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年疼的飙泪,感觉踩在她背上的那只脚在她背上使劲碾了碾,脖颈已经拉长到了最大程度。
“既然你男朋友这么没有诚意,我只好送他点儿小礼物了。”他将刀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作势要向她脸上袭来:“正好让你看看你要是没有了一张好看的小脸蛋儿,他还爱不爱你。”
看着眼前闪着寒光的刀子,贺年年使劲的摇头想要摆脱他的钳制,豆大的泪珠飞速落下,流入鬓里。
在刀子即将触碰到她的脸时,千钧一发间贺年年感觉身后的男人闷哼了一声手便松开了她,朝着地上栽倒了下去,一摆脱他的桎梏,贺年年便赶紧连滚带爬的离开他。
余致渊也赶紧跑过去一把抱住她,轻轻的安抚她,缩在他的怀里贺年年好不容易有了些安全感,便擦了擦眼泪回头朝身后看去,却看到言薇正举着棍子愣在那里,仔细看过去她的手还在轻微抖动,表情也是一副吓傻了的样子。
“薇薇......”轻轻出声唤她,吓得她一激灵,赶紧扔掉了手上的铁棍。
“没事的。”贺年年想要过去安慰她,可是小腿剧烈的痛意让她怎么也站不起来,余致渊看到后便在她面前蹲下身。
看着面前宽阔的后背,贺年年有些不知何意,呆愣了片刻才知道他的意思,便怯怯的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趴在他后背上,有些莫名想哭,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感觉后背的湿意,余致渊后背一僵,环在她腿上的胳膊不由得紧了紧,心里发誓刚刚的事永远不要再发生一次。
叶聪被兜头泼下一盆冷水激的清醒了过来,刚一睁眼就有一束刺目的光朝着他照过来,他眯了眯眼好不容易适应了灯光。
动了动身体,发现根本动弹不得,低头看去看到自己被结结实实的绑在了凳子上。
环顾面前坐着的几个人,目光在看到言薇时停留了一下,冲着她邪魅的笑了笑。
贺年年看到言薇害怕的样子,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给她勇气。
“那照片是你发上网的吗?”贺年年声音冷硬的出声。
“什么照片?”叶聪继续装傻,耸了耸肩大有一副要死扛到底的架势。
“啪!”贺年年将一摞照片狠狠的甩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这是我们在你家发现的,你还想抵赖吗!”
“呦!你们这是准备审讯我吗?”他无赖的笑笑,颇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而且......”他笑的更加邪魅,故意顿了顿,目光环视了一圈又落在言薇身上:“就算是我拍的又怎么样?人家床|上的事儿你们难道也要管?”
言薇听着他的话脸色一白,身体抖如筛糠。
无视她苍白的容颜,他继续残忍的开口:“你们不知道吧?大名鼎鼎的言大美人儿竟然是个处......”
不等他说完,贺年年已经大步走过去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她从来没有打过人但是这次力气却大得很,直接把他打的脸偏向一边。
叶聪不怒反笑,张嘴往地上吐了口血沫儿,继续说道:“滋味真是不错啊,我现在还觉得回味无穷呢!要不言大美人儿咱们改天再来一回?”
言薇再也压抑不住,直接跑了出去,贺年年看着她的背影回头怒瞪了他一眼,然后便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
“把他送到警察局。”余致渊站起身理了理西装,命令身边站着的黑衣人:“不过在此之前,也不要让他太好过。”
黑衣人面色冷峻的点点头,当即就明白了,目送**oss离开,便跟其他几个兄弟一边活动拳头一边包围住了他。
贺年年她们家院子里有个游泳池,但是因为贺年年畏水的缘故,她连看都没看过那个游泳池。
如今正是深秋,池子里的水冰冷刺骨,张姨她们也只是例行公事的换换水而已。
贺年年追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言薇走进游泳池,她不停地下沉,池水已经有没过她头顶的趋势。
贺年年忍着小腿的痛意,快步向游泳池走去,却见下一刻已经有人早她一步直接跳了下去。
贺年年脚步一顿,有些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顾云翼。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皱着眉头看去,在看到余致渊时用眼神询问他。
看到余致渊不置可否,贺年年便了然是他把顾云翼叫来的了。
扭头看向游泳池,下一刻身体突然悬空,她吓得挣扎了一下,看到余致渊含着笑意的眼神时便停止了挣扎。
余致渊抱着她朝着屋子里走去:“你的腿该上药了,人家的事人家自己会解决,你就不要掺和了。”
不放心的看着只有一圈圈涟漪的游泳池,然后就被余致渊抱回了屋子里,目光也被彻底挡住了。
言薇缩在游泳池池底,依靠着池壁摊着手,大有一副心如死灰的劲头儿。
顾云翼水性极好,奋力游到她旁边,看着微微闭着眼睛的她,池水清亮,他似乎能看到她的眼泪流出来融入水里。
看的他的心一颤,伸手拉起她细弱的胳膊,她借着浮力朝着他的方向轻飘飘的过来,整个人就像一块没有一丝重量浮木一般,冲撞进他的怀里。
顾云翼一把抱住她,她一接触他的怀抱就像条件反射一样挣扎起来,挣脱了他的怀抱冲出了水面。
“别碰我,我好脏……”她使劲抓着自己的皮肤,将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抓出一条条的红道子,整个人哭的不能自已。
看着她发疯一样的动作,顾云翼再也顾不得其他,让她抱在怀里,任她如何打骂也都不肯松手。
有温热的眼泪流入她的脖颈,让本来情绪已经处在边缘的言薇突然一激灵,停止了挣扎。
静谧的深夜里,她好像听到了他心脏有力的跳动,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轻轻的推开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不能想象他竟然会哭,竟然也会流泪。
她整个人都安静下来,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出来,混着脸上的水迹她已经分不出脸上的到底是泪还是水。
两个人在刺骨的水中对视,目光深邃而专注,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一天。
她现在祖宅里,面对几个家族里的老人照样显得不卑不亢,而他被奉为上宾坐在上位,面上的面具遮住了面容,却遮不住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在她身上打量,有惊艳有探寻。
那时候他对她家族的那几个长者只说了句:“我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