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的头轻抬起来,可怜巴巴地说:“她要害我!”
她的语气很孩子气,陆湛的心更软了,他没有理会孟心瑶,径自抱着水晶上了外面的车子。
孟心瑶连忙坐了另一辆车也赶往了医院,她不能给席水晶任何的可趁之机,她感觉,现在只要稍放松一下,便会失去陆湛。
到了医院,医生立即进行了检查,但是水晶离不了陆湛,她一直紧紧地抱着他,在车上的时候,陆湛按下后面的玻璃已经替她穿上了居家的睡衣。
此时,一身纯白的她像个天使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她对医生问的问题都充耳不闻,总是问陆湛什么时候带她回去,回大直的别墅!
陆湛先是没有注意,久了就觉得有些奇怪,医生郑重地说:“陆先生,这位小姐受了极大的刺激,加之可能前段时间过得不如意,现在我们怀疑她患了选择性的失忆症。”
医生顿了一下,继续说着,“可能她会选择一个最安全的人相处,对别人则会加以防犯,所以照顾这样的病人要相当细心。”
陆湛呆住了,他望着怀里的人儿,她的脸上尽是依赖,而且天真无邪,她只记得他和孟心瑶,别的人别的事情似乎都事不关已的样子。
她总是要吵着回去,陆湛不断地安抚她,才让她略安静下来。
孟心瑶在一边看着,心痛难挡,这就是她要嫁的男人吗?
可是,她心里清楚,事情是她做的,席水晶不足惧,她已经半疯了,但是陆湛是知道的,所以,她的退让不是来自于内疚,而是一种惧怕。
她不想坐牢,她也不想失去陆湛,所以她只能忍着,忍着看他对别的女人好。
陆湛将水晶抱进头等病房,他一直陪着她,陪着她吃,陪着她睡……
孟心瑶一直站在病房外面,听着陆湛不断哄着她,让着她。
房内,陆湛哄了半天,水晶才敢在他的怀里睡去。
而且她不敢脱睡衣,说有坏人。
深夜,他也终是挡不住倦意,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开始不安,开始呓语,他惊了一下,立即开了灯,就见她蜷着身子,缩到了**的另一边。
他抿了抿唇,换了温柔的表情,轻声唤着,“水晶,过来这里睡。”
她的眼睁得大大的,“我怕。”
他耐着性子,“不怕,我是湛,你的丈夫啊。”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都痛了,如果他还是她的丈夫,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都是他将她一个人留在别墅才会害她成这样,此时,他心里也明白是谁做的……
水晶慢慢地,小心地靠过来,她就像是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直到他身上的体温温暖她时,她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声,将小脸往他怀里蹭了蹭。
一会儿,她又惊恐地离开他的怀里,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直直地瞧着他,慢慢地防备起来。
该死的!
陆湛从未这么懊恼于自己的本能,他压仰声音,但是沙哑得可怕:“水晶,不要怕,这很正常。”
“不,不是的,他们也有,他们将那里露出来给我看,好恶心!”水晶捂着脸,拒绝去看。
陆湛拉开她的双手,温柔地说:“我是你的丈夫,怎么会一样呢!”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柔声地安慰着她,她从开始的僵硬变成柔软起来,而且本来咬着的唇也放松开来,渐渐发出美妙的低吟。
他相信外面的孟心瑶是听见了,但现在,他顾不得她了。
现在,此刻,他要席水晶,要怀里的这个女人,哪怕全世界也没有这件事情重要。
她是那么信任他,让他觉得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而外面站着的孟心瑶听着里面的声音,心都碎了,她甚至捡不回来那碎了一地的心,给过的东西,怎么收得回来呢!
病房里的灯又关上了,他们是睡了吧!
她站得腿都僵了,缓缓地回头,这里不需要她了!
房内,陆湛睡去后,一双水眸缓缓睁开,不同于方才的柔弱,已然变得一片清冷。
她伸出手指,缓缓划过他刀刻般的完美五官,她的唇微扬,无声息地说着。
这只是开始!
次日清晨,水晶醒来的时候,看见陆湛正望着她。
她的脸红通通的,像只可爱的苹果一样。
“陆湛,我们昨天……”她红着脸说不下去。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她一下,“傻瓜,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是再正常不过的。”
她没有说话,一会儿,脸色忽然一变,紧紧地抓着他的睡袍,“可是,可是我被人那么对待过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只用了两秒的时候,她又变回了昨天那个惊恐的她。
陆湛有些头疼,伸手将她搂到怀里,抚着她乌黑的长发,轻声说:“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了。”
她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轻轻地点点头。
门被无声无息地推开了,孟心瑶仍然穿着昨天那件晚礼服,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听到陆湛说他和席水晶是夫妻,那么她又是什么?先**后婚:渣男前夫太嚣张:
她一直站着,看着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搂着别的女人,一脸的温柔。
这份温柔他从来不曾给过她,他不是恨席水晶的吗?为什么此刻,他表现出来的,是爱意!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脸上已然攀满了泪水,她觉得自己的心被凌迟了。
慢慢的,陆湛怀里那双灵动的眼对上了她的,水晶不安地拽了拽陆湛的袖子,然后轻声说:“我怕。”
她靠进陆湛的怀里,一脸的理所当然。
陆湛回头一看孟心瑶还在这里,他皱了下眉头,不悦地问:“你怎么没回去。”
孟心瑶吸了下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我在等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