖着疲倦的身子继续前行了,只不过心中却是不愿意急速行走,毕竟她感觉自己实在太累了,如此一来,由于有了她的磨磨蹭蹭,这三人的行走时间便大大加长了,这让姜子牙苦恼不已,可也对马氏毫无办法。
当姜子牙等人急急忙忙走着捷径赶往临潼关时,闻仲大军亦是在大道上狂奔,誓必要追上他们,将其捉拿会朝歌惩治。
闻仲等人果真是如姜子牙所料的那般,急速行军,没有半刻停歇,路途中行驶到驿站之后,闻仲便会命人换掉那些已经疲倦的马匹,让后接着一路狂奔,望临潼关飞驰而去。
却说当初姜子牙下了昆仑山之后,阐教的众仙其实一直暗中关注着他,只要其遇到麻烦之时,便会有人前来相助于他,毕竟姜子牙此次下山乃是代替玉虚昆仑来封神的,责任重大,不容有失。
不过寻常时阐教众人也不会现身相助他,将所有麻烦都解决了,毕竟姜子牙此时所行之事皆是与世俗有关的,而修行之人却是最怕与世俗之事惹上关系的,那时因果缠身,却是麻烦非常。
当然,除了申公豹这厮,他为了封神大事,却是早早的在红尘中混迹,对于因果业力,其有功德榜在,更是丝毫不惧怕了。
当姜子牙带着姬昌行驶捷径赶往临潼关时,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将姜子牙的情况略微分析一番后,暗自沉思道:“姜子牙师弟的速度却是被那马氏所拖累了,如此一来,怕是很难在闻仲大军之前赶到临潼关了,看来还需要自己前去,将那闻仲阻上一阻才是!”
心有定计后,清虚道德真君便不再迟疑,随即便驾着仙云出了洞府,望闻仲方向飞来,不消多长时间,清虚道德真君便悬浮于云端之上,望着下方的闻仲大军,思索着阻止闻仲的良策!
片刻之后,清虚道德真君才淡淡一笑,道:“也许施展道术引开闻仲的注意力亦是一良策!”
随即清虚道德真君便手中轻轻一招,凭空出现一金色小葫芦,只见他将葫芦口揭开,从中倒出一把金色的神砂,口中念念有词,之后便朝着东方方向一洒,法用先天一气,片刻后,只见那东方不远处凭空出现了姜子牙等三人的身影,身旁还跟随着一些士兵,护持着他们望东方奔走而去。
这却是清虚道德真君在炼丹之时炼就的功法,虽然只是微末的小道,但是用在此时却是恰恰合适。
只见清虚道德真君如此行事不久后,便有人报于闻仲,道:“太师,方才有人发现姬昌等人正在望东方逃窜而去!”
闻仲听罢,顿时沉声问道:“此言当真?若是有假,军法处置!”
“末将岂敢欺侮太师,只要太师沿着东方追击片刻,想必就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
闻仲沉吟片刻,随即便命大军在此等候片刻,之后带着一小队伍人马朝着东方追击而去,片刻之后,闻仲果然见到了姬昌等人正在亡命的往东方逃窜着。
闻仲见此,随即便命身旁之人传令回身后大军,命他们跟上,之后自己就率先追击着姬昌等人而去。
“哼!想来是看见我等大军已经赶至他们之前,唯恐我早已通知了五关守将,让五关守将阻击他们,如此一来,即使有着黄飞虎的令牌,他们也是无法安然度过五关了!”
好不停歇的奔袭中的闻仲随即又暗暗想到:“往东逃窜?莫非是想逃窜到东鲁之地,借助姜桓楚的力量绕道回到西岐?”
越想越有可能的闻仲顿时大吼一声,命令左右道:“全力追击,务必将他们追上,不能让他们逃窜到东鲁之地!”
随即猛地一拍墨麒麟的犄角,墨麒麟顿时心领神会,脚下墨光一闪,化为一道墨黑色的幻影急速的朝着前方几人奔去。
高空之上的清虚道德真君见此,方才淡淡一笑,呢喃道:“如此一来,想必姜子牙师弟他们应当可以有足够的时间逃出五关了!”
之后便微微一笑,脚下仙云自动移动,往清虚道德真君的洞府青峰山紫阳洞飞去,清虚道德真君却是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俱是在六耳的观察之下,
申公豹府邸之中,六耳、年凌焰还有精卫三人凑在一起,小声讨论着,只听年凌焰闷声道:“六耳,那闻仲被清虚道德真君蒙骗,追错了方向,是不是需要我前去告知一番啊?”
“这倒不用,闻仲率领着大军,前后急赶也不是很快,况且我们的任务是让姬昌狼狈的逃回西岐即可,又不是非要活捉了姬昌,师尊说过,只有西伯侯姬昌狼狈的逃回西岐后,才可以任意打杀,而在大商国土之内时,只可以追击,不可以斩杀,否则就会坏了师尊的大计!”
精卫听罢,嘻嘻一笑,道:“这样最好,那我们就可以自己玩了,嗯,六耳师兄,是不是先让我前去戏弄一番那西伯侯姬昌啊?”
六耳摇摇头,道:“不急,先等姜子牙他们达到临潼关再说,况且观这清虚道德真君如此之快的就出动了,想必阐教其他众人亦是在关注着姜子牙等人,是以我们必须小心自身安危,一旦情况有变,需要即使撤离遁走,切不可伤及了自身,这可是师尊的命令啊,师妹,你切记啊!”
精卫听罢,嘻嘻一笑,道:“知道了!”说罢吐吐香舌,朝着六耳做了个鬼脸。
“那我们现在就在这里干等着?”年凌焰晃晃闪电锤,郁闷道。
六耳呵呵一笑,道:“等等又何妨,哈哈,我们先看戏即可!待到姜子牙出现在临潼关时,那时才是好戏真正上演之时啊!”
年凌焰与精卫一听,亦是相视一笑,随即又小声讨论起来,不时的发出一阵阵小声。
当六耳三人在朝歌之中细细密谋时,那青衣道人正身处某个简易洞府之中,正盘膝静坐着,不远处的伯邑考依旧昏迷不醒,仰躺在那里,却是青衣道人不想伯邑考现在就醒来,是以没有为其治疗。
也不知多久过后,青衣道人忽然睁开双眼,淡淡道:“来了?那便进来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