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哭的声音更大了,让邹馥梅的心揪的紧紧的,她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瑶瑶,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没事儿,别管什么事你都和阿姨说,阿姨给你做主!”
“阿姨……”宋瑶听着这声音终于止住了哭泣,扁了扁嘴抽抽搭搭的说:“阿姨,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贺年年下午直接去了公司,徐姐为了白皓又接了部新戏,据说演员阵容比《长安歌》还强大,乐的徐姐都合不拢嘴了。
贺年年因为上午的事心情并不好,便坐在座位上发呆了一下午,等到白皓签约回来,她还在坐在座位上出神。
“贺年年?”
白皓虽然比她小几岁,但是从来都没有叫过她姐姐,一直都是直接叫她的名字,虽然她因为这个抗议过几次,但是白皓压根儿就不听。
“嗯?怎么了?”贺年年回过神来,脸色有些苍白目光有些呆滞。
“你这是怎么了?”白皓看她脸色不对,便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
他手的温度冰冰的,让贺年年觉得有一丝凉爽,感觉清醒了一些。
白皓摸到她额头时,脸色有些变了。
“怎么这么烫?”
只是一触碰就被那温度惊骇住了,他收回手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
“你应该是发烧了,走,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
贺年年觉得头很沉,有些恍惚,她紧跟着白皓的脚步,觉得有些费力。
“白皓……”
贺年年挣扎着停下了脚步,白皓见她停下便也跟着停下来,回身看向她。
“这种小毛病不用去医院就行,况且你现在人气火爆的不行,去医院就太不方便了。”
听着贺年年的话,白皓觉得有些道理,他现在是人气一天比一天高,特别是接了这部新戏之后。
刚刚徐姐还在警告他呢,让他现在安分一些,就算是有曝光率也是要有积极正面的报道才行。
媒体最擅长胡编乱造,若是这时候他带着贺年年去医院,恐怕媒体会杜撰许多对他和贺年年不利的新闻。
“要不你跟徐姐说一下,帮我请个假?”
贺年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觉得有些烫,除了浑身没劲儿之外,她还觉得浑身都疼。
她从小儿就畏惧发烧,每次发烧她都比常人更加难受,用痛不欲生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
“那,我让阿明送你回家吧。”想到自己待会儿还有个通告,他不能缺席,所以他便提出让阿明送她回去。
“好。”贺年年觉得自己这会儿脸烫的吓人,便赶紧答应了下来,想着回家休息一会儿。
白皓看了看她难受的无力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就拿着电话往外走去。
阿明片刻后就拿着车钥匙进了办公室,张望了一圈儿才看到趴在桌上的贺年年。
“年年姐,你没事吧?白皓哥让我送你回家。”阿明看了看虚弱的贺年年一眼,没敢动手去搀扶她。
贺年年正睡的迷迷糊糊,听到他的声音便抬起头,看到是他就赶紧扶着桌子起身。
强打起精神,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公司大门。
阿明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便细心的给她打开车门,调整了座椅,让她可以舒适的靠在椅背上。
公司离他们家有些距离,贺年年正好可以睡一觉。
阿明看了看后座上闭着眼睛小憩的贺年年,便动手打开暖风。
贺年年在暖风中进入了梦乡。
到余家别墅门口时,贺年年还在沉睡,而且好像做了可怕的梦,额头渗出了一丝薄汗。
没忍心叫醒她,阿明便耐心等待了一会儿,等了好半天她才终于醒过来。
贺年年被噩梦惊醒,险些跌在座椅下,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却看到前面驾驶座上的阿明正在看无声电影。
阿明听到后面的动静,便赶紧回头看过去,正好看到贺年年一脸的惊慌。
“年年姐,你怎么了?”
“……没事。”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赶紧摆摆手,觉得浑身的疼痛好了一些,意识也清明了不少。
“到我家了?”看了看熟悉的门口,贺年年有些惊讶,她感觉时间嗖的一下就过去了,却不知道阿明已经快看完一部电影了。
“对。”
“那行,那你回去吧。”
一边说着贺年年一边打开车门,费力的走下车。
从温暖的车里出来一接触到寒冷的空气,贺年年冻得打了个哆嗦。
贺年年进屋的时候云姐和张姨都不在,她们一般都会选在他们上班的时候出去采购。
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正站在厨房里小口的喝着时,就又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
阿明又回来了?
贺年年有些疑惑,便捧着水杯走出厨房,刚一走出厨房就已经看到有人站在客厅了。
“?”
贺年年把水杯放在一边的橱柜上,正要走过去,那边就已经转过头来了。
“宋瑶?”
看着头上缠着纱布的宋瑶,贺年年微微一怔,她不是在医院吗?
所有的惊讶在看到她前面的人时就突然都明白了。
邹馥梅回身打量了自己这不中意的儿媳妇一眼,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她高昂着头,径自走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轻轻敲了敲茶几,意思很明显。
贺年年瞬间了然,转身回厨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你难道不知道我不喜欢喝白开水?”邹馥梅把脸一板,眼神凌厉的看着贺年年。
“而且,你就是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这客人,显而易见是指的宋瑶。
贺年年听到话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了看邹馥梅面前的玻璃杯。
“您现在年纪大了,还是多喝白开水就好。”
声音不冷不热的,让邹馥梅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
“你……”
“对了,您刚刚说有客人?这不是您一直想认作干女儿的人吗?您不是常常教导我们要把她当成一家人吗?”
这话说的让邹馥梅特别打脸,她愣是‘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什么话来。
邹馥梅平息了好一阵儿,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刚刚宋瑶说你现在口舌相当厉害,我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你贺年年现在真是不容小觑啊!从前渊儿这孩子总说你天真单纯,敢情这么多年都在扮猪吃老虎,你的心机还真是深啊。”
贺年年听到这话,冷笑了一下。
天真单纯?
是,她曾经天真单纯,可是那时候他们谁肯放过那时候的她?他们有谁信任过那时候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