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栩走到了她的身边,却一言不,还是像刚才那样,并没有因为画萝的离开而开口说什么话。w?w1w.
夏情欢莫名有些紧张,明明现在他们还没有和好,而她是占了上风的才对。
可是随着他的靠近,那股紧张的劲头却越来越足,直至男人抬手朝她伸过来的时候,她几乎已经要紧张得将自己整个塞进被褥中去了。
幸好最终她还是忍住,而他也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将修长如玉的手指搭上她的腕。
夏情欢想,他在检查她身体里的毒——虽然刚才他已经让画萝给她吃过不知道什么东西,压制住了毒。
片刻之后,男人又收回手,从袖中不知取了什么东西出来,将那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那动作,说是粗暴也不为过。
而且从始至终,那深重浓厚的阴霾都没有从他脸上退下来过,仿佛被一层名为压抑死寂的面具覆盖了,看不清他本来的模样。
夏情欢的呼吸有些急促,她逼着自己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说实话,在经历了这么痛的一场毒之后,身心俱疲,虚弱委屈的需要温情,所以面对着明明日/日夜夜都很温柔反而此刻阴冷可怕的男人,她不敢看。
房间里的气氛,已经僵硬到了极致,连呼吸都透着一股子窒闷。
哪怕是前几日吵架冷战,也从未生过这样的事。
而且这一次的冷意,明显更多是从男人身上散出来的。
很久很久以前,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其实也是这样,不说话、每天冷着一张脸,但凡她做错点什么事,就会招来严厉的斥责与呵斥。
但是那个时候与现在,又有些不同。
虽然她当时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是起码她不在意他冷不冷,而现在……
她或许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无法做到不在意,心里有些堵。
幸好后来平阳王进来打破了这份僵局,询问了她的身体状况,又嘱咐她好好休息,末了还跟她保证这次一定不会偏袒任何人。
权墨栩的脸色虽然很冷淡,但是起码愿意开口回答平阳王的问题。
所以平阳王走了以后,夏情欢试探着开口,“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余清下的毒不会太难解,我自己服的毒……我有解药。若是……”
她想当做这件事没有生过,恢复到今日下午时那种状态的相处。
可是话只说了一半,却不知要如何继续。
权墨栩忽然看向她,寡淡的一眼。
“夏情欢。”他薄唇轻启,“是不是为了惩罚本王瞒着你的事,所以你也要这样?”
男人的嗓音,分明沙哑压抑到极致。
夏情欢心头一震。
眼眶里突然间涌上了丝丝缕缕的涩意,那是即便刚才毒带来巨大的疼痛时也不曾有的心酸。
一种难以言喻的心酸。
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因为他这句话,或者是他说这句话时的眼神和语气。
悲伤、痛楚,夹杂着些许自嘲。
“不……”
——
白天还有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