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猴子当然明白张云霄的意思,连忙说道:“云霄,我先给你弄个车,新款别克gl8,商务的,八成新,明天我让孙武给你们开过去,既然是合作伙伴了,就得拿出合作的诚意来。”
“孙叔,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啊,我现在手下还养着一帮人,这年底了,也得有个开销,车我也想要,钱我也缺,你看咋办!”张云霄厚着脸皮说道。
“行,明天我让财务给你打点款过去。”孙猴子挺痛快的说到。
“哈哈,那我就替孩子们谢谢孙叔了啊!”张云霄无比下贱的回道。
在回去的路上。
星空璀璨,万家灯火,前方的路依然模糊
张云霄紧紧的裹着风衣,由于喝酒过多,肚子里翻江倒海,当车开到清河桥时,张云霄示意停车。
张云霄扶着栏杆,哇哇的直吐,眼泪、鼻涕、呕吐物喷涌而出,宋叔不停的给捶着背,并没有多言多语。张云霄足足吐了半个小子,吐得腹中空无一物,几乎连黄胆快要吐出来了。
“漱漱口吧!”彪子拧开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张云霄漱了漱口挺后怕的骂道:“妈逼的,为了孙猴子的300万工程款,老子第一次喝这么多,连着干了三个”
“霄哥,你也太拼了”占水挺感动的插了一句。
“草,这大哥有那么好当啊?动动嘴皮子那钟山就能服软了吗?我们不拿出点战绩来,孙猴子还真不知道我们几斤几两,你说我们要钱没钱,要技术没技术,凭啥跟我们合作?但是孙猴子看上我们哪儿了?不就是我们的威名吗?说实话,这种要账的活我压根就没想接。”张云霄确实喝多了,碎碎叨叨的。
大家听了后挺无语的,沉默半天。
“回哪儿?”半晌,彪子问了一句。
“回公司,这会儿,爸妈肯定睡了。”张云霄回道。
江湖上,新人更替如同新陈代谢,钟山以前就是一名默默无闻的马仔,随着时间推移,多年的拼杀,才走向神坛,但走向神坛,也就意味着开始走下坡道,这是自然规律,无可抗拒。
你能降住对方,你就是老大,你降不住对方,无论自己曾经是个什么角儿,就得认怂,因为在江湖上混的,不是一味的追求威名,而是最终的是为了钱,威名能变成钱,但钱绝对换不来威名。为了威名可能捉对厮杀,为了钱则不一定非要拼个你死我,能曲则曲,能伸则伸。钟山也是如此,既然自己的辉煌已过,整不过张云霄,就得认怂,就得接受现实。再说了,现如今的钟山也不是一个纯粹的混子,一半是商人,他更主要的是为了钱,为了生存。
其实,张云霄很愿意结交像钟山这样的地头蛇,这并不是说张云霄想与他们同流合污,而是觉得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特别是在自己还是比较弱小时,更应该选择合作,而不是撕破脸皮。
张云霄能够顺利要回孙猴子的300万工程款,这也无疑再次证明了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号,而且是能够叫得响的名号,张云霄也想借着自己的名号,带领张家军冲出藩篱,立足脚跟,以期再展宏图,去实现自己还没有实现的愿望。
次日晚上,张云霄很真诚的邀请了钟山和孙猴子再次在昨天晚上那个饭店吃饭。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曾经的地头蛇钟山认可了张云霄的存在和江湖上的地位,孙猴子认识到了张云的价值所在,而张云霄虽然昨晚干得有点不地道,但威名更进一步,与孙猴子的合作已成定局,与钟山不能说是知心朋友,但起码的脸皮并没有撕破,还能共存共荣。
“来吧,钟哥,孙叔,闲话少说,今天没别人,咱们三个以后都是合作伙伴了,那等于说都是朋友了,来,走一个。”张云霄肯定与钟山谈不上熟,但正在努力向朋友的方向靠拢,端起酒杯,很热情的说道。
“小云霄啊,说实在的,我看到你,我真想起十年前的我,那时候如日中天,无所畏惧,可是这人岁数大几岁,胆儿就小了不少,如今手中拿着响儿,反倒纠结的多了,但是干出来的事反而变得更加理性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钟山确实英名还在,但是,几乎是属于混子中明白比较早的那种,心思都是放在生意上,正如自己所说的那样胆子越来越小,生怕出事,一旦出事,半生的奋斗成为泡影。
“哈哈,钟哥你是过来人,肯定有历史的沉淀,我赞同。”张云霄心里明白,钟山无非就是给昨晚颜面扫地找个理由。
“老钟啊,说实在的,我要是不是手头急于用钱,我还真不着急让你还钱,这一开春,我那接了一个修路工程,前先工程款都得自己垫”孙猴子说出了一个要钱的理由,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
钟山看了一眼孙猴子,立即打断说道:“唉,别提那300万了,钱都已经给你打过去了,再提钱觉得生疏了哈哈,以后有什么工程别忘了我们一块干啊!”钟山打了一个哈哈,也让稍有点尴尬的气氛有所缓和,但钟山确实想掺和进来,因为孙猴子不像个江湖人士,但各层面的关系处理得很到位。
“行啊,若三家合作,这以后我们的工程就好干了,你们负责施工,我负责跑跑关系,这样珠联璧合。”孙猴子很能适应这种社会环境,昨天是敌人,但只要有利益可图,今天有可能就是朋友。
“那就这么定了,我还真想与你合作。”钟山无比期待的说道。
“行,老规律,工程给你一部分,利润二八分成。”孙猴子很商业化,但从来都是说在明面上。
“行!”
