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是个男的,他估计现在肯定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最后他把这一笔笔的账都算到了程七七的头上,要不是她投诉他害他丢了管理权他不会去酒吧喝酒,也不会遇到她,如果没有遇到她并被她踢了一脚,他也不会被晾在路边三个小时,还被几个醉汉当猴看了半天。
始作俑者就是程七七,也是因为怀着对程七七的恨意,所以他一大早就出了院打算找他算账。
本来打算旁敲侧击余哥询问一下程七七的下落,结果余哥快到中午时倒先给他打了电话,正巧嫂子住院了住在他们家的医院,余哥的意思是要给嫂子换个房间,再请个专业的团队。
也是因为和余哥多说了几句话,魏宁安才探出了程七七离开余家的事,于是他就找人开始全城搜寻程七七,果然不多时就被他找到了。
程七七看着魏宁安一步步的走来,他面带慵懒,像只提着爪子踱步的猫,但是面上却带着狡黠。
“魏宁安,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过来,你难道还想再挨一脚吗?那你可就真废了!”
程七七虽然心里打颤,但是面上依旧威胁着他。
魏宁安不以为然的笑笑,轻轻挑了挑眉毛。
“上次是我没留神才着了道,这次不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将程七七逼到角落里。
程七七是电影泼妇的性格,眼见着他走过来就随手抄起东西砸过去。
魏宁安身形矫健的一闪,一只花瓶就碎在他的脚边,他低头看着碎片目光一凛。
“我的青花瓷……”
话音还未落地,另一只花瓶又碎在它脚的另一边。
“呼……”深呼吸,努力压制他的怒火,他瞪着眼睛看向程七七,却看到她已经举起了磨砂茶壶。
“别……”
声音刚起,程七七的手已经挥向地面,他心爱的茶壶倾刻间变成了碎片。
“程七七!”
魏宁安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这个房间是他房间的隔壁,所以装修和摆设都是他亲自去挑选的,也都是他最喜爱的。
他平时都不舍得让人住在这房间里,要不是上次程七七来的时候这一楼层的房间都满了,前台是决计不会给她开这间房的。
在他愣神的功夫,程七七已经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砸的差不多了,她大概是砸累了正坐在沙发边喝水,看这架势是打算喝完水接着干。
魏宁安现在真是欲哭无泪,他上辈子大概是刨了程七七家的祖坟,所以程七七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死丫头才会这样对他。
程七七喝完水之后顺手把手里的陶瓷杯子摔在了地上,巨大的声音震得门外的大汉们一哆嗦。
“魏少行啊,这么激烈!”
他们几个对视了一眼,对着门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
眼看着程七七已经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精光,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砸的了,她这才休息下来。
“我今天要跟你丫同归于尽!”魏宁安看着满屋的狼藉,顿时怒火攻心急得都红了眼。
然而下一刻他扑向程七七的脚步急停,看着程七七举起也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唯一幸存的一个小杯具。
别看这个小杯子个头不大,但是却是他从景德镇老师傅那里求来的,杯身图案别致,几朵小花清新淡雅,当初他只消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别,这次真别……”魏宁安看程七七这虎劲也真是怕了,伸着手对她使劲摆手,试图阻止她。
程七七看着魏宁安,觉得此刻他就如同蔫了的公鸡,心里不由得有些发笑。
“怎么样?知道错了吧?”
高昂着头,学着他挑眉的样子也挑着眉毛问他。
“知道了知道了,小姑奶奶我真知道错了,你快放下杯质……”
嘴上附和的说,但是心里气的牙根儿都痒痒了,用他的话说就是恨不得立刻办了程七七!
一边在心里凌ru程七七,脸上的笑容却一点儿也没见少,挤出的笑脸却比哭还难看。
程七七高举着杯子走到门口,离远了一看,仿佛有些董存瑞举着炸药包的既视感。
“把门打开!”
听到她的话,魏宁安乖乖打开了门。
“让他们去走廊那头儿跑一圈去!”她指了指门口看着他们已经看傻了的彪形大汉。
彪形大汉四肢虽然发达,但是脑子还没有核桃仁儿大,看见他们这样走出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从他们身后的门缝儿看到房间里的一片狼藉,大汉们一脑袋问号。
就算激烈也不用这么激烈吧?!
“快去!”一脑子问号还没下去,就听到魏宁安的命令,他们也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开始跑,一直跑到走廊那头儿。
眼见着他们跑远了,程七七这才开始轻轻往门外退去,没想到这小小的瓷杯竟然能让魏宁安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她更感觉这瓷杯不容小觑,就随手把它装进了包里。
一边拉上包的拉链,一边退出门口,她刚刚退出门口就开始拔足狂奔。
“拜拜了您内!”
看着一边狡黠的笑着跑开的女子,魏宁安气急败坏的召集那几头还在走廊那头傻站着的庞然大物。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追!”
听到他嗯声音,那几个人奋力跑回来,朝着程七七离去的方向跑过去,但是他们却晚了一步,程七七一边在观光梯里面对着他们开心的挥手,一边乘着电梯下去了。
不敢怠慢,他们几个赶紧跑向步行梯,心里盼望着能早贺年年一步到达一楼。
由于电梯里面没有别人只有程七七一个人,所以中间没有停,一路平稳的到达了一楼。
当那几个庞然大物们连呼哧带喘的跑到一楼时,早就已经没有程七七的影子了。
他们跑的腿有些发软,手撑在膝盖上大口的喘气,想着等气顺着之后再去找魏宁安复命的,结果却看到魏宁安已经乘着下一班观光梯下了楼。
顾不上身体的疲累,他们赶紧一字排开,等着被魏宁安训斥。
果不其然下一刻魏宁安看到他们一无所获的样子时,顿时就冷下了脸。
“连个人影儿都没见到?”
他的声音平静,但是平静中却带着讥讽,目光落在面前的一群废物身上。
他们听到魏宁安的问话后,先是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魏宁安不悦的皱了皱眉。
“看是看到她了,就是没有抓住……”
一个胆子大些的硬着头皮开口,但是目光却不敢看魏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