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山出现了怪异景象,
正月末,冬末初春,一天之间,神农山上,桃花开放。
南镇村的村民们都是亲眼目睹的,几乎是一瞬间,神农山就被粉艳艳的桃花遮盖住了。
就像一片粉红幻霞,遮盖住了整片天空。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顿时如痴如醉……
……
“姜小友,我这里有美酒,有美人,不好吗?来,再饮一杯。”
酒香,雅乐,牵引姜每的意识更加沉沦下去,
叮咚---叮咚---
这时,急促的手机短消息提示音接连响起,
姜每一个激灵,又要扣钱!
顿时从混沌中挣扎醒来。
这是什么精神?
完全是被小鼎说扣钱就扣钱的前例心有余悸呀~
没办法,穷人嘛~
姜每睁了睁眼,张了张嘴,再努力眨了眨眼。
眼前是一片雪白的屋顶,一个输液袋挂在输液架上,药液滴答~滴答~滴落下去,
不是正在喝酒赏音乐吗?怎么一眨眼就到了医院了?
姜每有点恍惚涅~
邢天儿靠在椅背上正睡着,他半仰着头,嘴巴里打着呼。
呼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回响。
“…手…”
姜每一张嘴,有点慌,咋还说不出话了涅?
刑天儿砸吧下嘴,手挠下耳朵,好像嫌姜每吵到了他。
呼噜打了一半,猛地一停,
姜每,醒了?
刑天一个激灵,醒过来,
“小姜老板,你终于醒了。”
姜每模模糊糊说:“手……”
“你哪不舒服?”
“……手,”
“手?”
刑天儿用力握住姜每的手,“你别怕,我陪着你。等着哦,我去叫医生。”
姜每急死了,刚才听见手机信息铃响,
按照惯例,三分钟内不答复又要扣钱啦!
哗啦啦,医生护士涌进来,又是扒眼皮又是照眼睛,好一通检查。
“经过检查,他应该没事了。”
“医生,他好像想说什么?”
“哦,”医生伸手把罩在姜每脸上的氧气罩取下来:“说吧。”
阻力消失,姜每深吸一口气,张大嘴:
“手机!”
“叮咚——”
好吧,来不及了,听天由命吧。
刑天儿对姜每嘘寒问暖:“小姜老板,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姜每想说:“肉疼”。
心想,“小鼎”再这么扣下去,就只能给鲁师傅打白条了。
医生:“肉疼?难道是肌肉萎缩?再加个检查。”
刑天儿着急询问:“小姜老板,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坏人害你?大胆说出来!”
姜每一脸懵。
不造哇!
姜每活动下舌头,有点麻。
刑天儿讲述了事情原委,
原来二月十号,村里秧歌会,老支书去邀请姜每参加,
到了窑洞房,发现姜每、鲁师傅和三牛子在家中昏睡不醒,
怎么都叫不醒,还呓语不断。
联想到之前的偷盗案件,恐怕是又有人祸害,立刻就给小刑打了电话。
刑天儿立刻赶过去,把三人送到了医院。
“小姜老板,我严重怀疑是投毒,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
姜每摇摇头:“没有。”
“哪有没有奇怪的人出没?”
姜每再摇头:“确实,没有。”
他们就是祭完土地,再干了会儿活,天黑回家,吃了点烤土豆。
吃完饭,聊会天儿,就睡了。
要说异常,也就是那一晚异常安静,他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似乎参加了一个宴会,酒香似乎还在舌尖上萦绕。
姜每砸下嘴唇,还能隐隐尝到美酒的滋味。
刑天儿:“可怜的小姜老板,这才几天啊,又是被偷又是被投毒的,真被吓着了,没看刚才都要拉手手找安全感啦。”
刑天儿正义感、责任感油然而生:“小姜老板,你别怕,有我在!”
刑天儿:“医生检查过啦,你没啥大毛病,就像是喝醉睡着了。”
姜每:“喝醉!”
刑天儿:“是像,像喝醉,没啥大事,别多想哈。”
姜每:“鲁师傅和三牛子呢?”
刑天儿:“他们就在隔壁病房,你别担心,他们比你还好呢。”
姜每起身,去看鲁师傅和三牛子。
“你行不行啊。”刑天儿赶紧来扶。
姜每头晕了下,就像宿醉的感觉,不过很快就好了。
他来到隔壁病房,果然,鲁师傅和三牛子躺在病床上,呼呼大睡,呼噜声很壮观。
姜每松一口气,
这呼噜声,听着就挺好的。
“说起来,南镇村也发生了件古怪事。
秧歌会上,村民的秧歌忽然厉害了,那个媒婆扮相那叫一个真,还有猪八戒背媳妇,演
得栩栩如生,还踩着高跷扭秧歌,最后得了全市第一名,还上了电视《民俗》节目呢。”
姜每:“?得第一有啥不好?”
