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玲突然间感觉眼睛湿润,一直就想儿子能真正懂事,可是又怕他受到半点委屈……连连点头,毫不犹豫端起茶杯喝了两口。
“咦,这茶,哦养生汤,味道好特别……”
梓箐笑道:“那是自然,你儿子亲手做的,当然是最好最特别的咯。”
不觉中几滴眼泪咕噜滚到汤里,贺玉玲却浑然不觉,一口气喝完。她感觉这是她这一辈子喝的最美味的汤羹,事实上也是,腹部传来微微的暖意,紧接着整个身体都变得舒缓起来,这段时间因为更年期的原因,小腹经常有些不适,此时也变得舒坦起来。
梓箐对旁边侍立的女佣说道:“去把我桌上的东西拿过来。”
贺玉玲看着桌上一个鼓囊囊的纸包,还有一沓厚厚的文件,问道:“然儿,这,这是什么?”
梓箐道:“这就是我刚才给你和的养生汤药粉,还有它的配比成分和加工方法。”
“这……”
“我们制药厂生产的保健品不过是跟风产品,其疗效……微乎其微,那些购买的多是依靠各种推销。而这种推销以后势必会引起强烈的反弹。那些生产各种保健品的药厂纷纷倒闭,我们的也是在依靠品牌勉力支撑,等我们把自己的信誉消耗光了,恐怕……”
梓箐看了眼贺玉玲,眼中充满不可置信的震惊。便知道她可能听到江玉清偶尔说过这些,但是却并不真正了解其中深浅厉害,索性简短的说:“所以,现在趁机推出新产品,取代那些徒有其名的,把我们的招牌真正做稳固深入人心。”
“这些药粉你可以先拿去喝一个疗程,自然就知道其中好处了。”
……贺玉玲原本是想来看看儿子,好好教训一番的,最后却是拿着一包药粉还有一份文件,心思忐忑有莫名激动不安地离去。
梓箐坐在沙上,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的调味瓶,里面是棕色的略带黏稠的液态物。
刚才她装作随口问的,给自己吃的保健品是从哪里买的,对方答,是听一位经常在一起玩的太太说的。
梓箐站起身,活动下手脚,舒畅顺达。
因为身体基本上调理到正常状态,所以她的技能,武术也能施展出来。当然,要达到本体的完美境界,还需要提升身体素质才行。
经过一个月的蛰伏,现在也是时候清扫身边的乱子了。攘外必须安内。
另一边,回到家的贺玉玲就把看到江然的转变告诉了江玉清。
江玉清才刚刚接到一个某局长的电话,让他办点事儿……这都是以前为了给江然善后,而委托别人帮着做了事,欠下人情,现在别人就是收账的来了。
所以听到贺玉玲的话并不以为意,皱眉道:“慈母多败儿,你看你都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他必须来公司上班,先从底层的……部门经理做起,不能再让他胡闹了。”
如果是以前,贺玉玲可能只有埋头听训,而这次,她却辩解道:“玉清,这次我们然儿是真的改过自新了,你看,这是他这一个月研制出来的养生汤,刚才我在他的别墅喝了一杯,感觉真的挺不错的。诺,你看,他还写了这么厚的配方和生产过程……”
江玉清手指指着她点了点,“你啊你,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喝啊。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德性?以前去医学院只是因为以后想让他管理制药集团而挂了个名而已,你以为他真能学到真本事?再说了,一种新产品的问世,哪一个不是经历百次千次的试验,最后还要临床试验,经历几十年才能判定药物是否具有应有的治疗效果,并且对人体没有毒副作用。有那么多的教授博士每天都在实验室里研究来研究去,穷其一生也难有一样产品问世,哦,你说他把自己关在别墅里一个月,就有这么好的产品了?”
“我……”贺玉玲被江玉清说的哑口无言。
看了看桌上的纸包,眼前不由得浮现儿子那张俊朗阳光的面容,带着诚挚和煦。即便正如玉清说的,这就是一包毒药,可这也是儿子亲自做的亲自给她的,她也要吃!
……
梓箐顺着那条药物信息,最后终于现了一条线索——朱忠勇。
好熟悉的感觉……哦对了,好像她先前从梅颖的记忆碎片中隐约触及到她潜意识最深层的记忆——阿勇哥。
莫非,在原剧情中,梅颖真正的爱人是朱忠勇?
梓箐一边找私家侦探查朱忠勇的底,一边开始细细清理里里外外的人。
通过询问所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别人经过粉饰过的,所以,不如直接施展读心术,读取别人记忆来的更实在。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好在她的识海变得更强大,完全可以通过这些记忆碎片,将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变成一张立体的网,完美地呈现在识海中。
这样,她对这些人的人际关系心性等等了如指掌,用不用,如何用,也都尽在掌控中。
随着梓箐将围绕在他周围的所有人的关系理清楚后,朱忠勇的身份也终于浮出水面了。
竟然是江玉清在外面的私生子,而且还比江然大三岁。
朱忠勇母亲是曾经红极一时的明星皂丽,以她的名气和财富,也算是个富一代,在一次偶然聚会中,对风流倜傥与一众纨绔子弟截然不同的江玉清一见倾心,在几次“巧遇”后,便迈出了那一步。
可是江家乃妥妥的豪门,当然不同意将一名戏子娶进门。
就算这个社会再开放,你再有名,也否认不了你是个千人枕万人尝的戏子身份。
然后就给江玉清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名媛贺玉玲。
贺玉玲不仅有不输与那些明星的容貌身段,还有着那些明星就算演戏也不能演出来的大家闺秀的温婉厚重的家风底蕴。
江玉清立马认定,这才是那个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可是就在他们要结婚之时,皂丽突然带着一个小孩来对他说,这是他的儿子,甚至扬言要把他们曾经的事告诉贺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