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珂母女在外头听见灶房里,三人说这些话,这沈母气得扇了沈珂一耳光:“我们沈家的脸,都被你丢进了!”
这沈珂自然也是心灰意冷,被自己母亲扇了一耳光,只捂着面颊瞧着屋内赵老三壮硕的背影。咬咬牙,眼眸泛红:“我们回去,这赵老三迟早回来求咱们的。”
这夜饭,煮的是今日赵老三早上留在家里的豆腐,知道二人今天疲惫。苏母将豆腐切成块儿,放在锅里煎炸至两面金黄,在放一星点豆粉和白糖调味儿炒,最后出锅的时候,撒上葱花就是。
知道自己女婿爱吃面条,苏母在京城的时候,也是经常做面食的。这面粉和了些蔬菜汁,下锅盛到碗里的时候,闻起来便有一股清香。
端上桌,见女婿吃得香,女儿虽是秀气,也吃得满嘴是油,苏母高兴得很:“日后,两口子过日子,切莫再这样胡闹了。”
“这样只会便宜了旁的女人,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苏母一边吃,一边教训自己女儿。
见男人对沈珂那样的富家子女爱答不理,苏觅心头这才宽心了,眸色淡然,嘴角噙着两个深浅不一的梨涡,一张桃唇粉里透着油渍的光泽。
吃过夜饭,苏觅收拾了灶房。男人洗完澡后,她才去偏屋洗澡。
洗完澡出来,苏母一直等着她,拉着她的手:“觅儿,明日我便要回去了,你和女婿好生过日子。”
“娘,我再也不这样任性了,你在多住几日吧,反正这屋里宽敞,又不是住不下!”听说母亲要走,苏觅心头着急得很。
““觅儿,我心头一直担心你哥哥嫂嫂,那不争气的,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苏母说到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面色一沉,眸眼泛红噙着泪珠。
“哥哥嫂嫂也是,要是爹还在,定不敢这样游手好闲。”
“家里的地没了,我还在回去西边开荒出来,不然,今年冬天要饿死的!”苏母这两日在赵老三家吃得好,睡得好,精神也好了些,面色稍微红润,浑身也有了力气。
“娘,你年岁大了,从京城逃难过来的时候,你又伤了腿。这下田下地的活儿,还是让哥哥嫂嫂去做!”苏觅一双白皙柔嫩的小手拉着苏母。
“娘,你们回去歇着吧。这开荒的事情不要紧,这几日天比较热,过几日下了雨,我来带着哥哥嫂嫂一起下地。”赵老三在屋外泡了豆子,听二人还在偏屋说话,便踱步进来。
刚洗完澡,赵老三光着膀子,这肩膀胳膊壮得跟牛一般,两手拎着水桶,苏母瞧着心头不禁感慨:“若是自己儿子也能像女婿这般勤快,家里日子必定过得和和美美的。”
“女婿和女儿好好过日子就是,这田地的活儿,我回家去让哥哥嫂嫂去做。”苏母也心疼自己这女婿。
“娘,哥哥嫂嫂根本就不听你的,还是让夫君去吧,哥哥嫂嫂还信服他些!”苏觅是顶心痛自己娘亲的,虽是爹爹去世后,苏母也苛刻过她,但苏觅都忘记了,这下只记得娘亲的好。
“去睡吧,就这样定了!”赵老三话依旧不多,但母女二人却觉着十分踏实。
苏母走在前头,赵老三拉着苏觅的手进了卧房。外头蛙声阵阵,风从窗口处吹进来,清凉温和。屋内花瓶里的玉兰花还开着,被风这么一吹,整个卧房都是淡淡的玉兰香。
侧眸,瞧着油灯下的小娘子,已经褪去了粗布外衣,只着一件杏白色的内衬,这内衬轻轻薄薄的,裹着略微丰盈的身子。晚上洗了青丝,这如墨画般的青丝,从肩上垂至不堪一握的腰际,像是流水一般柔顺。
男人再也忍不住了,一双大手扣住自己小娘子腰,薄唇在一张白皙清秀的面颊上温和的游走,然后滑入白皙的脖颈。
终于褪去所有障碍,两堆软.玉一览无余,裹着发丝的清香,十指相扣,咬住软.玉上的樱.桃,.......
翌日一早,苏觅起来准备煮早饭,苏母已经在灶房忙活了。这豆子也已经在磨盘里推好,眼下一口大锅里,咕噜咕噜的沸腾,白色的豆腐软绵绵的,瞧着十分喜人。
“娘,没想到这豆腐,你也煮得这么好!”
