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年它就一直跟着自己,当年自己能消灭它,所以它才会躲藏,一直到它知道自己病倒,知道自己举不起猎枪,它又从暗处出现了。
那只母狼,还带着当年的怨恨,那是杀了它孩子的仇恨。它并没有急着动,而是看着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的那个老猎人。
然后眼睁睁的走在他孙子的面前,在老猎人眼睁睁的目光注视下,咬断了他孙子的脖子。是眼睁睁的咬断,即使它饿成那个样子,它也没吃一口。
但是出奇的,那只母狼咬断猎人那个小孙子脖子后,却离开了。那老猎人当时愣住了,也非常奇怪,因为他确信,母狼是有足够力量把自己也杀了。
可是后面那个老猎人明白了,那只母狼不杀自己,就是想让他活着,如同母狼这些年痛苦的活着一样,它是让那个老猎人,一辈子都活着痛苦中,亦如母狼活在失去自己孩子的痛苦中般。
后来,那只母狼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猎人,再也不传授任何人关于一点捕狼的经验。
老猎人放了一辈子山,很多东西懂的比我们多,我们不知道走在前面的到底是一群什么人,不过现在被狼群盯上了,在这深山老林里,也够他们受的。
继续往无人区的森林里走,到了北部深处后那些参天大树已经遮天蔽日,我们都已经有点分不清方向,不过好在老猎人直到该怎么走。
他们以前在秦岭里打猎,在树干上留下了很多标记的符号,只有他们猎人能够看得懂的一套体系。
这些树干上的都是猎人留下记号,白泽断后,苏邪走在我前面,我扯了扯苏邪,指着旁边树木上刻画的一个骷髅标记,问,“那是什么意思?”
“肯定是旁边有陷阱,你没看到过外面那些有毒的货,都是有骷髅标记吗?”
“哦!”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不过我们走了很久发觉有点不对劲,因为老猎人一会儿往右折返,一会儿又往左,有些时候还要回头。
苏邪微微转头小声对我说,“我赌一包辣条,这老东西肯定迷路了,信不信?”
“我以为只有我们这种穷人才吃辣条呢!”我白了苏邪一眼。
这时,前面的人停止了,老猎人站在一棵树前看着树干上的标记,苗玉走上前,冷冰冰的问,“怎么了?”
“这路不对劲!”老猎人伸手摸着树干上的标记沙哑说了句。
在苗玉旁边的那个随时都把玩着一把小刀的青年抬头,目光微寒,那个光头佬我从来没有听到他说话一句话。
“我们一直都在原地不停地转圈。”老猎人说了一句让我们都茫然的话。
苏邪跟白泽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心领神会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他们俩拥有多年的默契,很多时候不需要对话,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
“这些标记不是猎人留的吗?”我发问了,这些标记是猎人的体系,我们看不懂,但是这个老头一定知道。
老头带着我们走,应该是确定这些标记就是走出这块地方的路线,但是现在又跟我们说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