刑天儿:“关键是以往他们的水平呀……总之不对劲儿。”
刑天儿疑惑的说:“难道是集体中毒事件?我得叫法检再查查。”
姜每:“刑警官,你说是从哪一天开始的?”
刑天儿:“十号啊,正月十七。
咱们这儿从正月十五连着三天秧歌会,先是市里踩街,然后镇上,第三天是各村里。
我们所里整忙了三天,那天是最后一天,我正好分在南镇村执勤。”
“正月十七,那就是祭土地的第二天。”
姜每暗暗想,直觉觉得这件事和一定土地祭有关系。
刑天儿已经打通了法检的电话,约好了再去南镇村取样调查。
刑天儿:“小姜老板,你好好休息,我下了班再来看你。”
姜每:“邢警官,我和你一起去。”
刑天儿劝他:“你这刚醒,得好好休息。”
姜每坚持:“我没事。我想和你一起去查清南镇村的案子。”
刑天儿还要再劝,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冰山”二字,立刻被刑天儿紧张接了起来:
“你已经到了?好,我马上下楼。”
“小姜老板,走!”
“哎。”
姜每再看一眼三牛子和鲁师傅,
一个口水流得欢,一个呼噜打得响,嗯,确实应该挺好的。
姜每赶紧追下去。
下了住院部的楼,只见一辆面包车停在楼前,
这辆面包车,有够破,
咯吱咯吱车窗落下来,露出一张冷艳的侧颜。
驾驶座是一位姑娘,穿着便装,披肩的长发,眼神很冷淡,容颜很冷艳。
刑天儿对她点头打招呼,拉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
姜每也赶紧上了后排,伸手关后排车门。
刑天儿:“他是姜每,就是昏睡不醒的其中一个当事人,和咱们一起去调查。”
姜每:“冰警官,您好。”
刑天儿:“!”
刑天儿赶紧冲着姜每直眨眼。
姜每:“?”
兰蕾:“我不姓‘冰’,我叫兰蕾。”
刑天儿:“呵呵……小姜老板,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兰蕾警官,是市局最厉害的女法检。”
兰蕾微点点头:“请把‘女’字去掉。”
姜每:“呵呵……”
姜每脸上尴尬,手下还在跟车门较劲儿,咋关不上涅?
只见,兰蕾警官,挂档,油门,面包车威猛冲出去---刹车!
咣,后车门关上啦!
姜每:“真飒。”
兰蕾警官驾驶着面包车,英姿飒爽,飞驰出去。
刑天儿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先是小姜老板三人昏迷,后是南镇村村民行为异常,是集体发癔症?难道是投毒?或者食物中毒?南方经常会发生野生蘑菇中毒事件,也是会出现幻觉,在幻觉的作用下做出异于平常的举动,和这次非常相像。”
其实,就南镇村村民扭秧歌异常好的情况,刑天儿已经向领导汇报过了,
领导有些方,不就是扭秧歌赢了一次,就说人家村民集体中毒啦?
批评刑天儿:缺乏逻辑!缺乏证据!
刑天儿相信自己的直觉,可担心兰蕾也提出质疑。
幸好,
兰蕾:“我会对水源,食物等全面取样。”
刑天儿:“好,先排查。“
刑天儿碎碎念:“咱们是北方呀,从来没听说北方也生长又毒蘑菇呀?没听说过吧?还
是我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类似的案件没?传说奇闻有没有?……”
兰蕾一个加速,
刑天儿啪在了椅背上。
姜每回忆着梦中的情景,越想越觉得蹊跷,难道真会有大麻烦?
姜每:“刑警官,加个好友,方便联系。”
刑天儿:“好呀好呀,你扫我。”
刑天儿:“算起来咱俩算是第二次搭档查案了,哈哈。”
姜每:“兰警官,也加个好友吧,到了南镇村,要保持联系。”
刑天儿,冲着姜每一个大拇指,“哥们,你会!”
兰蕾:“好。”
刑天儿:“我也加下,嘿嘿。”
刑天儿:“我把咱仨拉个群啊,方便沟通。”
刑天儿操作得不亦乐乎。
加完了好友,姜每想起来了,刚才有信息来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看吧!
他深吸一口气,点开“小鼎”。
果然有信息:
“今日运势: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尊敬的vip客户,你的积分可兑换一次大冒险游戏,是否兑换?”
姜每腹诽,哪有闲工夫玩游戏。
接着第二条:
“三分钟之内没有退订,大冒险游戏下单。
您已兑换‘梦入神机’,通关游戏后可获得意想不到的惊喜奖励呦,祝您游戏愉快。”
现在的银行,各种花样玩得花哦,
姜每不在意,把手机塞回衣兜里。
半个小时后,面包车拐上了蜿蜒的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