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个单纯的法医?”
张恺拒绝曲晓波这句话。
觉得曲晓波是话里有话,于是,好奇的眯着眼睛问她:“你们都是学医的,也都是北城大学医学部毕业的,你对苏元一还不了解?”
“苏元一如今是北城有名的法医,就凭他的能力,就能推测出,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是一个风云人物,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在北城大的风云历史。”
曲晓波抿唇,看向张恺,眼神里面带着的都是对苏元一身世的不解跟古怪。
“而且,他改名的事情,我还是从你口中听说的。”
张恺一被曲晓波的眼神盯住,瞬间就愣了一下:“啊,这个啊……”
张恺仿佛有些心虚一样,抬手挠了挠自己的眉骨:“苏远跟我是同事嘛,这些事情都是他跟我说的,要不是他跟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事儿。”
“你不觉得奇怪吗?”
曲晓波皱眉,思索着自己在北城大学念书的那几年:“我们学校医学部出来的学生千千万,每一届都有那么几个很优秀的学生,但是风云人物可不是年年都出的,宋霜包揽了我们那几年的风云人物榜榜首,苏元一这样的学霸,也应该在学长学姐们的心里面,留下很深的印象才对,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学长学姐,跟我说起过,北大医学部有一个苏元一。”
张恺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也许,那时候他还没改成现在的名字。”
“那我也没有听学长学姐们说过有一个叫苏远的学霸。”
曲晓波道。
张恺嘴角动了动,又猜测:“也许,苏法医在学校的时候,是个非常低调的人。”
“低调的人?”曲晓波看向张恺,有点不解他为什么老是给苏元一没有在北城大的风云历史上留下痕迹而找理由,“苏元一现在不低调吗?”
张恺被曲晓波看着,也不敢顶嘴,只能顺着她说:“低调,低调。”
“那不就对了,他现在也很低调,还不是被北城的人给弄得名声这么大?”
曲晓波有理有据的分析:“现在的人,看到特别优秀的人,就算是对方很低调,也忍不住要把人家拍下来往聊天推广的软件上发一发,一来二去的,他真优秀,自己想低调,人家也会帮她出名。”
“对啊,你也说是现在的人嘛,”张恺终于找到了合理的点,“也许苏元一在北城大念书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的交友聊天软件呢,所以没法让他火啊。”
“你是傻子吗?”
曲晓波有点急眼:“他比我们大不了七八届,怎么,七八年前还没有手机吗?”
张恺看着曲晓波瞪眼看着他。
有些为难的往后躲了躲。
曲晓波又道:“只不过是倒退七八年,你当是倒退一二十年?”
张恺嘴角抽动一下,看曲晓波的表情很认真,只好老老实实的开口顺着她说:“亲爱的,你说的都对,是我错了。”
好男人法则第一条————
老婆说的都对!
不对的是对的,对的也是对的!
张恺跟曲晓波理论对错的时候,总会被曲晓波打败。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个主动认错的好男人。
不然,跟曲晓波讲道理的后果,很可能就是跪键盘,跪榴莲之类的事情。
张恺承受不起这样悲痛的惩罚,所以选择积极的主动认错。
曲晓波看他认错态度良好,轻飘飘扫了他一眼。
就道:“你去休息吧。”
“啊?”
张恺有点懵:“那你呢?”
“我当然是要守着笙笙,笙笙的身边怎么能没有人照顾?”
曲晓波皱眉看他。
觉得他像是个薄情的负心汉。
张恺只能老老实实的先从房间里出去。
等张恺离开之后,曲晓波才转头摸了摸顾白笙的额头。
轻轻的叹了口气。
……
北城二院里。
张甜甜一觉睡醒。
突然发现病床上的肖容不见踪迹了。
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就要出门去找。
刚冲到门口。
房门被一推,肖容就站在了门口。
张甜甜看肖容主动回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你回来了。”
她伸手,去拉住肖容的手。
感觉到肖容的手指凉凉的,便问他:“去哪儿了?怎么手指这么凉?”
