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反正家母的病情已经得到的治疗,至于病因我们心里当然清楚。”司马流云看了看孟远兮后才如是说道。
孟远兮已经到了这里了当然也不肯轻易的放弃,他心里还是不相信司马流云的娘是真的好了,要知道之前的毒不是一次性下的,是分了三次,而且每次的配方都有改动,就算是他现在带了制毒的人过来,这毒也不是一次性就可以解了的。
他至所以会等这么几天才上门,主要也是因为需要时间让毒真的全部融入人的全身,这毒本身对人体并没有太大的危害,只是会让人昏睡不醒,若是得不到救治的话,就会像这样一直到死去,让人查不出一点的蛛丝马迹。
这毒解的时候也得分三个阶段,每次的用药也不一样,而且用的都是一些寻常的草药,并不会让人起疑,这药只有搭配在一起才会有用,还有吃法跟火候都有讲究,这是这两个异族人的家传配方,根本就不会外传,怎么到了这里就行不通了呢,会不会是司马流云不想欠自己人情,所以才故意推辞的了?
“司马将军,这人一病啊,总归是好的没那么快,而且老夫人也上了年纪了,更应该小心谨慎才行,之前那个说小话的大夫虽是医德差了些,但这些年在我府上也没少为医治好病症,他既然说是中毒我认为肯定有他说的道理,我今天带来的这两个人虽不是我一族,但医术还是没问题的,本来是找了来给父皇瞧瞧的,今天刚好可以先给夫人瞧一瞧,若是真的没问题当然好,若是有问题也好及时的挽救,你说呢?”孟远兮还是不死心,没让他见到人他今天就算是离开了也睡不着觉。
这一局可是他亲自一点一点的布的,没道理会达不到他要的效果。
“管家,送客。”司马流云终是失去的耐心,这孟远兮未免太不知趣了些,他话都说的如此明白了,还不死心。
本来拿他的母亲开刀已经让他很是恼火,要不是因为爹出远门未归,他根本就不想花时间跟他在这嗦,现在既然他不死心也就别怪他不给面子了。
“司马流云,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朝的皇子,现在好意过来探病,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现在连最起码的待客之道也没有了吗?”孟远兮也气的够呛,什么时候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了,这司马流云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三皇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家父出远门未归,兄长为了家母的病已是好几天没合眼了,我差不多是在军中长大,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待客之道,更何况我觉得殿下今日怕也不是来做客的,所以也就恕我招待不周了。”司马流云说完这一番后直接先出了前厅往后院而去,留下气的跳脚的孟远兮在屋子里与管家大眼对小眼。
“三殿下,我家二少爷脾气不好,还望您能见谅。”管家笑意满满的说道,嘴上说着歉意的话,眼里的却是笑意不断,孟远兮此时恨不得杀人的心都有了,自是没心情跟管家在这里周旋。
“哼,真是好心没好报,我们走。”孟远兮指示管家收了东西,这才有些狼狈的出了司马府,心里想的却是走着瞧,自己总有一天要让这些人后悔今天如此的待他。
“打发了?”司马流风看着脸色不善的司马流云进来好奇的问道。
“嗯。”司马流云并不想多说,这件事总得来说还是因为他引起的,要不是自己手握兵权,孟远兮也不会想出如此阴狠的招数来对付他娘,若是自己没有这些东西加身,也不用勉强自己去应付这些人。
“跟你没关系啊,是他自己心术不正,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还没那么重要。”司马流风眼见着眼前这人又钻进了牛角尖,有些受不了的把他之的话双强调了一遍。
“爹走的时候交待了又交待的要照顾好娘,要是他回来知道娘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还不知道怎么发火了,你还是先想想这个吧,爹可没你这么好说话,娘在他眼里可是比你心中的朝廷重要多了。”司马流风好心的提醒了他这个抓不住重点的弟弟。
这人都自己送上门了,没修理不说还把人平安无事的放走了,要是爹知道了还不得抓狂,他们的爹一向信奉的都是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若是一旦踩到他的底线,他一向是六亲不认的,在他看来他爹的底线这么多年来从来都只有一个,就是他们的娘亲大人。
要不是有他爹帮衬着,他娘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折腾他们两兄弟?
“不是为了什么朝廷,只是你也查了,没有一点证据能证明这药是他下的,娘病了后我就第一时间查了家里的仆人,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这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但显然这是提前计划好的,我们永远都是慢一步,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家的局已经做好了。”司马流云难得的一次性说了这么多。
剩下的也就不用他再说了,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说当朝皇子对人下毒,若不是证据确着,这样自会给自己找麻烦,甚至还有可能被人反咬一口。
司马流风想了想,也觉得是,要是到时候牵到了青芜可就更遭了。
“也对,回来跟爹好好说说呗,他也能理解的。”司马流风安慰道,反正娘现在也醒了,剩下的只要按时吃药就好了。
出了这样的事,只怕他这个呆瓜弟弟最近也不会出门了,他过了今天明天就回宫去复命去了,左右他还有皇上保架护航,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要是你这次不追究,我怕他接下来还会有更离谱的,现在的局势对他很是不利,若是他还想坐上那个们置,你会是他唯一的胜算,所以他恐怕没这么容易放弃。”司马流风还是提醒了一句,他这个弟弟这些年一直都在边关,对这皇城里不是太了解,这人心是最不可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