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苦累了,擦干脸上的泪水,一把推开莫凌笑的手臂,“你是谁?”
莫凌笑吃惊的看着我,嘴边的笑容,静静的看着我,“我是莫凌笑,你的丈夫,你孩子的父亲。”
听到孩子,我的心绞痛起来,别开眼睛,恨声道,“你胡说八道,你的身体是热的,呼吸是热的。”
面前的‘莫凌笑’面色僵硬了一瞬,笑笑,“我已经活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信你可以过来摸我的心跳。”他张开手,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我眼眸一转,大步上前,伸出手放在‘莫凌笑’的胸口,与此同时,手心里早已唤出的破炎剑,刺入‘莫凌笑’的心房中,而‘莫凌笑’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最终在我的面前化作一团白烟。
我睁开眼睛,只见莫凌笑的大拇指按压我的人中,短暂的窒息感过后,心跳安稳下来,莫凌笑第一次有了好奇心,问道,“你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我陷入幻境?”话说出口,我便已经反悔,莫凌笑道术高强,怎么会不知道?“没什么?只是一些以前的事,都是陈年旧事了。”
“你很伤心?你哭了。”
莫凌笑低垂着头,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眸深处是不掺杂任何的关怀,我心里一暖,“都过去了。”
莫凌笑移开视线,抬头看天上的月亮。
我这才惊觉已经是天黑了,不禁恼自己不争气,这制造环境的幻鬼并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仍然傻傻的着了道,先下天黑了,结界处鬼气最盛,并不能修补结界,显然是我连累了莫凌笑。
“自从你昏迷后,天便黑了,这里鬼气旺盛,天气出现异常也是寻常之事,不必自责,现在最关键的是我们如何走出去。”
莫凌笑打量着四周,似乎很是为难,我看了一眼月亮,却并未发觉异常之处,只听莫凌笑解释道,“你昏迷至此时已经约半个时辰,天上的月亮未动一分。”
我思索片刻,“难道是时鬼?”
莫凌笑敛眉,“也许,我们的时间如今是静止的,也就意味着我们被困在了时间的某一个片段,若是走不出去,就只能老死在这地方了。”
我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全盘托出,“我曾遇到过时鬼,的确是十分诡异,不过既然这里是时间的某一个片段,我们只要找到这个片段与正常空间的结界,打破结界便可以走出去了,怕只怕时鬼想要的是控制心神。”
莫凌笑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罗盘,只见他围着原地自转一圈,又走了一大圈,“我们顺着这个方向走。”
莫凌笑走在身前,我紧随其后,心中有一处想不明白,我能进入这个时空,是时鬼所致,如今他想要困住我们大可不必仅仅是将我们所在小小的时间片段。
跟着罗盘的方向,一路向南,我们走了近一个时辰左右,有回到了原点,天上的月亮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
莫凌笑的脸色有些难看,俨然被时鬼所困,他也束手无策。
我的腿微微发酸,看着树身,轻轻的凿腿,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一闪而过,感觉很快就能捉住了。
莫凌笑错愕的看着我变化莫测的表情,我急忙道,“我们顺着那条路再走一遍。”
莫凌笑看了我一眼,点头,拿出罗盘,按照我所说的继续走,待看到我们的出发地时,我突然想出了为何会有那般古怪的感觉了。
其实罗盘所指的方向是正确的,只不过狡猾的时鬼做了些下手段,将结界隐藏起来。
所以,真正的结界就隐藏在陌生与熟悉的交接点。
我没有发现之时,就是结界将我们送回了原来的地方,以至于我们一直误以为是在同一个地方重复的走来走去。
我心头一喜,“就是这个地方。”
莫凌笑看着我的样子,脸色紧绷的表情松懈几分。
我唤出黑色小剑,对准感觉的地方,一挥,一道黑光闪过,紧接着便是刺眼的白光,莫凌笑忙揽住我的腰纵身一跃,便回到了现实。
现实的天也黑了,月上中天,周围散发着诡异的凉气。
“想不到你们连个的胆子竟然这般大,还敢来森罗地狱的结界。”
林暖目光阴沉,黑暗中脸色有些诡异的发灰,而且她身后跟着一只黑色的影子,瑟缩着,似乎很怕我。
