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耐艹的o(1 / 1)

我们去开饭了,小赖还在操场上“溜着弯”。一步三晃还不忘跟我们招手,这小子倒还挺能抗的。

黑子说这叫耐操,话粗理不粗。接下来的事情无不验证着黑子的真理。

小赖回来后,我们全部起立,“来来来,英雄回来了,赶紧坐下休息会,没事吧?”

黑子异常激动,“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还活着啊?”

“必须的,小意思。”小赖看见打回来的饭菜时大呼,“

这是给我留的吗?我还以为吃不到晚饭呢。”

我们关心他,他却说,“一点都不累噻。”

黑子看着我们说,“你们知道o和O的区别吗?”

没人理他,他接着说,“知道为什么小写的o和大写的有什么区别吗?同样是o,大写的就是耐操啊。”

正嚷嚷着,远处一个黑影走了过来,“看来我又发掘到一块长跑的种子选手,稍微培养培养,假以时日必定能威震一方。”

赖存虎望向黑影,瞬间晕倒。

我拍了拍小赖肩膀:“姐姐,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一抬头,班长白了我一眼,我还是撤吧。

靠,临睡前,沈彦书正在被窝里悉悉索索的,我掀开被子一看,正在吃零食。

“嘘,小声点。”

罕见,真特么罕见,我盯着他,“你小子不仗义,吃独食。”

“我姐给我寄的,排长说不要被别人发现。”

“我是别人啊?来两块。”

“嘿嘿……”

从他这我算是领教到了,躲在被窝里撕封口的时候一定得慢,否则会弄出声响,要是有人路过立马要停。

要是外面有人说话或者声响,动作得借着嘈杂一气呵成。

我想了想这一系列动作太过麻烦,索性把饼干放在了枕头下面。

刚躺下,这时脑海里浮现出他和杨重的大黄牙,部队这特么是在逼良为娼啊。

我还是继续我的秋眠不觉晓吧,做着此等事情太伤风雅。

第二天,手榴弹练习,彻底让我仅有的尊严扫地,麻痹不知怎,那玩意就是在跟我作对,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一投就是那么十几米。

及格线是30米,也就是说我仅仅只能投到一半距离。

班长在一旁打击我:“以后投到十几米就赶紧卧倒,不然你我都会被炸死,你明白吗?”

老贾说手榴弹的爆炸范围是7米,

班长看了他一眼,他没敢往下说,

黑子在后面抱着肚子笑,他说笑得胃疼。

队伍很快就被带回了,因而丢人的次数减少了,真是苍天尤怜啊,其实真正的原因是牵扯到下午演讲比赛的事情,反正跟我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爱咋咋的。

不过那一整箱教练弹就由我负责搬回去了。

不就一箱子弹么,

再来一箱,老子也能给你扛回去,

艹你妹的,

怎么那么沉,

等等我!

……

临上台前,排长让小雨别太紧张,就按平时练得来,小雨趾高气扬地敬礼,喊着保证完成任务。我一定会取得好成绩。

排长满意地拍着他肩膀。

演讲比赛开始了,一个二个的要么故事空洞要么呆板无感情,更有甚者稿子都是一样的。

部队里果然卧虎藏龙,居然有专业广播员出身的,那家伙抑扬顿挫,一身常服穿的更是无懈可击,

但最可恶的是小雨竟然恶意篡改我的词,输了也没什么意外,情理之中。

二连赛会头号种子选手,给我们拿回了个演讲第二名。

全城轰动,虽说是个第二名,还是受到了团高层的接见,“上峰”来电指示:这样的苗子得好好培养。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潜意识告诉我,第一名太过优秀,小雨也难成气候。

不过这到底算文还是武?我费了那么大力气,倒是便宜了小雨,作为老乡也就得了,也罢,没什么好计较的。

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去眼红。

可是我就偏偏看不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小雨先是拿着荣誉证书四处显摆,后来他也没忘记我,拍着我肩膀,“这次可得好好谢谢你。”

“呵呵。”

“你别呵呵啊,这可是咱们三排集体的荣誉,当然我的军功章里也有你的一半。”

“行,我知道了。忙去吧。”

“我知道这次你没能上台,心里憋火,可是咱也得服从组织安排是吧?”

