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总算没白忙活啦。”董高看着淡路说道。
“跳!不过是调换一下而已。”淡路也看了一眼董高,说道。
“他妈的,便宜了那帮兔崽子!只怪我们看到不严。要是看得紧一点,哪有他们的腾身的机会?”
“也是。要棍没棍,要棒没棒的!”淡路说着从路上慢慢的走向低坡。那辆摩托被他推下坡后,翻了个跟斗,车轮朝天的摔在坡边。把种在坡上的菜也压坏了不少。翻车后,汽油从油箱里渗了出来,使得车子附近的空气中都弥漫着浓烈的汽油味。
“来个人,把车弄上去。”淡路在菜地中小心的走着,尽量不踩到菜。冬季的菜园里,杂七杂八的种了萝卜啦,蒜啦,菜心啦等等各种各样的应节菜。摩托摔在萝卜地里,压在菜心畦上。淡路把车弄正过来后,推到坡边。菜地离公路有一米来高的距离,旁边也无更好的出路,要把车弄到公路上,得有个帮手才行。人们在械斗中,只忙着械斗,再说器械又少,分不出有保障的人手来看紧那个一早就被抓到手的盗狗贼。结果被镇南帮的人持着利器救走了。车子在人们七手八脚的帮助下,弄了上来。车子摔得不是很重,只是摔坏了一只后视镜,再就是在跌倒时压到了一块石头,把油箱碰凹了一点。而所有的这些对整体车况全无影响。油倒是漏了不少。
“还有油哩。”有人摇了摇车,听得里面潺潺的响。
“有,也不多了吧?”淡路从菜地跳了上来,“让我看一看。”说着,淡路也学着刚才的人一样,把车子摇了摇。又用手把油箱的盖拧了拧。——没锁匙,哪能拧得开?
“都没锁匙,岂能拧得了。”有人说道。
“有的车也是不用锁匙的,”亦有的说道。
说到锁匙,淡路想起了被他拔出去,扔在田里的那一串锁匙。
“我扔在田里呢。——找一找看!”淡路说道,说着他支好车,凭着刚才的瞬间记忆,慢慢的顺着路边的草地,向着田中间找去。田地湿湿润润的,禾秆头一茬一茬的。人们扎立了起来,已经晒干,但还来不及担回家去,就赶上雨季的禾秆,湿漉漉、软塌塌的歪在田中间。
“找得了吗?”人们先是站在路边伸长着颈看淡路在田里找,最后看着眼痒,也陆陆续续的有好几个加入到翻找锁匙的行列中去。
“找到了,找到了!”淡路在数番行踏,几遍寻觅未果,几乎想放弃寻找锁匙的愿望时,无意间拎起一个禾篙,向旁扔时,发觉锁匙就从这个禾篙掉了下来,坠到自己的脚面上。
“试一试看,”人们对着淡路雀跃。
“试一试,就试一试!”淡路拿了锁匙,一脚泥巴的走上田,就着路边的枯草地把脚上和鞋上的泥巴拭去了一部份。车锁匙一大把,算算有七八条之多,淡路拿着锁匙,连试了好几条,也不能把车的电门打开。
“这一条,这一条,”旁边的人看着淡路耐着性子试锁匙,不由得叫了起来,“……再不是,就扔了!”
“不是吧?”当快要试到最后一条时,淡路提着锁匙看了看,“再不是,真的扔了。”淡路想道。
“噫,居然是最后一条!”
电门终于打开了,淡路骑在车上,拍了拍油箱,从电门上拔下锁匙,打开油箱盖。油箱里的油已是不多。
“猜也能猜得到,”一旁的人伸颈看一看之后,退在一旁,好得旁边的人也上去看一看,望一望。
“菜地里都淋湿了好大的一块,”有人说。
“那些菜是完的了。”也有人说。
“试试看,”更多的人对着淡路说。
淡路看了看一旁的人,把锁匙从油箱盖上拔下,插进电门,手扶着车把,脚试了试起动杠,然后一脚踩了下去。
“蓬!”的一声,摩托随着淡路的一脚下去,车头一抬,向前飙了一飙。吓得围在一旁的人一跳!
“哎呀,我的妈呀!还有档呢?”开过车的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