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他现在这个诚恳严肃的模样的话,还真看不出来他会有那种心思,但想想没有谁是能够在利益面前不动一点歪心思的,而且他也很快的就打消了之前的念头。
所以,可以原谅。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它的,你就别担心这些了。”说着我伸手去拿那颗宝珠,奈何他口头上都说给我了,爪子却一直不肯松开。
我们俩就在这僵持着,我看得出他的不舍和难过,可这东西是我凭本事得来的,绝对不可能再还给他的。
“你就放心吧,我们得尽早赶路了,这宝珠你还是放手吧。”我语重心长的劝着大螃蟹。
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大螃蟹没有能力保管好这颗珠子,就该趁早放手,反正承诺了的事迟早≈ap;t;a都是要做的,而我还要赶时间,大螃蟹倒不如趁早成全了我。
“嗯,要我去送送你们吗?”大螃蟹说这话的时候爪子还没有松开。
我有点不耐烦了,趁着他不留神一把拽过了宝珠,磨磨唧唧的,就是浪费时间。
“不用啦,怎么能劳烦你送我们呢?我们自己能走。那,就此别过了?”我其实是一句废话都不想再跟他多说的,但是礼貌还是要保持住的。
毕竟大螃蟹也帮我的忙,虽然是我先帮他们把海怪给解决了,但是这也不仅仅只是帮大螃蟹的,因为在他之前我已经答应了那些村民们了。
“那好吧,你们路上慢点,相遇即是有缘,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了,就送你一句祝福吧,祝愿你一路顺风。”大螃蟹看起来有些忧伤。
“额,很有幽默潜质,我们就先走了。”
一路上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大概是对于离别不敢开口了,谁都不想做那个先开口的人,谁都不想破坏这份平和的气氛。
虽然我和雨轩还有加利认识也没有多长时间,但也算是一起历经风险,有了感情的好朋友,而这一离别不是短暂的离别,很可能是一辈子。
我从小就“倒霉体质“,基本上就没什么朋友,后来倒是遇见了,但都因为我的“倒霉体质”而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我想我根本就不是有什么倒霉体质,而是害人体质。!
后来我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了,是因为我身上有灵血石,可是知道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根本摆脱不了它,也不用说摆脱不了它,只是不能把它给拱手让人,这东西的危害可大了去了。
也因为如此,我好像身边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人,这一次经历了这一遭能遇到雨轩和加利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和他们在一起不用顾虑那么多,而且大家可我是真的舍不得,非常舍不得和他们就此别过,虽然聚散终有时,可我还是忍不住有些伤感。
“娘子,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回去吗?其实外面很危险的,你一个女孩子真的是不改面对那些的,要不你就跟我走吧?”雨轩面露期待的看着我。
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我现在身上带着灵血石,就有我该负的责任,况且我还要去找钟之雾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可是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都有自己要去面对的事情,所以,我必须回去,去我自己该去的地方,做自己该做的事,你能理解吗?”我尽量说的柔声细语,以免会让这离别的对话变得尴尬无比。!≈ap;
雨轩垂下了脑袋,半晌都没在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我也是耐着心的等着他,毕竟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雨轩突然抬起头,笑得一脸灿烂,“大不了以后我去找你嘛,或者你也可以来找我玩呀,反正也不是一分开就再也见不了的!”
对于雨轩的说辞我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也同样笑着回应他,“是呀,那,就此别过吧。”
我没有说过多的话,因为我怕我自己再多说些什么,可能会忍不住哭出来,我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可那是因为我身边没有什么人能让我矫情的。
雨轩身后的加利一直没有说话,但我也看到了他红着的眼眶,“真是的,不过就是道个别嘛,又不是说要绝交,永远不见的,你们两个大男人真矫情!”
说是这么说,但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脸色不会比他们两个差。
“你才矫情呢,记得以后如果有时间的话来看看我吧,我就先走了。”加利说着就转了身,扬着他的手在身后向我们告别。
我也背过了身,学着加利的样子,好像很潇洒淡然一般,“再见!”
聚散终有时,离别的时候不适宜说太多的话,因为那样就少了一份期待,如果留着话不说,想着下一次见面再说,总归心里能够有一份期盼。
跟雨轩和加利分别后,我突然感觉心里一空,终究我还是孤身一人,没有朋友和亲人。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好像是灰色的,要下雨了吗?
我摸了摸我脸上的白色液体,应该是下雨了吧,不然怎么会有水呢?
“冷霁月!”一道熟悉的冰冷男声从我的后方传入我的耳中。
我有点不敢回头,怕这声音只是我的幻想,可又有些期待,期待这声音真的是他的,而他此时正站在我的身后。
可纵使他真的在我身后的可能性有50,我还是不敢回头去看,我很怕失望,恐怕这真的就是我的幻想。
我还没纠结完,到底转不转身呢,没想到那道男声又再次响起,冰冷中又带着些许的怒气,“冷霁月,才多久没见,你就连我的声音都忘了?”
一定是他来了!
我转过身去,看着不远处的钟之雾,瞬间想要泪崩,然而我也真的这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越哭就越感觉到委屈,可惜是我又有什么事是该感到委屈的呢?
钟之雾像是没有意识到我会突然变得这么幼稚,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又快步向我走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弹了我一个脑蹦儿,“怎么跟个孩子一样,见到我让你这么难过吗?”
我以前什么话都说不出了,一把缩进他的怀中,哭得更加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