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哥哥,你怎么回事?!”她有些委屈,眼泪来的也凶。
余致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整了整自己的衣襟。
肖扬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两个人,看到余致渊推开宋瑶的时候,他便轻轻嗤笑了一声,然后就移开了目光。
余致渊果然还是当初那个京城纨绔子弟,哪怕现在已经失忆了,还是原来的性子,不为别人留情面。
肖扬只翘了翘嘴角就专心的开车,不再理会后座的两个人。
车没有开回余致渊自己的别墅,而是开到了余家老宅。
余致渊站在门口,看着陌生的房子,有佣人正好出来一看到他就跟他打招呼:“少爷,您回来了?”
他愣了一下才有所回应,冲着人家点了点头。
李婶在楼上照顾余老爷子,脱不开身,所以便让瑞可下楼来迎他们,瑞可一边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一边悄悄打量起余致渊。
大家都说少爷失忆了,现在看来一切还很正常啊。
余致渊低头间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就感觉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吓得她赶紧收回了眼神。
“爷爷呢?”在医院听了邹馥梅和宋瑶念叨了多少回,他已经把自己家里有什么人弄的一清二楚。
“老爷子还在楼上呢。”瑞可说话间便走在前头带路,带着他上了二楼。
踏在陌生的走廊上,余致渊环视了周围的摆设一圈,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这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推开其中一间古韵古香的木门,开门间他便听到了欢声笑语,而后越过前面带路的瑞可,他便看到小鱼儿正坐在老爷子床头正笑的前仰后合。
听到开门声,小鱼儿便止住了笑意,抬头看了过来。看到他的时候,小鱼儿立刻惊喜的从床上窜了起来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
余老爷子仰躺在床头,因为中风如今已经嘴眼歪斜了,此刻正费力的抬着脑袋看向这边,看到他的时候手指使劲的抬了抬,咿咿呀呀的说了什么。
他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余致渊快步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扶着他的头将他平放在床上。
看着激动的老泪纵横的余老爷子,余致渊微微皱了皱眉,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的脑海里此刻对老人仍然丝毫没有一丝的印象。
甚至,他只要想要深想头就会疼的不行。
暗骂自己不争气,他有些自责的看着余老爷子。
小鱼儿从他进门起就一直抱着他的腿,就像一贴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了他的腿上。
如今还喜滋滋的攥着他的西装裤,将他的裤子抓出了一团一团的皱褶。
甩不脱腿上死缠着他的小鬼,他有些无奈的弯腰将他抱了起来,谁知刚把他举起来他就抱着他的脖子,腻在了他的怀里。
小鱼儿以前就是这样,天天恨不得挂在他的身上,那时候的他觉得自己被儿子这样腻着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天伦之乐,但是现在的他根本就体会不出什么快乐。
“你怎么在这里?”虽然想到母亲当初之所以会把他带走,是因为不想让贺年年带走他,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母亲会真的把他藏起来。
这对贺年年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了?
“奶奶让我陪着曾爷爷,曾爷爷已经生病了,他不会动了,我要在旁边照顾他。”小鱼儿像是小大人儿似的,说的煞有介事。
看着他圆圆的小脸儿,余致渊突然想起贺年年找他时着急的样子,突然他有些失落,不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这样把小鱼儿硬是留在身边的行为到底对不对。
贺年年说的对,那毕竟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他看过她当时签下的那张离婚协议书了,上面她已经注明除了孩子她什么都不要。
他们是不是真的做的过分了一些?
余致渊回忆起贺年年,猛然间便想起她那天和宁远在一起时的样子,脸色本来的柔和一瞬间就没有了,他沉了沉脸色重新换上一张冷硬的表情。
还是那句话,想让他儿子管别人叫爸爸,那是痴人说梦。
李婶正端着水果拼盘从里间出来,一出门就看到余致渊站在外间余老爷子床边,她赶紧把拼盘放在了桌子上走上前来拉着余致渊关切的看了一遭:“这是好利索了?”
余致渊轻轻点了点头,对于李婶他有些印象,因为她前几天去了一趟医院。
“好了就行,好了就行。”李婶轻轻的笑笑,松开手间突然想起了邹馥梅的话,有些担心余致渊会问,所以李婶显得有些闪烁。
注意到了李婶眼神的闪烁,但是余致渊却什么都没问,反而问起了余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李婶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余老爷子的情况,然后跟他说了一下治疗方法,这一聊就聊了好半天。
————
贺年年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一个人走过漫漫长路,走过春秋冬夏,她以为自己已经寂寥了好多年,大概早就已经习惯孤单才对啊。
可是却没有,她现在没有小鱼儿在身边真的感觉好不习惯,夜不能寐茶饭不思的。
暗搓搓的下了一定要把小鱼儿夺回来的决定,可是现在她连接近他都难,又怎么能认真的开诚布公的跟他去谈一下呢?
想了好久,贺年年突然灵机一动,她猛然想起自己还认识一个可以在他们中间充当桥梁的人物。
那就是——魏与安!
想到这里她便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翻看起来,翻了好久才找到了魏与安的名字。
想也没想她就直接点开拨打电话过去,电话响了没有多久那边就接了起来,由于魏与安那边没有存备注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电话这头儿是谁,便轻轻‘喂’了一声。
“那个……是我。”
听见轻柔的声音,魏与安一愣,正在拿着笔签字的手就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眉毛也往上轻微的一挑,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年年?”
“嗯嗯,是我。”
“你怎么……”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就听到贺年年把话揽了回去。
“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贺年年感觉很不好意思,对于这种好久好久不见面,一见面就让人帮忙的行为,贺年年毕竟有些难以启齿。
“没事,你有话直接说就行。”
魏与安算是直脾气,他半响听不到贺年年的声音,便低头看向手里的文件,一边签字一边问:“是不是关于余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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