肖容听见张甜甜的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漠跟木然。
但是没有去睁开张甜甜握住他手指的那只手。
张甜甜手上的温度,就像是冬日里从厚雪之中,汩汩流出来的温暖泉水。
一点点的,血液跟皮肤的温度,都传到了他的身上。
他感受着张甜甜给予他的温暖。
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十分的冷漠。
张甜甜见他不回应。
以为他是又想起了伤心的事情,连忙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先去床上躺下吧,医生说了,你这个情况一定要好好的卧床修养。”
肖容就像是一个麻木无思想的偶人一样。
亦步亦趋的被张甜甜牵着上了病床。
然后盖上了被子。
张甜甜正想跟他轻声细语的谈谈心。
肖容却闭上了眼睛。
张甜甜看他是准备休息了,不想跟她说话。
只好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先休息,我出去打壶热水。”
肖容闭着眼睛,没有理会。
仿佛是睡着了一样。
张甜甜起身,轻手轻脚的拎着暖瓶出去。
听到关门声传来的时候,肖容才睁开了冷漠的眼睛。
他的眸子,像是澄澈的浅墨色玉石。
本来应该温润的眼珠,却在这个时候,散发出了极其冷漠的光。
半小时前。
他打电话去联系那位想要帮助他在北城立足的人。
那个人,先前说的好好的,说一切都会帮他。
但是现在,居然不作回应。
连手机都打不通了。
他根本联系不上那个人。
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像是要给他力量的救世主。
离开的时候,也决绝的不给他一点的心理准备。
那人拿他当做是什么?
一个工具吗?
那人想要帮他的时候,就千言万语,天花乱坠的来蛊惑。
不需要他的时候,就将他一脚踢开。
别人怎么害他,那人都不会多看一眼?
肖容的眼珠瞪着天花板。
这样被作为工具的厌恶越强烈,眼瞳的眸色,就像是氤氲了浓黑的墨水一样,变得越来越黑暗。
他不想这样被当成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不想作为一个工具存在着。
也不想让人利用他去钳制任何人。
而这些想要利用他的。
把他当成是工具的。
他发誓,他都要让他们后悔!
他要让他们知道,究竟是谁钳制谁。
……
顾白笙昏迷的时间有点长。
曲晓波着实是不放心。
在卧室里看着顾白笙睡了一会儿之后还不行,就在房间里来回渡步走了两圈。
但是,走完两圈。
顾白笙还没有醒过来。
曲晓波这就不能忍了。
一下子就转身,拉开门去找张恺了。
张恺睡得正香。
忽然被人给一把揪住了耳朵。
耳朵几乎要被揪下来的痛感让他迅速的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咋了?又出啥事儿了?”
张恺睁开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曲晓波愤怒的脸。
曲晓波瞪着他:“你还敢说?”
“那是怎么了嘛?”
张恺委屈巴巴的跟曲晓波询问原委。
曲晓波才道:“你到底在打笙笙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劲儿?你是不是想要一掌把她给劈死?”
张恺冤枉急了,马上就哀嚎着解释:“宝贝,我劈她能用多大的劲儿啊?再说了,我敢把她给一掌劈死么?我把她一掌劈死,宋霜还不得把我身上的骨头都抽出来做成教学标本啊?”
“那她怎么现在还没醒?”
曲晓波气势汹汹的问张恺。
张恺举起自己劈了顾白笙的那只手掌看了看:“我这也不是铁砂掌,怎么能劈一下晕这么久?”
他用的力道明明也不大啊。
顾白笙晕过去,估计几十分钟就醒了。
怎么会到现在还没醒?
张恺动了动:“我耳朵疼,宝贝,你先把我的耳朵松开。”
曲晓波很生气,不太想松开。
张恺难受的很,有点惨的对着曲晓波道:“亲爱的,你每次生气都来揪我的耳朵,我这耳朵,都快被你给揪成猪耳朵了。”
曲晓波听他这样说了,才慢慢松开了抓着他耳朵的手指:“下手没轻没重的,也不怕把笙笙给打出事儿来。”
“我跟你保证,我下手的时候真的控制好力道了,她就顶多晕个几十分钟,至多一个小时。”
张恺给自己辩白。
曲晓波甩给他一个白眼:“你说几十分钟,那她怎么晕了两三个小时了,还没有醒过来?”
张恺知道,顾白笙不醒过来,他也没有好日子过。
所以吸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道:“行行行,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下手重了,是我责任。”
“还不就是你的责任?”
曲晓波蛮横的很。
但是张恺就喜欢她这个小模样。
所以受点气都不觉得恼。
只是起身往外走:“行了,我跟去看看,说不定她这会儿已经醒过来了呢。”
曲晓波瞪他一眼,跟他一块儿回房间去看顾白笙。
但是,两人到了房门口,一开门的时候。
却都惊住了!
原本应该躺着顾白笙的那张床上,现在空空如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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