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当夜幕降临时,卫家已是灯火通明。
这是晚饭时间,饭桌上坐了四个人,除了卫彻和卫丞,还有树灵界的代表夏仔和阿春。自从卫彻的父母逝世以及他爷爷卫先生失踪之后,卫家已经很久没有在晚饭的时候这般热闹了。虽然这两个小树灵很调皮,但它们也为卫家带来了久违的生气。大概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大伯卫丞才会同意它们住下来吧。
而且,卫丞对这两个小树灵可好了,简直当成了自己的小孩,每次晚饭都特别吩咐厨房做它们最爱吃的炸鸡腿,当然少不了夏仔最爱吃的雪糕。这就是这两个树灵的晚餐了,它们对其他菜式丝毫不感兴趣,此时正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吃着雪糕。这种吃法,小孩子切莫学习哦!
而卫彻一边喝着滋补的花旗参炖鸡汤,一边眼角瞄着餐桌对面大口大口地吃着雪糕的夏仔,暗暗感慨这树灵的消化系统真令人佩服,如果他没算错,今天是夏仔吃的第十杯雪糕了吧。不吃腻就算了,连肚子也不拉。仔细想想,树灵本来就不是人类,当然不能和人类的身体相提并论。话说回来,卫彻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树灵上厕所呢。
咦?这倒是很有趣的谜题。
于是,卫彻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道:“夏仔,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夏仔舔了一口雪糕,说道。
“你们树灵,平时会不会拉屎尿屁?”
这个问题,太不讲卫生了吧……还屎尿屁呢。
“噗!”
大伯一口鸡汤喷出来。
“我去,大侄子,现在在吃饭呀。你能不能别问这种问题?”大伯几无食欲。但卫彻的表情十分好学认真,好像不解开这个谜团,就会寝食不安,严重的话,甚至可能导致内分泌失调,性功能紊乱……所以,他必须知道,树灵到底拉不拉屎?!
“当然拉呀!”夏仔也好认真的回答。
“那你们的大便是怎样的?”卫彻真是够了,再问下去,连本作者都想吐了……
“跟大家的便便一样吧。”
“是条形,还是稀泥形……”卫彻还没问完,大伯已经扑上来了……
“我让你问!我让你问!给我滚去厕所!”
大伯不发威,真当他是猫咪吗?
结果,卫彻被大伯痛扁一顿,发型那般的‘风中凌乱’。他好不容易才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爬起来。大伯已经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恢复了长辈的慈祥面容,但瞥着卫彻的眼神里依然闪烁着寒冷的光芒,仿佛在说,“你再问屎尿屁,我就让你去吃屎!”
卫彻哪里还敢问下去……
不过夏仔偷偷爬过来告诉他,树灵的便便,是条形的。
噢!原来如此!卫彻终于解开了心中的那块疙瘩。这个答案,他好想与人分享,但他瞅了瞅大伯一眼,还是没敢说出来。大伯肯定不想知道这种无聊的破事。于是,卫彻决定和斌少一起分享,他发了条短信给对方:【斌少,原来树灵也会拉屎耶!它们的便便是条形的!】
据说,斌少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正在和朋友吃印度菜。没错,就是那种咖喱饭,黄黄的,稀稀的……呕!呕!呕!
很快,卫彻收到了斌少怒不可遏的短信:【boss,你给我去吃大便!】
干嘛骂人呀?!卫彻真想不明白,自己好心好意将树灵的秘密告诉斌少,却得到这样的对待。这就是古人说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吧。
卫彻还想编辑一条短信骂过去,忽然,“嘭”的一声——
只听夏仔猛地一拍饭桌,吓得卫彻和大伯都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噗!正喝下一口鸡汤的大伯被吓得一口喷了出来,正好喷在卫彻的脸上。
“大伯……你……”卫彻脸上淋着鸡汤,默默地拿起毛巾擦脸。
大伯赶紧向侄子道歉:“大侄子,你得原谅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怪这夏仔突然吓人!哎,你没事干嘛大拍桌子啊!”
夏仔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激动地说:“啊!我终于记起来那是什么味道了?!”
“什么什么味道?”大伯好奇地问。
“就是那种味道啊。”夏仔指着卫彻问。
大伯像狗一样凑过去,闻了闻卫彻,顿时一脸嫌弃状,“大侄子,你怎么一身汗馊味?臭死了。”
“我今天下午跟朋友去打篮球了呀。还没来得及洗澡呢。”
“不过夏仔,你关心这种味道干什么?”大伯又问。
“不是啦。”夏仔对卫彻的汗味一点不感兴趣。“我指的是他今天早上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局外人大伯当然一头雾水。倒是卫彻很快反应过来了:“就是在本兰街的那味道?”
他对夏仔当时的反应记忆犹新。夏仔因为闻到了他所沾上的某种味道,而出现反常的表现。
“没错。就是那种味道。我记起来了。”夏仔重重地点点头,他的表情出奇的沉重,这表明此事非同小可。卫丞也感到这件事情不同寻常,于是吩咐女佣赵妈退下。不然,夏仔的话就会被外人听到了。
现在,饭厅里就剩下他们四个人了,可以畅所欲言。
“那是什么味道?”卫彻问。
这时,夏仔才说出真相:“是蛊虫的味道。”
“蛊虫?”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大伯和卫彻不禁相互对视。
夏仔再次以沉重的力度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蛊虫。怪不得闻起来那么熟悉。我都说了嘛,这种味道我肯定在隐峡里闻到过。”
卫彻问:“那你说的蛊虫又是什么玩意儿?”
夏仔脸上露出一丝畏惧:“蛊虫啊,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虫子。”
“怎么个可怕法?”
“比贞子还要可怕。比《咒怨》还要可怕。”
“等一下……你能不能别用这些恐怖电影做比较呀。”
“可是贞子和咒怨真的很可怕啊!”
说起来,夏仔和阿春当时看这些恐怖片被吓得咿呀乱叫,完全失去了作为九黎公主座下树灵应有的尊严。好吧,他们俩是喜欢吃人类食物,看恐怖片会被吓尿的树灵。大家习惯就好了……
卫彻没有耐性了:“快说说,蛊虫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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