我的手被莫凌笑牵着,林暖讥笑道,“你这女人来历不明也就罢了,竟然水性杨花,现如今莫凌笑死了,你的本性便也暴露出来。”
她这么说,我其实并不生气,她怎么说我,无异于怎么讽刺她自己,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我和她本就是同一个人。
林暖见我不生气,甚至没有任何反应,无趣的冷哼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闯,看来莫凌笑为了你牺牲一条性命你并不珍惜,这么着急,主动送上门来让我宰割。”
这么突然的和林暖撞见是我始料未及的,不成想她竟然还惦念着我手里的破炎剑。
这次林暖并没有着急动手,她身后的黑影蠢蠢欲动,我看过去,仔细观察,“是时鬼。”
莫凌笑显然也十分吃惊,“想不到你竟然与时鬼勾结,残害无辜百姓。”
林暖轻蔑的看着莫凌笑,在她的眼里柳青元只是柳青元,“弱者没有指责的资格。”
林暖深吸一口气,显然对鬼气召召散发的恶臭气味十分享受,“这里是我的天堂,却是你们的地狱,去吧,别让她们死的太痛苦。”
我唤出黑色小剑,破炎剑感受到鬼气兴奋的震动的嗡嗡作响,本来蠢蠢欲动的黑影停步不前,似乎十分畏惧我手里的破炎剑。
林暖对时鬼的反应十分不满,狠狠瞪了时鬼一眼,不耐烦的自己动手,自她的腰间飞起了几颗黑色的钉子,是裂魂钉。
我明显感觉到莫凌笑的身子一僵,莫凌笑遭受过裂魂钉的封印,那种感觉想必是历历在目,回忆起来也是毛骨悚然的。
“你对待同门也会下这般狠手?掌门还活着呢。”
莫凌笑言外之意是在提醒林暖是时候收手了,然而林暖早已经鬼迷心窍,哪里是三言两语便可以听劝的?
“柳青元,你已经被驱逐出天师府了,理由就是以下犯上,不懂尊卑,不服从管教。”
林暖冷笑,“如何?这回可是满意了?杀你已不是残害同门,而是清理门户。”
“你与时鬼勾结,暗中以修补结界的名义祭祀那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其实是在供养这只时鬼吧,而森罗地狱是你与时鬼的通道,你故意不完全修补,以便获得更多的鬼气,当年师训历历在目,你如今将道心放在何处?”
莫凌笑声音嘹亮,洪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林暖震惊的看着莫凌笑,“你,你不是柳青元你是谁?”
我能听出林暖声音的心虚,而这番做派像极了莫凌笑,然而莫凌笑早已经经死在了她的剑下。
这时,莫凌笑同样冷笑起来,“你不是已经猜出了我是谁?”
林暖下意识的否认道,“不可能,不,不可能,昨天莫凌笑已经死了,被我亲手杀死的。”
莫凌笑叹了口气,“林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深知你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慈悲心,区区鬼气真的能控制的住你的心智么?”
林暖眼神凶狠,尖锐的嘶喊起来,“不要,不要再说了,说什么以前那个懦弱的胆小鬼,她早就该死了,莫凌笑你也没有言辞中说的那般高大,一转眼不还是将对你忠心耿耿的柳青元夺舍了?哈哈哈。”
我不禁皱起了眉,林暖已经无药可救了,在林暖笑的时候,大量的鬼气环绕着林暖,似乎他们生来就是一起的一般。
莫凌笑愤恨的看着林暖,“林暖,你现在的想法都是鬼气影响所致,你想想师父的谆谆教诲,想当年立志保护苍生的夙愿,你没有变,只要你坚定本心,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我来帮你。”
莫凌笑伸出手,眼神恳切。
林暖怔愣的看着莫凌笑的手,而我抿了抿唇,眼睛却一转不转的盯着那只看上去十分诡异的时鬼,它给我一种奇怪的莫名的感觉,似乎印象中的时鬼并没有想象中的这般弱小。
这时,林暖忽然抬起头,漆黑的瞳孔看着莫凌笑,左边的嘴角缓缓地勾起,她伸出手,朝着莫凌笑走了过去,在手搭上莫凌笑手掌的一瞬间,裂魂钉从莫凌笑的手心穿透而去。
莫凌笑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收回手,却未看伤口一眼,只是看向林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惋惜和伤痛。
“莫凌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傻得可怜,那些愚昧无知的百姓他们能给你什么,要你用自己的生命和这些怪物较量,值得么?”
林暖和时鬼之间似乎不是一种平等的合作关系,而是林暖一直压制着时鬼,难道时鬼已经为她所用了?