苏母生完火,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站起来便瞧见了自己女儿白皙的脖颈上,一处红色,心头一下明白了,自己女儿和女婿,昨夜定是好一顿缠.绵。
“在京城的时候,娘经常煮豆腐,这下手艺还没生!”苏母笑呵呵的,知道自己女儿和女婿感情好,心头也放心了不少。
男人起来的时候,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一盆放了糖的豆浆,清炒倭瓜、一小碟腌菜,昨日醒好没有吃完的面团,捏成剂子,和着猪油炸的油条。
“娘,早上不用起那么早的!”赵老三洗了脸,见桌上早饭这么丰盛,心疼起自己丈母娘来。
“娘勤快,以前还是姑娘的时候,娘就是每日四更天过了就起来!”苏觅坐在桌前,款款吃着,一张软软的桃唇一张一合道。
“吃了早饭,我就和女婿一道上街,女婿去卖豆腐,我就回苏家村去!”苏母喝了一碗豆浆,热.腾腾的豆浆下肚,只觉着自己口齿间全是豆子的清香味儿。
知道苏母执意要回去,二人也不在多劝阻。赵老三吃完饭后,苏觅便收拾灶房。
将两箱豆腐压好装上板车后,这天才麻麻亮。院子里水井里凉着的,是没有吃完的猪肉。男人将绳子拉起来,见肉冰冰凉凉的,还十分新鲜,便全部装在板车上,又包了几块儿豆腐,“娘子,去将堂屋里的小袋米提来。”
满满的一车,苏母热泪盈眶的,“女婿,这些你们留着,家里还有米!”
赵老三自然知道,这丈母娘家里是什么样子,回去怕是一日三餐都不能按时吃:“娘,你带去吧,家里人多。我和觅儿两个人,总是吃不完。”
听了女婿这话,苏母心头才放心了些。见男人和自己娘亲快走了,苏觅紧忙去卧房柜子里取来一匹布塞给苏母:“娘,这布你拿回去做两身衣裳,天热了,你去年那些衣裳,哪还能穿!”
见女婿和女儿待自己这般温厚,苏母不禁眸眼酸涩,噙着泪珠拉着女人的手:“你也要好好和女婿过日子!”
见自己娘亲和男人走后,苏觅抹了抹面颊上的泪珠,去棚子里将鸡和鸭子喂了。这鸭子长得很快,才个把月,便不是刚捉回来的样子。原本毛茸茸的腰,这下也长出了麻色的羽毛来,红色小嘴这下也变长了。
喂完了鸡和鸭子,想到自家豆子里的土还没有松完,便扛着锄头下地去。刚出门便碰见李家媳妇儿,二人之前红过脸,苏觅面颊被她抓伤的伤痕,现在都还若隐若现。
本想绕着走,不料这李家媳妇儿却先说话:“赵家媳妇儿,这一早就下去啊?”
见李家媳妇儿笑容堆在脸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苏觅也厚着脸皮应了一句:“早些,地里才凉快!”
应了一句,苏觅便疾步朝地里去。这李家妇人还笑呵呵的,在身后说了句:“多的豆叶,今年还是留给我们李家!”
绕过几根田埂,便是赵家的豆子地。苏觅脱了鞋,挽起衣袖和裤脚,拿着锄头便开始松土。赵老三前几日才淋了粪水,这松过土的豆子,长得更加旺盛喜人了。翠生生的豆叶下头,豆子已经饱满,粗壮的豆茎绿得发亮,今年冬天这些豆茎晒干后,放在家里不差柴烧了。
虽是力气不大,但这动作却麻利的很。两个时辰,这剩下的豆子地全部松完土。见快到晌午了,便扛着锄头往回走。
刚下地,就瞧见了罗德清夫妇,这罗家妇人见了苏觅就像是见了自家姐妹一般,拉着手闲话家常。
二人说了娘家的事情,又说了家里最近的庄稼和牲畜。站在田埂上,说了好一阵话,苏觅才发现罗家妇人腰浑圆了些。
“个把月不见,你竟长胖了这么多!”苏觅没有细想,只觉着这日子定是过得肥妹。
“赵家媳妇儿,我这不是长胖了,是有了身孕!”罗德清妇人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头,丰盈的面颊有些泛红。
“尽是有了身孕了!”苏觅听后又惊又喜,想着自己眼拙,上次去罗家吃饭,二人闲话家常好一阵,竟没有发现。
“是啊,上次你们来家里吃饭的时候,我没好意思说。村里妇人说,头三个月,是不能给别人说的,怕保不住!”罗家妇人笑呵呵的,膀子黝黑浑圆。
“没事,那晚上我叫男人送些豆腐来!你小心些,这重活累活就让男人去做!”苏觅见她背上还背着牛吃的草,怀里又抱着娃娃,生怕她出了事。
“这田间地里的妇人谁不是这样,要生之前都还在地里干活,哪有妹子这样的好福气,你也不赶紧生一个。”罗家妇人笑容款款,甚是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