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安凌寒开口道:“作为安阳王府的小姐,想必应该是知道我们聚宝斋是什么地方,聚宝斋的饰品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安小姐没有带够银子来我们聚宝斋做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摔碎一个簪子,然后与我交朋友吗?那这交朋友的成本有些太大了吧?”安凌寒说完,还看了安凌雪一眼,眼睛里的不屑十分明显。
围观的人听到这儿对,安凌雪又是一阵鄙夷,没钱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就是想来骗钱的?还是看聚宝斋的东家长得俊悄,想来结交。真是一点都不矜持。
安凌雪被驳了面子,脸就像调色盘一样,不停的变换颜色。无奈之下,只能寄希望于楚景平。
“景哥哥,雪儿没有带那么多银子,不知景哥哥可不可以……”说完安凌雪还伸出手,可怜兮兮晃了晃楚建平的袖子。
楚景平望着面前的安凌雪,只见安凌雪的眼睛红红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楚景平顿时起了维护之意。
怜惜的将安凌雪抱在怀里,对安凌雪说:“雪儿别怕,有景哥哥在呢!”
安凌寒望着面前这对腻在一起渣男贱女,只感觉一阵反胃。同时也为原主感到不值,竟然喜欢楚景平这个渣男。
楚景平拍了拍安凌雪的后背,然后将安凌雪放开。
扭过头对安凌寒说:“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吧?”
安凌寒点了点头,心中腹诽,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可知我是谁?”楚景平瞬间拿起了皇子的架子。
安凌寒这才想起来,楚景平早在两天之前被封了王,封号一个景字。
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见过景王。”
楚景平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不必多礼。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这簪子……”楚景平停顿了一下,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楚景平以为,他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这聚宝斋的老板一定会起巴结之意,这簪子的钱就不必自己出了。而他替安陵雪解了围,想必以后想要得到安阳王府的支持会很轻松。一举两得。
安凌寒看向楚景平的,只觉得十分可笑,之前拿贵妃之位诱惑自己还不够,这次还要拿三皇子的身份压自己一头吗?
这一招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或许很管用,可惜他面对的是安凌寒。
“想来也是,景王爷没有带够银子。无妨,草民一会儿将账单送到景王府,便不再劳烦景王爷再送一趟了,景王爷不必同我客气,想来这偌大的景王府是不差我这三千两银子的”安凌寒假装没有听懂楚景平的意思,故意说。
楚景平听到安凌寒前面的话还很满意,可到后来那是什么鬼?难道是他暗示的不明显吗?可安凌寒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他作为皇子总不能执意赖账吧?想到这里,楚景平脸色有些铁青,真是不识好歹。
楚景平一甩袖子,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了。连看都没有看安凌雪一眼。毕竟一想到那三千两银子楚景平就实在装不出什么与安凌雪恩恩爱爱的样子。
安陵雪冲安凌寒跺了跺脚,转身朝楚景平追去。
安凌寒看着他们的背影,只觉得十分讽刺。还以为有多情深意重,不过是三千两银子,就让他们起了分歧。
楚景平是一个十分重权势的人,现在对安凌雪好,不过是看中了安阳王府的势力,与安凌雪逢场作戏罢了。
安凌寒十分好奇,等到安凌雪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楚景平又会是怎样的狠心和绝情。
安凌寒摇了摇扇子,对周围的人说:“今日让大家见丑了,今日凡是围观的人都可在聚宝斋一斤肉,算作是给大家的赔偿了。”
围观的人听此,不由得对安凌寒的好感直线上升,毕竟有的穷苦人家一年都吃不上几斤肉,就算有鸡蛋也是攒着卖钱补贴家用。之前说聚宝斋讹钱的人更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安凌寒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可谓是也攒足了好感度。以至于以后如果有人在聚宝斋门口闹事,大家都会自发的帮忙。
安凌寒让楚景平大出血,心里十分舒畅。当即决定去香满楼大搓搓一顿,虽然香满楼是她的产业,吃饭不用花钱。但是做菜的材料是要钱的呀!
香满楼。
安竹看到安凌寒来了,很惊讶。急忙跑过来下跪道:“属下不知主子今日要来,怠慢了主子,请主子受罚。”
安凌寒扶起安竹:“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说过了,我们是伙伴。今日要来也是临时起意,怨不得你。”
安竹有一些感动,她身为一个女子,何其有幸能遇见这么开明的主子。不仅让她有了实现经商理想的机会,而且还待下属十分要好。
这些,安竹在被贬为奴的时候,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偏偏,让安竹遇见了这样的主子。
因此他一定要好好效忠主子,来报答主子的恩情。
安竹将安凌寒领到了二楼的包厢,便转身去忙活着为安凌寒布置菜了。
安凌寒看了眼房间的陈设,古香古色的装饰,房间中间还有一展写满书画的屏风,屏风后是供客人休息的床。整个房间以书香为主,很适合一些书生骚客在此吟诗作对。
菜摆上桌,不同的盘子里盛着相匹配的菜,看起来就像是一幅画让人瞧见了,连筷子都舍不得动。
安凌寒用过膳后在屏风后小酣了一会,没想到一醒来,天便已经黑了。
匆匆起身,朝泽王府走,也不知道泽王府的素琴会急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楚星泽还有没有在等她……
在路过一个小巷子时,安凌寒突然被一个人捂住嘴拐进了巷子里。
安凌寒被扑鼻而来的血腥味熏的皱紧了眉。
“别说话!”男人的声音有些虚弱,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
此时,巷子外传出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待脚步的声音渐渐远去,男人才放松下来。
安凌寒突然抓住男人的手,快速的向后一旋,然后飞速转身将男人的两只手手压在墙上,眯了眯眼开口道:“你胆子很大,连我都敢劫持,你可想过后果?”
男人面色苍白,咳嗽了一下:“在下南风皖,刚才难道的阁下实在抱歉,在下也是一时情急,还望阁下不要介意。”
这时,安凌寒感觉手上有些粘稠,仔细看,原来是男人胳膊上的伤口裂开了,血瞬间喷涌出来。
安凌寒仔细看发现,南风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除了脸没有一处是好的,新伤旧伤都有,一看就是长期经受虐待导致的。
安凌寒放开了南风皖,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对他说:“今日我便当你是无心之举,便放过你,所有下次,必定不是这样好了解的了。”语罢转身离开。
南风皖勉强扯了扯嘴角道:“多谢阁下善解人意,在下……”南风皖还没说完,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安凌寒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翻了个白眼,浑身是伤的还瞎出来溜达什么?看把自己溜达的,就剩一口气了,看他穿的破破烂烂的,估计连看病的银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