想到此,我不禁心惊胆寒,若是真的如此,天下苍生怕是真的会断送在林暖的手里,换言之也就是我的手里。
“他们不会给我什么,只是这样我会安心,是你自己给自己回报。”
“行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今天你们无路可走,时鬼。”
黑色的影子蠕动到眼前,只见周围的鬼气都被吸收进时鬼的体内,果真和我推测的一样,这个时鬼的确是十分的弱。
我握着破炎剑,悄声,“去。”
破炎剑所到之处,黑气顿时消散的全无,时鬼一见破炎剑更是打了一个哆嗦,兔子般蹿回了林暖的身后。
林暖瞪着时鬼,咬牙切齿,“废物。”
时鬼也十分的不满,“若不是你将我一分为二,一半留在森罗地狱,我也不会弱小到这般地步。”
林暖一个冷眼看过去,时鬼停止了喋喋不休。
时鬼本就适合在暗处偷袭,与其放在光明正大的条件下,其胆小可见一斑。
我捏着破炎剑的剑身,“林暖,我还是一句话,我来这里是为了让你改邪归正。”
莫凌笑诧异的看着我。
林暖对我的话十分的不耐,“废话少说。”
看着林暖杀气腾腾,我深知不仅是我对林暖下不了杀手,莫凌笑也不忍心。
“到时候你牵制住她,我想办法将她身上的鬼气驱除出去。”
莫凌笑有些担心我,“林暖的鬼气已经渗进在心脑之中,这时候是否有些迟了?你不要逞强。”
在林暖和我之间,莫凌笑显然更担心的是我,我心中一暖,欣喜之意不言而喻,
我摇摇头,“这要试试才能知道。”
林暖看着我和莫凌笑态度亲昵,不禁冷嘲热讽道,“大难临头,还有闲心的谈情说爱,不知天高地厚。”
黑色的裂魂钉直击我的门面。
这股杀气腾腾俨然是冲着我而来的。
莫凌笑对我点点头,举剑挡住了裂魂钉,我深吸一口气,准备伺机到林暖的身后去,不过林暖显然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时鬼几乎寸步不离的贴着林暖的后背,似事时刻严阵以待。
我咬了咬牙,黑色小剑明面上是对着林暖而去的,在林暖准备好防御的时候,黑色小剑已经将时鬼穿透。
时鬼和林暖分开,给了我可乘之机。
“就是这个时候,准备。”莫凌笑悄声说道。
我眼眸微微一动,此时的我和莫凌笑像极了对付颜率的样子,就在我一阵恍惚之际,林暖的裂魂钉与我擦肩而过,伤口之处皮开肉绽不说,流出来的血滚烫泛着黑色。
莫凌笑担忧的喊着我的名字,“刘软。”
我笑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贱人。”林暖的眼睛冒火,那凶狠程度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看的出,即使迷失了心智,林暖对莫凌笑还是在乎的,那是不是说明,林暖身上的鬼气有驱除的可能?
不过,无论有没有把握,我都要试一试。不管是为了我还是死在她剑下的莫凌笑。
林暖见我受伤,笑带嘲讽,忍不住对我冷嘲热讽,“即便你有破炎剑也难逃化作森罗鬼气的养料的命运,放弃吧。”
“我看是你回头是岸才对。”
我看到莫凌笑悄悄的使了眼色,虽然不明白莫凌笑接下来的动作,只能小心的配合着,牵制住林暖的注意。
林暖漆黑的瞳孔中央,那猩红之色更加的浓烈,周围鬼气流动成一个漩涡,而漩涡的中央便是林暖,在鬼气的浓郁的地方,林暖的脾气显然更加的易怒,我不轻不重的几个字,便可轻而易举的将她激怒。
我手中的破炎剑嗡嗡作响,随时蓄势待发,林暖身上越发强烈的鬼气,让我浑身不舒服,似有一块巨石悬在头顶,这种压力之下,连带着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林暖缓缓地勾起一抹笑容,邪魅而又诡异,她的指甲又黑又长,尖细的发亮,那并没有完全合拢的唇缝之间隐隐约约的露出森白的牙齿,在周围黑暗的衬托下,格外的引人注目。
“你去死吧!”林暖没有发声,从她的唇形我全然可以判断出她所说的这四个字。
林暖的五指张开,形容鹰爪,对我的方向,一划,五道白色的光如同利刃般向我袭来。
我屏息注目,仔细判断方向,小小避开了攻击,却不想林暖只不过是声东击西,真正的攻击是我疏于防备的后背,裂魂钉从我左侧的肩胛骨穿透过去。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空气猛烈的从伤口灌入我的身体,这种感觉犹如被万丈的海浪从头拍下,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在叫嚣着难以形容的痛苦。
我咬牙忍了片刻,此刻的我终究体会到了莫凌笑在被执行钉刑之时,是何其的残忍,这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林暖看着我痛苦,便越发的兴奋,高亢的笑声回荡在这片稀疏的林子间,伴随着林暖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乌鸦成群结队的飞上天际,参差不齐的叫声,附和在林暖的笑声里,更加诡异。
我看到莫凌笑不知不觉中,出现在林暖的身后,我心中一紧,莫凌笑是想困住林暖,为我驱除鬼气争取机会。
果然,林暖猝不及防,被莫凌笑的一段红绳缠绕住,林暖看到红绳,讥讽道,“区区一段红绳便想来应付我?师兄,功法退步不说了脑子也退化不少。”
莫凌笑神色未变,琥珀色的眸子在黑夜中熠熠生光,莫凌笑思维缜密,绝对不是林暖想的那般简单。
红绳绑的并不紧,似乎林暖张开手臂便可挣破。
林暖也这般做了,不过当她手上裸露的肌肤碰到红绳,整个人去遭遇电击般颤抖着,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的没有血色。
林暖大吃一惊,眼眸一转,“师兄,我们青梅竹马,师出同门,犯不着用锁魂咒对付我吧?”
