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鱼已经没有上次多,只剩下十条。
水里头的阻力太大,大烟动作起来一点都不灵力,感觉不是一般的吃亏。
跟蓝鱼打斗了一阵,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灵力的事情,两只手一下子变成了绿色。
果然她手变绿以后,蓝鱼就安静下来。
大烟试着每条鱼都摸过一遍后,鱼就老实了下来,再也没有之前的凶狠。
之后大烟试着把灵力收回去,蓝鱼也没有再攻击她,对她分外的友好。
大烟这才松一口气,蹲在水底下,开始挖晶石。
可能是她上次撬了一块的原因,有些晶石已经与水接触,但并没有因此而有所耗损。
就是很难抠,抠了好久,才抠下来一块。
照这样的速度,可能她挖整整一个时辰,也挖不到三四块。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毕竟她只有一把巨剑好使,别的工具都没有。
大烟把夏安好留在了溶洞,武殿主却没有因此而跟上,那种事情被吼出来以后,武殿主也会很不好意思,想关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就调头回去。
心头很是郁闷,干脆去找娇爷聊聊。
找到娇爷的时候,发现娇爷正在做礼服,顿时眼睛一亮,立马抢过去看了看。
“这是嫁衣,你给谁做的?”武殿主说着就想摊开来看。
娇爷一把抢了回去:“别乱碰,这是我媳妇的。”
武殿主惊讶:“你什么毛病?你媳妇不都跟你成亲了吗?为什么还要给她做嫁衣。”
娇爷拍了拍嫁衣上不存在的脏东西,对武殿主说道:“我俩是成亲了,户籍上也写着夫妻,可我俩还没拜过天地,等衣服做好了穿着拜天地。”
武殿主挑眉,若有所思。
原来也是什么都没有,然后就住一块了么?
娇爷瞥眼:“你别想太多,我俩只是没拜天地,别的什么都有了。宴请过人坐席,也改了户籍,就算没有拜天地,那也是妥妥的夫妻。”
“不信你往这村里逛一圈,就没有谁说我跟大烟不是俩口子。”早在刚认识那会,就被村里人看成一对儿,顶多就是闲话多点。
武殿主不想听他说这些,指着布问:“这些布不错,在哪里买的?”
说起这个,娇爷一脸得意:“大青城买的,料子很不错吧?我亲自挑的。”
武殿主点头,心里头想到,抽空得去大青城一趟。
就算没有见证人,他也要把这亲给办了。
至少要拜天地。
“对了,我问你一件事。”娇爷突然想起什么,好奇地看着武殿主。
武殿主淡淡道:“什么事?”
娇爷将衣服小心放下,无比认真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姑姑的,惦记她多少年了?”
武殿主怔了怔,不自觉陷入回忆当中。
“就在你姑姑十二岁那年吧。”武殿主声音淡淡,“我等了你姑姑三年,看她十五岁了,就赶紧去提亲,结果她爬了项天那个老男人的床。”
现在回忆起来,好想干死她。
虽说干不了。
当初以为她喜欢上项皇,都没有那么的难受,选择了默默地守护。
前不久才知道,她跟项皇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为避开他才故意如此。
当时的心情,简直……
无法形容。
想逮住她,狠狠地打她的屁股一顿。同时又好心疼,原来她身体一直有毛病,才因此而选择别人。
以为选择了别人,他就会重新找一个。
可惜他死心眼,就抓住她不放了。
娇爷呆了呆,其实有那么一点想到的,但亲耳听到还是很意外。
“十二岁到四十二岁,已经三十年了,这得多死心眼,你确定你脑子没有问题?”娇爷忍不住问。
武殿主若有所思:“可能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一直想要吧。”
娇爷黑了脸:“那你要是得到了,是不是就不稀罕我姑姑了?”
武殿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道:“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几十年来都不找女人,往后除了你姑姑一个,不会再去找了,打算都给你姑姑留着。”
娇爷嘴角直抽抽,无语得很。
“你这人,一点意思都没有。”直接说只稀罕姑姑一个不就行了,整那么多废话。
武殿主淡淡道:“以为你懂的,结果你蠢死。”
娇爷好生气,想打人。
他这是关心则乱,你丫懂个毛。
要不是事关他姑姑,他才懒得搭理这种事情,比前头田家的破事,还要麻烦。
武殿主瞥眼:“你这样看着本殿主做甚,不服气吗?这种事情,只要不是花心的人,都能明白,偏偏你看不懂,怪本殿主?”
娇爷背后一凉,赶紧朝四周看了看,又不放心地往外头瞅了又瞅。
“你可别瞎说话,我不是花心的人,我这辈子就稀罕我媳妇一个,其他人一个都不要。”娇爷说话的时候,就差没有举手发誓。
武殿主只淡淡地回他一句:“鬼才知道。”
感情这个东西,向来不长久。
皇城的男人,十有*三妻四妾,只娶一个媳妇那个,有可能是个弯的。
往前三十年,他连自己都不信。
鬼知道会这么倒霉,竟然惦记了夏安好这个女人三十年,到现在都觉得好惊讶。
明明这女人,除好看以外,什么优点都没。
如今他已经完蛋,彻底报废。
这一辈子,就栽在夏安好这个女人手里,无药可救。
“夏家的男人,通常都很专情。”娇爷白了他一眼,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理由。
无论是他爷爷,还是他爹,都是很专情的。
武殿主只是淡淡地哦一声,一脸的不以为然,看得娇爷好想打死他。
这是来聊天的吗?
天都让聊死了。
“你赶紧回去吧,别妨碍我做衣服。”娇爷撵人。
武殿主又哦了一声,但半天没动。
有个气场很大的人杵在这里,娇爷连做衣服都感觉不顺手,恶狠狠地抬头:“你到底想什么?”
武殿主迟疑了下:“有点事。”
“什么事?”
“就是,就是那点事。”
“哪点事?”
“那个。”
“……”
娇爷俊脸扭曲了一下,头一次知道,聊天也可以这么粘糊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