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晚的三颗基础上,楚如萱又制作出几颗,自己一颗,熬玉宸一颗,若是好用,再多制作给身边练武的人。
上次孙海说练武,这段时间只要楚如萱出门,便能听到那便训练的声响。
是也,楚如萱在给孙海药物之时,便多给了他一颗,随之向着神医馆走去。
隔着许远楚如萱便瞧见神医馆聚满了人,她可不会相信这些人都是来看病的。
“怎么?让你倒个水都不行?是任予妗告诉你不让你伺候我还是如何?”
“没!公主需要什么茶水,我去给你买!”隔着许远,楚如萱便听见薄亭咬牙切齿的声响。
楚如萱拨开人群向内走去,瞧见苍梦琪如同大爷一般的坐在问诊台,薄亭和白衣均是站在旁侧。
而薄亭手中正端着茶水,面色黑如碳,他刚欲转身,苍梦琪目光微暗,抬脚便想绊倒薄亭。
正当楚如萱想要出手之时,只见薄亭抬脚便踩了下去,顿时一声硕大的猪叫声响起。
苍梦琪捂住脚不断的哀嚎着。
薄亭连忙回身对他道歉,苍梦琪却是抬掌想要扇他的巴掌,却被薄亭给躲了过去。
“你!”苍梦琪眼眸简直能喷出火焰一般怒视着薄亭。
薄亭眨了眨眼眸,眼底满是无辜之色,“十五公主,草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您这一双纤弱的小掌,若是打在草民,皮糙肉厚的脸上,怕是会疼。”
噗嗤。
楚如萱十分不客气的笑了出来,苍梦琪对这笑声极为的敏感,当下抬眼向着楚如萱瞪了过去。
“你还知道来?也不管管你这奴才!”苍梦琪起身便指着楚如萱大骂。
楚如萱眉心微微皱起,“不知十五公主找事为何找到这里?怎么不去皖笙苑?”
苍梦琪手指微微颤抖,她若是能去怎会不去?可是那处距离熬玉宸十分的近,她可不想在熬玉宸的面前留下坏印象。
可是心中的这口恶气不出来,着实有些气恼,她便只能找到这里。
“掌柜!”见楚如萱出现,薄亭像是找到主心骨,登时拽着白衣站在楚如萱的身侧,昂起胸膛看向苍梦琪。
“掌柜,我看是十五公主想念您,所以才会每日都前来,但又不好意思说。”薄亭哼声道,将每日咬的极重。
这摆明了是高速楚如萱,苍梦琪每天都会来找事,奈何都是一些细微的小事,若是前去找楚如萱,倒是有些恼人烦。
加之现在薄亭他们也不害怕苍梦琪,失去皇上庇护的人,若是再搞出事,怕是要隐藏深闺,这样更好。
楚如萱闻声轻笑出声,“既如此,那便屋内做客,在这里耽误生意,怕是旁人以为十五公主乃故意为之。”
苍梦琪眼眸微闪,她就是故意,这几日只要薄亭看诊,她便前来,有人买东西便说不好,这几日怕是没赚到什么。
可楚如萱根本不差钱,光是在蒋夫人那获得的诊金就够几年的嚼用。
正当苍梦琪想说什么,楚如萱又笑道:“十五公主还是随民女前来,若然被皇上知晓,民女怕公主遭到谴责。”
苍梦琪顿时恼火,“那是我的父皇并非你的,凭何要谴责我?”
楚如萱无奈的摇了摇头,“民女这店铺本是小本生意,也是要交税务的,若是因为十五公主赚不上钱,民女自然要与户部说道一番,这一说难免要传到皇上耳中……”
“哼!你不要说了,就你这小店铺能赚上多少钱?”苍梦琪不屑道,完全不将楚如萱当回事。
“就算赚不上多少钱,公主这般耽误事也是不好的。”忽而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一股威严,听者身心均是一颤。
苍梦琪对这声音自然熟悉,当下就知晓是谁,她一脸欣喜的转身看去。
“玉宸哥哥!”她如同蝴蝶一般,向着熬玉宸扑了过去。
此时,熬玉宸坐再轮椅上,他微微转动着轮椅向旁躲去。
苍梦琪刹不住力道,在地上折了两个跟头,啊啊乱叫,张开的手臂不断挥舞,周围百姓唯恐不及,纷纷向旁侧躲去。
最终,毫无悬念,苍梦琪狼狈的摔倒在地上,悻然这次没有狗屎。
楚如萱啧了一声,上前将苍梦琪扶起,“公主,您怎能这般不小心呢?”
“我原意!你管得着……唔。”苍梦琪正说着,鼻间瞬间流淌下一抹红色。
她哭唧唧看向熬玉宸,“玉宸哥哥!你看我。”
熬玉宸淡然的点了点头,“看见了,丑。”
苍梦琪瞬间瞪圆了眼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内心满是狗带,丑?玉宸哥哥竟然说她丑?
“哇!”谁的杀伤力都没有心爱之人杀伤力来的大,苍梦琪当即哭喊出声,沙哑到与母猪嚎叫有的一拼。
楚如萱微微捂上耳朵,对着熬玉宸使去眼色,后者倒是老神在在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楚如萱看不下去,递去手帕,当即被苍梦琪扔在地上不断踩踏。
“你个贱人!都是你!”
无辜躺枪的楚如萱有点莫名。
“都是你玉宸哥哥才会对我这般!不然玉宸哥哥肯定是去皇宫之中陪伴父皇下棋的,我又何必跑到这里来蹲守!”
苍梦琪哭着哭着就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楚如萱倒是有些诧异,“这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他为何来你应该问你的玉宸哥哥呀?”
熬玉宸想要讨到闲,她却偏不让,这是她招惹的祸事,怎能怨到她的身上?
苍梦琪也是个深受教唆的,她哽咽着看向熬玉宸,抬袖擦拭着小脸,鼻涕血迹糊了满脸,“玉宸哥哥,你倒是说!你为何来这里?”
她就不相信熬玉宸是专门来找楚如萱的!
只见熬玉宸低垂的眉眼微微扬起,暖阳照在男人身上镀上一层光晕,傲然的面容覆盖邪气。
他嘴角微微勾起,“无事便不能来?”
“不能!”苍梦琪想也不想的说,“你应该去宫里……”
“哦?我来找我的王妃还是我的错?”熬玉宸低沉道,声音中满是笑意。
“什么王妃,任予妗才不是,就算你有王妃也是楚如萱!那个死了的女人!”苍梦琪歇斯底里的怒喊着。
忽而楚如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哦?如果我说……任予妗就是楚如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