林暖似乎对这个咒顾虑甚多,语气软了几分。
莫凌笑平日里不苟言笑,却是最信任,我神色一动,快步上前,“剩下的交给我。”
林暖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
我将手举至林暖的头顶,闭上眼,聚精会神的召唤幻灵珠的力量,注意力全部聚集在手掌之上,温热的白光缓缓将手掌笼罩住,我睁开眼,就是现在。
林暖嘴角扬起,笑容邪魅,漆黑的瞳孔中的神色意味深长,我一惊,未来的及反应。
黑色的手突然从地底冒了出来,拽住的我脚腕,大有将我拖进地狱的气势。
这股力我不仅挣脱不来,更可怕的是我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是鬼气从那双黑手中慢慢渗透进我的皮肤,流淌进我的四肢百骸。
每一个毛孔仿佛刺入了细针,甚至我已经看见自己全身包裹住鲜血的狰狞模样……
眼前一黑,便示去了知觉。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睁开眼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没有一丝的声响,我这是在哪?
没有光,无法辨别方向,空气中弥散着难闻的气味,我心中焦虑不安,“莫凌笑。”
我的声音久久回荡,却没有任何人回应,甚至听不到除了我以外的人的呼吸。
甚至,无法预料下一秒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纵使我见过了多如牛毛的鬼怪,自诩是见过大风大浪,不比那些无知小辈见到狰狞鬼脸还要叫上一叫,然,身处这样一个诡异的环境中,心中也不免恐惧。
“啦……啦……啦……”
悠长而空灵的女声蓦地响起,我顿时毛骨悚然,那空灵的歌声似乎远在天边又似乎近在眼前。
除了歌声再无其它声音,呼吸,脚步声通通没有。
我攥紧拳头,指甲狠狠的压迫手心的皮肉,这时候,身体上的疼痛也是克制心里惧怕的好方法。
有人说,人怕鬼其实是对黑暗,未知和死亡的恐惧。
而我现在将这三种全都占齐了。
‘卡拉,卡拉!’
那歌声戛然而止,没有任何预兆,紧接着便响起了铁链拖地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拖着铁链向我走来。
我心里越发的不安,唤出黑色小剑,狠狠的握在手上。
“你身上的味道好香!”
苍老而沙哑如瓷片磨地声音的男声,突然在我的肩头响起,没有呼吸声,这般安静的环境里,亦听不到除了我之外的心跳声。
我本来是坐在地上,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猛地退后。
手底下毛茸茸一片,似乎是人头发的质感。
我惊叫一声,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黑暗中我慌不择路。
“新来的,你踩痛我了。”是一个尖细的女声,似乎是从地上传上来的,就在我的脚边。
我大惊失色,拔腿就跑,那女声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穷追不舍,“你这人真是没礼貌?不知道先来后到,毛手毛脚的,还不道歉。”
周围全是鬼怪,黑暗对我束手束脚,而对于他们简直是如鱼得水。
想起那双突然出现的黑手,心一沉,也许我死了!
如此想着我便也不怕了,收起了破炎剑,我本就处于劣势,若是将他们惹毛了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你这个女人踩了我的头,默不作声,便以为我可以放过你。”
声音从我正对面的地上传来,我甚至在脑海中想像出一个长相凄厉的女人,匍匐在地上,用四肢飞快地爬行。
场景太过诡异,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那…那个……对,对不起”
“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最有诚意的道歉,就让我吃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阴风扑面,地上的女鬼似乎飞过来,我身后是墙,无处可躲。
手里唤出了破炎剑,只等着女鬼贴近些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