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钻心的疼一阵胜过一阵,杜晨曦弓着身子捂着肚子道,“我……要去茅房,在哪里了?”
宋嘉木指指房子后面,“屋后面。”宋嘉木说完朝茅房走去,杜晨曦连忙跟上。
到了目的地,杜晨曦越过宋嘉木冲到前面,也不管环境差到哪了,一进去就脱掉裤子开始解决……嗯,舒服。
那个宋嘉树先前居然说没有茅房,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也忒坏了。
杜晨曦一边使劲解决生理问题,一边在心里数落着宋嘉树的不是。
站在茅房不远处的宋嘉木一直盯着茅房,恐有意外发生,好在茅房就一个门,不过都过去那么久了,那个女人怎么还没有出来呢?
宋嘉木惦着脚尖不住看向门口,女人不会耍什么花样吧。
越是这样想,宋嘉木的眉头皱的越紧。
还有一种可能,那个女人身子如此虚弱,万一掉到茅房里……宋嘉木打断思绪,朝茅房走去。
哪怕只有七岁,也知道杜晨曦对他大哥和这个家的重要性。
在门口站定,宋嘉木问道,“那个……你好了没有?”
“还没呢。”杜晨曦软绵绵的声音从茅房里面飘了出来,宋嘉木眉头皱成深深的沟壑,他不满的开口,“这么长时间了,快出来啊。”
“再等等。”小屁孩怎么操那么多心,别人拉屎放屁也要管,不怕忙秃噜了。
她也想出去,但是情况不允许啊,肚子还是疼。
蹲的时间太长,腿肚子都抽抽了。
她的老命啊,不会交待在厕所里吧?
“难道你拉肚子了?是不是?”宋嘉木想到什么语气突然变得着急起来,村里先前有过小孩拉肚子死了的例子,听听就害怕啊。
更何况她身体还没好利索,拉肚子更糟糕。
这个女人可是大哥用打来的猎物换的,她要是死了,大哥的力气不都白费了吗?
“坚持住,你不能死……你得活着等我大哥来……我去找大夫,你可一定要撑住了啊。”宋嘉木真的急了,拔腿就往外跑,也顾不得看着杜晨曦了。
过了好一会,杜晨曦才腿打转的从茅房走出来,身体虚软乏力的很,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
好不容易磨蹭到屋里,爬上床盖上被子,院子里就响起了宋嘉木焦急的督促声,“陈叔,人命关天的大事,快点好吧。”
随后,宋嘉木拉着一个灰布衫的老头子走了进来。
刚一进屋,两个人同时做了相同的举动,捂住鼻子。
臭,真特么臭。
杜晨曦刚从茅房出来,对那里的气味有了抵抗力,还没觉出来是怎么回事,但是刚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个人,差点被这股味道给熏晕了。
陈郎中恶狠狠地瞪了眼杜晨曦,眼里满是鄙夷和恶心,转身就往外走,“你叫我来干什么?这个女人都拉到床上了,也不知道处理一下,让我过来被熏死吗?”
“不干人事的臭小子,害我白跑一趟,去给我拿钱,这一趟也不是白跑的,给我二十个铜板。”
宋嘉木一听郎中要钱,雪白稚嫩的脸上立刻蹿红了,他扯着陈大夫的衣服,小声地说,“叔,我……我没钱,放心,一定会给你的,等我大哥来再给你吧。”
“叔,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了,就给我嫂子看看病吧,看她的样子怪难受的。”
陈郎中一听宋嘉木说没有钱,脸上立刻阴沉下来,他抓着宋嘉木的胳膊说,“没有钱请什么郎中?从小就知道坑蒙拐骗,长大了还了得?”
“这么臭还要我来看,你……”
“麻溜的滚了。”
杜晨曦火了,这人也太特么会埋汰人了吧。
骂她往床上拉屎她认了,毕竟臭味熏着人家了,这还勉强讲得过去。
但还有她这个大人在,他就明目张胆的欺负家里的小孩,这么为老不尊,她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没看病就要钱,你腆着这张老脸怎么好意思呢?你是不是土匪,当了个冒牌的郎中?”
“打着当郎中的名义坑蒙拐骗,我看你其实就是一个土匪。”
杜晨曦撑着身子坐起来,指着陈郎中的鼻子就骂。
她最痛恨这种倚老卖老的人,什么公交车上别人不让座就扇人耳光的,什么买东西不排队说自己站不住的,什么扭秧歌扭到半夜还不自知打扰到别人的……这些人都是坏人,坏的很。
倒不是所有的老人都坏,而是那些坏的人,成了老人。
陈郎中以前哪受过这等窝囊气?
听完杜晨曦的话老脸憋的通红,他一把拥倒宋嘉木,接着就要去揍杜晨曦,“坏名声都传到十里八乡了,勾引姐夫的窑姐,猖狂个鸡巴劲,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