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的光华越发浓重了,阁里弥漫着浅浅馨香,容妆梳洗毕,端坐在梳妆台前,把青玉簪缓缓置于发间,微微莞尔,一抹笑意明媚如焰火,漆黑羽睫之下一双明眸熠熠潋水,顾盼而生辉。
阿萦推开窗子,有清晨微凉的风即刻扑了进来,容妆走过去向高处眺望,晨雾弥漫,远处渐渐淡去的山岚隐在雾色里,痕迹越来越浅,落在眼里清澈无比。
而窗外已枯的枝桠显出了秋日的萧索,朝阳迸发的明媚光彩洒落在院子里,驱散了落寞丝丝,彼时容妆已经伫立窗前许久。
拂晓忙着在侧阁里布早膳,阿萦站在容妆身后随着她观望庭院景致,半晌无言。
直到容徵来了,小景子引领着他入阁,一见容徵,容妆便缓缓笑了,唤了一声,“哥,许久不见,你还好么?”
容徵消瘦了许多,也似沧桑了许多,一双噙着厉色的眼眸此刻满是沉寂,直直盯着容妆,点了点头。
容妆走过去,伸出手想拉着他的袖子,却又缓缓放下了,而是抬手示意让他落座,二人对坐在圆桌边儿,容妆倒茶递了过去,容徵问道:“离宫这段日子,你没受伤吧?”
容妆摇摇头,“并未受伤,只是出了些意料之外的事。”
“你无事就好。”
容妆往窗边看了一眼,缓缓沉了神色,郑重问道:“朝中形势,你可有去注意?”
容徵点了点头,“白寰自从前阵子病倒之后消沉了许久,如今朝中势力也大不如从前,只是不知他到底是真正消颓了,还是利用这个机会韬光养晦以求再起,而苏炀则不同,他自从水患之事后势力越发的大,又隐藏的深,苏炀一党铲除异己越发嚣张,欲将势力分布在各州县,胃口比白寰有过之而无不及。”
容妆沉吟了许,缓缓道:“他太看重权势地位,他想在朝中屹立不倒,他的女儿想在后宫一手遮天,这父女二人,倒真是一脉相承。”
容徵道:“苏炀此人与父亲相处还算融洽,他得势对我们虽无裨益,倒也无害,他与白寰不同,白寰当初欲控制乔允洵做傀儡皇帝,他摄政而把控朝政,可见其心早已不甘为人臣。至于苏炀,他虽看重权势地位,但并无叛逆之心,对皇上还是忠心,虽然也老谋深算,但到底不是如白寰那般毒辣。这就是二者最大的区别。”
“他不毒辣,倒是养出了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好女儿。”容妆讥讽的一笑,“白寰算计了一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生了白清嫱这个无能的女儿,也断然不该将她送入宫中,反添笑料。”
容徵定定的看着容妆的面容,直到容妆被他看得有些蹙眉,他才道:“妆儿,你变了。”
容妆一怔,问道:“变了么?”
“变了。”容徵毫不迟疑,回答的利落而干脆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读!!零!!零!',如您已在读!!零!!零!,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