“钟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有点不地道啊,但钟哥你放心,既然你能认我这个朋友,以后真有什么事,言一声啊!”张云霄有点不知深浅的说道。
“我能有啥事啊?”显然钟山以不为然。
“哈哈,那个钟奎的兄弟是你什么人啊,我看挺猛的啊?”张云霄对钟奎的印象非常深,所以问了一句。
“就是一个姓,跟我好几年了,有事啊?”钟山反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觉得这兄弟有点猛,性格刚烈。”张云霄说道。
“我以前身边的朋友不少,但走的走散的散,现在没几个了,钟奎算一个,不弃不离,人不错,在他身上,我觉得友不在多,但贵在风雨同行。”钟山简洁的说道。
“钟哥说得有道理,说实在,我今天还经为钟哥你不回来呢,没想到你还挺大度,放下电话就过来了。”张云霄说道。
“云霄,这算个事吗?在这地界上混的,有点事就结仇,这还不满大街都是仇人啊。”钟山挺开朗的说道。
其实钟奎就是钟山自己的一母同胞,但为什么当时不承认呢?他觉得那事自己有点丢人,所以打了个马虎眼。
“哈哈,那是,那是,还是我多心了,来,喝酒!”张云霄举杯说道。
酒是人间佳酿,喝酒是带文化符号的活动,是促进交流的催化剂,是打开心门的上帝之手,是中国人感情的载体!喝了这一顿酒,张云霄基本上与钟山混熟了,与孙猴子的合作也算大局已定了。
随后,张云霄并没有费吹灰之力,把孙猴子的一些工程款陆陆续续的要了回来,基本方式如法炮制。甚至都比钟山好对付,因为钟山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地头蛇,擒贼先擒王,其他的小混混更是觉得钟山的欠款能还,自己还能扛着吗?
这个冬天,杨柳在德国学医基本上没回来,一边学习,一边勤工俭学,时不时的与张云霄来个视频通话,两人的关系维持得还算正常。
在新成立的九阳地产公司,几个股东正在讨论着立即开工的相关事宜。
“霄哥,这开年了,孙猴子接了不少活,我们眼巴巴的瞅着,活是给我们了,可是这活咋干啊?”万三现在与彪子郝杰基本上管着工地,没事就泡在工地上,王占水还是负责维野纳,海涛管砂石厂,所以万三有点埋怨的说道。
“我也看出来了,这话只能屋里说,道路工程,我们的工人也没啥技术含量,非要给我们整个道桥工程,但是这价给得还行吧?”张云霄问了一句。
“我正在让技术科核算,看看利润如何,要是能干咱们就接,要是不挣钱,我看就算了。”李万三回道。
“是啊,我觉得孙猴子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痛,这五公里的道路工程,除了给我们分个道桥的工程,其他标段基本都是土方作业,难度系数要小很多,这是不是有点叼难咱们啊?”彪子也是一愁莫展,因为手下的工人没有架桥的经验,再说了,自己的施工队也没有那个资质,纯粹是挂在海天名下接的活。
“我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点想撵我们走的节凑啊,明知道咱们干不了的活,非要让我们干,这就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郝杰也有点来气的说道。
宋叔只顾抽着烟,在没有搞清楚具体情况之时,也不想多说。
“宋叔,我的军师,你看呢?”张云霄有点懵圈的问道。
“云霄啊,咱们的地产公司刚成立,与孙猴子的关系也刚建立,这事不能一概而论,咱们得好好想想,海天集团也不是专门就搞地产,听说孙猴子的关系野,接到什么活就干什么活,什么活挣钱就干什么活,工程不好干,我觉得还是得首先怨自己没那个技术实力,我认为只要钱给的合适,这孙猴子就没毛病。虽然活不好干,但也是锻炼我们队伍的一个机会,短期看有困难,但从长远看,对公司的发展有好处,所以,我的意见是只要有可观的利润,咱们咬牙也把他干下去。”宋叔还是有点长远眼光,分析得也是头头是道。
“嗯,架个桥把咱们难住了,有可能是孙猴子故意在考验我们,也有可能人家就是觉得在培养我们,这活咱们接了。”张云霄很有底气的说道。
“活干不了啊?”万三一脸怀凝的说道。
“干得了,刚才宋叔说得有道理,为了公司长远的发展,这活也得接,明天去趟任大寿那儿,人家道桥公司专门搞这个的,咱们啊再与任大寿合作,有钱嘛大家赚!”张云霄心情大好,开年就有活,有活干就有钱赚,有钱赚,自己的公司就能够生存下去。
张云霄说完,大伙也没再坚持自己的意见,觉得张云霄说得有道理,钱有得赚,公司才能有得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