“滚。”

见我瞪红了眼,小雨识相地走了,

老贾说,“你别跟一个孩子置气啊。”

我看着老贾,“连你也觉得我是在乎那破证书?这是我老乡,唯一的老乡,我是心寒。”

“你心长在什么地方?你有心吗?”黑子在一旁挑衅。

“哪凉快哪呆着去,滚犊子。”

黑子嚷道,“看吧,看吧,又玩不起了。”……

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都说人走背字,喝凉水都塞牙。

说到牙,今天为了给你们打饭我牙都没来得及刷,操蛋的内务检查,我的被子又上名人榜了。

这些天不是瞄靶就是投弹,上周没有洗衣服是个明智之举,各种黑,今天早上才换的衬衣袖口已经脏的没有办法。

不想洗,

一来没空,

二来不想换新的,

三来懒得洗,

四来反正也没有人洗,

五……

反正就是不想洗。突然发现自己开始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了,连双袜子都舍不得买。

家里寄过来的穿不了,不制式。

一双军袜七块钱,一个月津贴的二百五十分之四,想想都吓人。

去小白楼出完公差回来,居然看到班长在偷看我日记,我操,

艹你妹的,

老子不活了。

“我这是在掌握你们的思想动态。看啥看?”班长瞅着我。

我不觉纳闷,是你在偷看我的日记,侵犯我的隐私,居然可以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理直气壮的竟噎得我无言以对。

我就差回一句,“您老慢慢享用。”

有这一次,肯定有下一次,必然还有上一次,为了防止班长继续偷看我日记,我开始在日记里面有意无意地透露我三叔是师长的消息。

然后就当没有发生这事,日记本还是放在老位置。

我冷笑,心理战开始了,时势所迫,非得逼我出底牌。

有领导来视察了,作为高级人物,果然高调,训练了一整天的刺杀操,也就是为了像婚纱摄影那样留下一个最美的镜头。

领导也没有正眼瞧一下,就坐车扬长而去,空留一身臭汗的我们。

不往日记本上写了,于是非得说出来才畅快。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们几个聚在一块,骂着班长排长。就像是解放前的一群市井老女人,饭后无事八卦着各自的愤懑与怨恨。

贴吧里讲的果然没错,天下大势所趋,顺之则昌逆之者亡。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面对有些人开始尽量能避则避。

可是有的人就是阴魂不散,抬头不见低头见。

晚上被班长叫到床头做俯卧撑,他说,“从今天开始,我要亲自监督你。”

单杠,又是因为单杠。我知道没有人能够随便成功,在部队想成功是难上加难,难的平方。

风干的死鱼,九班长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把我翻在杠上,我不敢下来,是腰带卡再了上面,然后就不管我了。

我被扔在杠上挣扎着拉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完整的单杠一练习,其实也没有多困难,顺着感觉我一口气拉了八个,

当时新兵的及格线是五个。

班长邪笑着,看你也是有些肌肉的,特么居然不会用力。

我白了他一眼,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新闻点评,胡铁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班长让我上去,我心里高兴,一高兴就忘乎所以了,我说,没什么说的,我给个好评。

十班长听后,呵了一句,“你什么态度,蹲下。”

我反问,“那你又是什么态度?”

然后就打起来了,

他扇了我一耳光,我踹了他一脚,看他起来时候有些狰狞,我暗自想到,什么时候这样力大无穷了。

排长让我蹲下,看我油盐不进的样子,“你还有个兵样吗?”

于是此后看新闻我都蹲着看,好在没有被掌嘴,不然就真成福娃了。

枪又领回来了,明天打靶,下午又是瞄一下午的靶子,瞄着瞄着,我就愈发感觉到像是发生过类似的事。

或许我以前真是个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在一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中中弹掉下悬崖失去记忆?越想脑洞就越大,可是自己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但我总不能自圆其说给出其恰当的解释。

真相到底是什么?

不用搞体能了,但是星期六没了。

早上连里面上教育,一个个都低着头,被折磨的够呛,谁不累?

没想到指导员大发善心,让趴着睡会,但是一觉醒来,感冒了,得不偿失。

从头到尾指导员没有提我和十班长打架的事,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

难受了都不知道该给谁去说,抱着感冒睡觉。

老贾说:“被子弹划过的青春有伤痕。”

黑子说:“已经回不去了。”

曹堪说,“你是英雄,我就服你。”

我说,就算回得了过去,也回不了当初了。

服我干嘛,服我不服从管理,违背条令条例?还是服我什么?

