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剑魔的右手仍旧死死的握着那把暗红色的巨剑。肉眼可见的某种能量正在远远不断的从剑上流入它的身体。剑魔残破的身体,正在快速的愈合。只不没等它再一次站起来,瑞雯已经举起了符文大剑,一剑砍了下去。
剑魔的右手应声而断,暗红色的巨剑顿时停止了能量的注入。那具残破的身体,也如同燃尽的纸屑,在风暴中,化作了微不可见的沙尘,随风飘散了。
瑞雯看了一下地上的大剑,最终没有伸手。而是让小黄毛带着手套拿了起来。他的手套是恕瑞玛时代的尖端造物,短时间抵抗亚托克斯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远处,蛮王一脸失落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感觉自己很失败,气势汹汹的前来报仇,结果只是出了一场丑,全程打酱油。
有些失落的跟着亚索等人回到了部落。蛮王感觉自己无法面对自己仅剩的族人。然而这时候,瑞雯叫住了他。
“一起过来吧,先生要见你。”
蛮王茫然的跟着瑞雯等人,进入了苏源所在的帐篷。想想自己为了真正融入联盟,四处挑战,弄得整个营地中,没几个待见他们的人。但是对方来到此地,也是接连挑战,最后却被当做座上宾,住进了艾希旁边最好的帐篷。
进入帐篷,泰达米尔直接愣在了当场。他转身快速的走出去,抬头看了一眼。是帐篷没错啊,但是为什么这么大呢?
他所看到的内部,完全不是一个帐篷应该有的大小。而且,各种不认识的家具,装饰,填充其中。其华丽舒适程度,让出身蛮族的蛮王,无法用自己贫瘠的语言来形容。
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身穿破旧的皮毛,跟粗糙的盔甲,让他完全无法坐在那些看起来甚至有些炫目的座椅上。
“做吧,不要拘束。不管这些东西,看起来如何的华丽,它们终究是为了我们而存在的。如果因为某些原因,不去使用,那它们岂不是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泰达米尔只感觉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有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那张黑色的座椅上。刚一落屁股?他就猛地一下弹了起来。
“它……”
“它是软的,这不是一般的座椅?是沙发。好吧?你不用理解这个概念,只要知道?它是个比较舒适的座椅就好了。”
蛮王脸色发红,悻悻的坐在了沙发上。大半个身体?陷入了柔软富有弹性的沙发上。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苏源随手拿起了伊泽瑞尔递给他的那把黑红色的巨剑。严格意义来说,这把剑其实才是真正的亚托克斯。之前的**,不过是一个被魔剑蛊惑的人类罢了。
亚托克斯曾经被誉为最强的飞升者,在堕落之后。虚空之力?跟原本飞升者之力?融合成为了一种霸道强势的力量。它保留了曾经亚托克斯的部分意识,但是是被扭曲过的那种。随时随地在蛊惑周围的生命,并尝试侵袭,感染,然后支配它们。
只不过这一次?它发现自己无往不利的侵蚀能力,似乎完全不起作用。这个特护的人类?拿着它就好像把玩一件玩具一样,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意思。
苏源自己的观察了一下亚托克斯?然后随手将它扔给了蛮王。
“试试看这件武器。”
蛮王下意识的接住了巨剑。还没等表态,就感觉某种狂暴黑暗的能量涌入了身体。同时某种扭曲的意志?也开始入侵他的意识。
“集中精神?抵抗它。”苏源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原本被亚托克斯冲击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意识?竟然短暂的恢复了清明。
脑海中再次响起了苏源的声音。
“这是你的意识之海,所以任何外来者都是你的敌人。碾碎它们,保持自我。否则你就会成为下一个亚托克斯。”苏源的声音,触动了泰达米尔某种最不愿意回首的往事。
一种如同火焰一般的深红色劲气,开始在他身上燃烧。他那种独特的狂暴之血开始被激活。两种力量在房间中展开了直接的争斗。但是这种初生的血脉,明显无法跟曾经的最强飞升者对抗。很快他就再次失去了自我。而这时候,苏源再一次出手,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就这样,每当他濒临崩溃的时候,苏源就会出手一次。让他重新获得主导权。但是并不进一步帮他,只是让他自己努力。
一次又一次,泰达米尔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濒临崩溃。在这种无休止的拉锯战中,他的意志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锤炼。在一旁观看的几个年轻人,也开始真正的敬佩这个糙汉。不管对方是因为仇恨也好,还是本身的意志也好,总归几个年轻人自认自己是做不到的。
终于,这一次,泰达米尔没有崩溃,而是凭借自己的力量,跟入侵的力量形成了平衡。
“呼呼呼……”他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如同被局瓦斯科野猪(弗雷尔卓德的巨型野猪)肆虐过的房间。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巨剑,这时候的巨剑已经不再排斥他。而是有一种跟剑融为一体的感觉。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就连那把陪伴他多年的大刀,也没有给过他这种感觉。
亚托克斯的力量融入他的身体,让他有一种无可匹敌的感觉。他甚至有一种肆意的摧毁眼前的一切,释放自己体内力量的想法。
只不过这种想法刚刚出现,就被他快速的压制了。原因是现在房间里破损的这些华丽的家具,已经是把他整个部族买了,都赔不起了。要是在破坏一次,把他卖上十次也赔不起啊。
“啊…….这个……我不是故意得……”他讪讪的说到。
“我知道,不必在意这些东西,说说你现在的感受吧。”
苏源随手一个复原咒,整个房间在他的魔法之下,如同电影的倒放镜头一般,分毫不差的恢复了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