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本想去接住他,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接住他伸出的手也收回了,也因为这一瞬间的停顿樊缘的神魂就那么躺在了地上。
那人见此眉宇间有几分纠结最终他还是低下头看了地上的神魂一眼,又将自己的灵识探进去游走了一圈,没有性命之忧他就收回了自己的灵识。
他许久没有见过这个人了,如今樊缘的样貌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多了几分憔悴。
大约是神魂的缘故,他的生气也越发的薄弱几乎微不可查。
他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么多年里眼前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多大的人了,还是和之前一样不会照顾好自己。
尊上一如既往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之间的事情本座不管,但樊缘做出的事情你需要给本座交代。”
来人苦笑了一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包揽了樊缘所有的事情,樊缘闯下大祸有他承担,他的生活吃食由他管理。
他甚至一度成为了樊缘的代名词,有他就必定会有樊缘的存在。
他有时候就想问一句,凭什么呢,他凭什么要去管一个人的行踪轨迹呢,他凭什么要去照顾一个人呢,明明他自己也是五谷不分。
可他为了樊缘,变了那么多,最后成了他自己也大为惊叹的人,大约是他对那个人太好了。
好的那个人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那个人才会理所当然的伤害他,他也才会伤的那么深。
沈白想对面前的尊上说,他已经和樊缘许久没有说过话了,他的事情不应该现在不应该由他做主。
可他看着面色苍白的男人。他终究没有忍心说下这句话。
“多谢尊上手下留情。”瞧,就算是现在,即使是趁着他昏睡的时候说一句坏话,还没说出口他都已经不忍心了,多么可笑。
沈白行过礼而后看着那面屏幕上的两人念了个法决,就将孟玹霖和姬千钰弄晕传送了过来。
木鸢歌急忙过去看了下两人,发现只是普通的晕倒过一会儿就可以醒以后,她悬在胸口的心终于松了,然后她对两人道谢,“多谢前辈出手帮忙。”
沈白对这女子很是好奇,他曾听五鬼说过尊上有喜欢的人了,他那时很是不信,如今看来五鬼口中也能吐出几句真话来。
他刚想说句不用谢,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是被尊上下了禁言,果然下一刻脑中传来一道灵识,“不许多言。”
沈白默默的退后了两步将尊上的身影让了出来。
却听尊上颇为冷淡的嗯了一声,他不禁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这样下去,再过几百年尊上也不一定娶上媳妇。”
木鸢歌想了想还是道,“阁下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自当献上。”
异闻录刚想冒个话头说,你是不是傻,人家都没说要什么,你送上去做什么,你知道人家是谁吗?
却见那人看了他一眼好似知道了他的存在,他顿时闭上了想要说话的嘴默默的缩回了乾坤袋。
尊上,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好几眼,“就你,你身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沈白在一旁听到这话彻底无语了,如果尊上能脱单的话,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做不成,说不定樊缘都能对他道歉了。
木鸢歌倒是不介意他的语气,毕竟连合体期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自然是一介大能,也不差她这点东西。
不管虽然这么想,表面的功夫还要'做好,“不管如何,我欠阁下一次。”
尊上不怎么在意的哦了一声随后便不在理她转而对沈白道,“其余几王还在等你,既然现身了就回去吧。”
沈白顿时苦笑了起来,“属下以为他们恨不得天天去祈祷属下不出现。”
他挺有自知之明,魔界本就不是相爱相亲的地方一切都是实力至上,胜者为王,之前他在魔界是一人之下的地位。
三王五鬼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不管樊缘闯了多大的祸,那些人都要受着,现在他被樊缘所伤掉落在万人谷,不知他们怎么笑话呢。
尊上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樊缘和本座坐过一个交易,本座那还有你一个位置。”
沈白不可思议的看向了他,他瞳孔放大手也无意识的握紧,“怎么会?”樊缘怎么会?
尊上说着别人的隐私也丝毫不慌,他不急不缓道,“对了,樊缘还想去婺天历练,你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
沈白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他自然是知道为什么要进婺天历练,他那个时候说过一句婺天里可以沟通阴阳,寻找三魂六魄,没想到他竟然记在心上了。
木鸢歌听了几耳两人的对话,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活不久了那两人是不是要杀了她,不然这两人怎么就这么放心她呢?
要不她现在偷偷溜走,这种念头一出就越发不可收拾,她将姬千钰变成毕方的样子然后将两人弄好正准备走,谁知一抬头就看到本在说话的两人此刻都盯着她。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就算是木鸢歌此刻也有点脸红,她咳了一声,“阁下在此交流我还是不在这打扰两位了。”
尊上哦了一声他不甚在意道,“那就走吧。”
木鸢歌顿时带着两人离开了万人谷。
等她走了以后,沈白忍不住问了一句,“尊上,你不是喜欢她吗?”
“喜欢她,谁喜欢她?”尊上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就在沈白思考自己回去以后到底是将五鬼蒸了还是煮了的时候就听到尊上轻声道,“有那么明显吗?”
沈白,“……”他有些崩溃,但作为那几个可以和尊上交流的人,他此刻只好传授一点经验,“尊上一向不近女色,如今那么关心一名女子,属下自然略有所查。”
“哦,那你说她会知道吗?”。
说真的沈白从他这句话里听到几分期待和局促,天知道他是不是多了什么特殊的功能,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能感受到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