“你是不是之前认识我?”

老贾眼里闪过一丝什么,又恢复起往日的镇定,我问老贾,他说以前根本就不认识我。

我说,是我没事老瞎想。我回头一想,也许是我真的多心了。

该吃药了,上次军医给的药,总算是派上了用场,也不知道那谁去哪了,上次我不告而别后就再也没有看见她了。

从瞄准镜里看外面,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一切全在我的掌控之中。

凭着那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一定能打个好成绩,瞧好了,我慢慢预压着扳机。

回去后,我模糊听见他们在会议室议论着什么:

“确定让他打吗?这要是在靶场上犯了混,咱可负不起这责任。”

“师长的侄子,虎着呢,这小子也就是吃软不吃硬,没事。”

“往后的兵是越来越不好带了。”

“振武,回去多跟他沟通沟通。”

“说的胡咧咧的。我的兵我心里有数。”

……

周六了,和预想的没什么区别,如果有人问我预想的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日子每天都是轴对称的,能有什么区别呢?

感冒依旧不见好转,难道自己就此一病不起,去靶场预习场地,好难言,环境可能是一方面原因。

想起了《士兵突击》里许三多被流放的五班,修路让三多走出了荒凉。

可我脚下连路都没有,野草没过了鞋帮,新刷的大字也掩盖不了那破落围墙的历史。

试想起很多年以前,是否会有人和我抱着同样的心态来到这里?

在这里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指甲剪得太短,干活太多的缘故和肉分离了,疼的我不要不要的。

但我表现的很淡定,面对很多事情都已经力不从心了。

我才十八岁便已经老了,心理学称这为瞬间苍老。

写日记时候突然间觉得我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在向世人描述死的感觉。

回去的时候,教导员带着我们从一条小路奔袭,路上有小桥、有流水、还有人家、更多的其实是玉米杆子。快两个月了,总算能看见外面的世界了,尽管我还发着烧,没想到自己一直处在第一集团军,全营三十名。

到终点时候,黑子学我喘着粗气,我纳闷:“你跑这么快,我一直在前面都没看见你。”

不知从何时起,班长对我态度发生了转变,晚饭时候,他把碗里的包子夹给了我,说我是功臣,让我多吃点。

可惜病了,没胃口。

又有人过生日了,班副又煮了一大盆麻辣粉,接过一块蛋糕,是油腻的感觉,没了第一次的激动,有人说这叫暂无新意,也有人觉得这是审美疲劳。

我却觉得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与这格格不入,经历这么多,心里已经泛不起一丝涟漪。

内心早已经是波澜不惊了,每天视野半径都是这在屁大的地方,找不到乐子,等等,黑子的内裤穿反了,凹凸处出现在了屁股上,这家伙却浑然不知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哈哈。

太有意思了!

哈哈哈

……

10月到头了,11月的光棍节开始逼近,终于打靶了,可是李允这家伙天生闭不了左眼,上场的时候我给了他俩创可贴,这小子丝毫不带客气。

班长上场时候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说,“张正,你会不会一枪把我给干了?”

我假装没有听见,仰着耳朵,“啥?”

“没啥,滚蛋。”

两次五十环,虚光太重,绝对算是好成绩。

看着真子弹真特么长,这要是打在身上,不死也是半死,回想着胸膛上所谓的”贯穿伤“自然站不住立场。

难道是手枪?

管他什么枪呢,想捡几块弹壳,但是一想到回去后的絮絮叨叨,忍了,我已经禁不起折腾了。

回来就着感冒洗了很多衣服,下午又去打疫苗了,始终没有见到那女兵。

我这是怎么了,不知是天真冷了,还是因为感冒了,阵阵寒意涌向心头,穿上了小马甲,真怕再也脱不了,身体被这么些棉物包裹着,跑步又要out了。

早早地刷了牙,就差洗脚了,想早些睡,班长可能又要叫我去床头做俯卧撑了。

300个可不是小数目,就如同300块钱可以在这买很多东西。

流鼻涕了,凭轩涕肆流的感觉,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万能的主啊,你可曾听到我真诚的祈祷,班长果然喊我了,我病了,和当年林妹妹得了同样的病,积郁成疾。

我病成这样还不放过我。没想到班长给了我两件大衣,让我晚上盖厚点。

明天早上还要早些起床叠大衣,额滴个乖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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