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茶楼里并未呆多久,姜筱琢磨着要找个机会问问东莱信到北川国是来做什么的。(最快更新)
不过姜筱也敲见弈剑多次看着她,似乎有话想说。
离开茶楼之后,夜途早早告别离开说是身上的衣物要换上一换,弈剑倒是没给姜筱机会和东莱信独处。
“小白,你不是要给月季姐带点心的吗?”姜筱婉转道,老实说她并不喜欢三个人这样处着,毕竟东莱信和弈剑的关系不好,可是弈剑和东莱信当时一起来北川国真是把她吓了一跳。
弈剑现在该不是东莱国的暗侍卫头领,姜筱估摸着东莱佳那样的榆木脑子,还不能让弈剑臣服他手下。
“月季大姐的点心吗?信不是和她住一个别院吗?不若信帮我带给她。”弈剑笑着把盒装的点心递给东莱信。
东莱信不解地看着点心,随即道,“那我便先把点心送去给表妹,姜筱你和我一起吗?”东莱信对姜筱问道。
“姜筱可要和我去练剑才是,信你先回去吧,姜筱为师今天决定教你一套天下无敌的剑法。”弈剑大声道,无不隐藏他想让东莱信早些离开的用心。
“天下无敌?”姜筱叹道,她有些兴趣。()
东莱信皱着眉头,但是他还是柔声道,“那姜筱你还是要早点回来。”姜筱点点头以作答应。
弈剑急匆匆地拉着姜筱走开,她们去的是一处城墙的角落,并没有人,空旷的四周能闻到一阵青松的味道,这个城墙靠着山,说到底宣城是被山整个包围的,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城池。
不过内部矛盾的话,就是山再多也没用。
“小白,你说的天下无敌的剑法,快些教我。”姜筱拔出墨染,蠢蠢欲试,天下无敌的剑法,她兴趣盎然。
弈剑丝毫没有拔剑的意思,什么天下无敌的剑法,他本来没有,他不过是想和姜筱说些话罢了。
“姜筱。”弈剑念叨着姜筱的名字,接着道,“你讨厌我吗?因为我杀了流云?”
姜筱拿着剑一怔,弈剑怎么这样问,她忽然想起流云,那时弈剑杀的,可是她说不上来现在对弈剑的感觉,明明她已经差不多要忘记了。
“小白,我知道你杀流云不知出于本心,又或许也有你的苦衷,明明你曾经警告了流云,但是他还是加入了南湘国,也难怪你要杀了他的。”姜筱喃喃道,她知道弈剑多半也是有原因才去杀流云的。(最快更新)
姜筱别过头去,不看弈剑,至于讨厌不讨厌,她是绝然不会讨厌的,可是想起流云,心中的那一层阴霾被触及。
弈剑拉上姜筱的肩膀,让她定睛看着自己,他忙道,“你不该讨厌我的,我没有杀流云,杀他的人不是我。”
“啊?”姜筱的眼睛瞪得和咸鸭蛋一样大,她可不知道弈剑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厚,她支支吾吾道,“可是我明明看见。”
弈剑着急了他知道因为这件事情让他失去怎么样的好机会,让东莱信植入姜筱的内心,现在东莱易死了,他便不用再去效忠东莱国。
“姜筱,你可曾亲眼看见我杀了流云?”
“可是你手里拿着剑,流云躺在地上,怎么可能?”姜筱对上弈剑炽热的眼神,这双原本妖媚蚀骨的眼神怎么会变成这样?带着忧伤黯然,不像是骗人。
“你不曾见我亲手杀了流云对不对?”弈剑笑道,这是唯一的可以为他辩解的地方。
“我确实不是亲眼看见你杀流云,可是不是你会是谁?”
弈剑笑了,姜筱这样问便是相信了他,本来他也踌躇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姜筱,可是现今东莱信走的路似乎并不太平,他并不愿意姜筱将心放在一艘飘泊不定的船上,随之破碎。
他会想到他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可以带着姜筱去任何地方,凭借他的本事,也足以保护姜筱,他不由得想到,他才更适合姜筱才对。
于是弈剑不再隐瞒,他诚恳道,“我本来是想杀了流云,可是我身为暗侍卫不会那样招摇地杀人,流云是东莱渡王爷杀的,我到的时候,渡王爷要我顶替他。”
“渡大哥?怎么可能?不会的。”
姜筱捂着嘴巴退后几步,那个东莱信的兄长渡,看上去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大哥哥,较之东莱信更加成熟,和南湘拂一样与世无争的高人形象。
再说,流云可是东莱渡的师傅,又是能够相托生死的好朋友,要东莱渡杀了流云,姜筱实在不敢相信弈剑说的是真的。
弈剑的眼色转为死灰状,他知道姜筱在质疑,他也道荒唐,只是当时情况真是如此,他苦笑道,“姜筱,我喜欢你的,你知道吗?第一眼就喜欢了,比东莱信还要早,接下来东莱信要做的事情太危险了,你该跟我走的。”
“信,信他要做什么?”姜筱的脑子一片混乱,要她在东莱渡和弈剑中选择一个实在太难,弈剑又说东莱信要做什么事情。
难道真的是和北川依然联姻?可是谈何危险。
“他还没有放弃东莱国,虽然现在是东莱佳当了皇帝,只是姜筱,你千万不能跟着他的,不然你会有危险的。”弈剑拉着姜筱道,姜筱不停挣扎。
弈剑眼光一沉,咬牙道,“你该是我的,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你不该和东莱信相恋,你可以和我一起,哪怕呆在北川国也行。”他抱上姜筱,死死抓住她。
“小白,你快放开我。”姜筱脑子里一团混乱,弈剑还死抱着她不放。
一个拳头狠狠朝着弈剑的脑袋砸去,接着一个飞腿逼着弈剑离开了姜筱,一个温暖的怀抱抱起姜筱,姜筱才发现这个人是东莱信。
“信。”姜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东莱信淡淡道,“我以为身为暗侍卫的你洞悉了生死,不会变得如此激动,可是弈剑,你现在就像是个疯子。”东莱信冷言冷语,随即带着捂脸的姜筱离开,徒留弈剑呆在原地。
弈剑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抓着他受伤的脸,叹道,“我也不会想到我居然这样激动,不过东莱信,你才是想一个疯子,居然还想着做东莱国的皇帝,明明可以留在姜筱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