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露要不要把丁柯蓝看得很高大光辉的身份,说不上,非得要把他想象得高贵,而把自己想得无比低下吗?那岂不是无形之中把两人的距离拉远了,就当作普通朋友么,从前和叶星空相处如此,自然随意得多,为何现在产生无形中的距离,难道是自己把心的障碍设置了?
不能这样,不然以后怎样在总裁面前开展工作。两人相处的最佳方式,是让对方舒服。
“我必须得让他觉得舒服,今后才好和他和谐相处呀,不然悬殊太大,自己给自己设道坎,那多不值,何况我已经和他有了那种关系,不管他怎么看待那一次的献身,我珍贵它就好。”田露羞耻地幻想着,要是他珍贵那一次该多好呀。他心里对我的感觉,会如同我对他那样的感觉吗?不管了,能在行政部工作,能天天见到柯蓝,已经非常满足了,田露继续想着。
田露在报到行政部的头几天,丁柯蓝基本上都是在出差,现今回来后,见到田露后,基本上天天在办公室里呆着,时不时有副总裁进去商量工作。田露心想,这样有多忙呀。
田露偶尔透过屋里面的亮光,偶尔看到有身影在攒动,心里就有一股暖流。接着又过了几天,丁柯蓝除了到食堂,就是回办公室,足不出户。让田露误认为,并且自恋的想着,难不成是他见我不在办公了,舍不得离开办公室,以这种方式和我相处吗?想到这里田露忘我的傻乎乎的笑起来。
远处的占心悦看到田露这种傻乎乎的笑,一阵懵,这丫头是中邪了吗,还是对总裁有意?呲,总裁怎会看上她,那点姿色。
一想到这里,占心悦傲娇的将身材挺直,表示自己的身材才叫标志,总裁即便喜欢,也只喜欢她占心悦,正会喜欢毫无生趣的田露呢。
丁柯蓝接待欧洲来的客人,洽谈合作事宜。对丁柯蓝来讲,是非常重要的一次外交活动。在前四天就开始筹备和分工。聪明活络的占心悦领到任务后,风尘仆仆的忙活着,楼上楼下到处都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小身影精神抖擞踩着高跟鞋“得得得”的走来走去,使不完的劲,用不完的力。
丁柯蓝将会务交给她完全放的下心。
占心悦按照总裁的要求,分派给田露的任务是撰写下发到各部门的通知和会务指南,看上去很简单的事,但却不能出错,行程、人物名字和职务精确到来宜海的所有时间,在完成这些事情时,也会有小协调,要问清楚相关人士,责任也是重大。
欧洲客商来时,从参观办公场所到实地项目考察再到会议洽谈,从进餐到住宿,每一项,都能让欧洲客人宾至如归,从客商脸上的笑容,可说是满意的。
语言不通,丁柯蓝英语功夫了得,完全可以不需带翻译,让参与其中一个环节行程的田露得以见识到他的优秀。
欧洲的客商中还有几位是其他国的客商,当语言难以沟通时,一旁长而卷头发的女子引人注目,她流利自然的接过话,给双方翻译着对话。的
循声而去,女子穿一袭露肩蓝色裙,天仙气质,性感不媚俗,粉色的小花有层次感的点缀裙身,感觉她像是置身花海之中,甜美小女人范扑面而来。皮肤保养得相当好。从脖子上再看到脸,一副熟悉的面孔呈现在面前,她就是谢丽苏。
许久没有见到她了,装扮越来越让人看不出了,谢丽苏穿少女蓝印花裙一点都不显尴尬,肤白貌美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完全是欲中带仙的女神。爱书屋
穿着职业工作服的田露跟随在人群中,她不仔细完全看不出是谢丽苏,惊叹咋舌,这么高雅、这么有才、这么擅交际,简直完美,田露心里暗自羡慕和欣赏得很。于是默默地像呆鸟一样走在队伍的最后。
丁柯蓝隔老远就注意田露可怜楚楚的样子,暗自坏笑了一下后,视线回归到客商中,继续热情地招待来客。田露那样子完全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人,看惯了周遭精明女人,算这种呆萌傻算是格外小清新了。
田露随着客商一行,到达接待中心进餐,田露主要和占心悦做好随时叫唤的服务工作,比如协调承上启下事宜、比如需要递送文件等。
谢丽苏高挑着随着客商在最前端走着,算是撑场面的美女翻译,热情、活跃、知性、火辣,将客商招揽得满堂彩。随行人员,除了几个副总裁,就是能说会道的谢丽苏,然后还有替丁柯蓝打下手的占心悦。
在接待应酬上两个美女打前站当先锋,游刃有余,游走在客商与推介的项目间。
田露暗自想着:“太有才了,要向她们学习的太多了。她们身上的优点恰恰是自己身上的弱点,论才华和应酬才能自甘不如。”想到这里,自卑地垂下头,程序似的跟着她们在走。
将所有的既定议程忙完后,包括吃饭喝酒,喝好不喝醉,适可而止,场面甚是欢喜。谢丽苏在酒桌上帮了丁柯蓝不少力,时不时向他暗送电波、抛媚眼。丁柯蓝应酬场面上的笑容相视,然后友好的对待外宾。占心悦站在餐室外应着服务,协同工作,相得益彰。
酒足饭饱,剩下的善后事,交由副总裁杰班夫完成,占心悦代表公司协调他们入住。
丁柯蓝先行告辞,助理朱朱将车开过来,见田露拿着之前文件夹站在接待中心的出口处战战兢兢、不知所以。按照平时的领导作风,大致认为这样的员工一定“没什么用”,木纳得很,不积极主动找事服务,连占心悦活络头脑的一半都没有。
田露唅腰低头“恭送”丁柯蓝出接待中心大门,丁柯蓝的余光瞟了一眼田露,站立住,头一歪,示意她一起走。田露呆板的望着他不明白什么意思,丁柯蓝咬着齿音说道:“走哇~。”
田露像是得到命令般,战战兢兢上了他的车。
和领导丁柯蓝的座次并没有区分,并排坐在后座。她心跳加紧张,手竟有些瑟瑟发抖,丁柯蓝目光虽看向挡风玻璃前,却能感受到田露的状态,脸上露出不经意的浅笑。
田露以为的是应酬外行,会引来丁柯蓝的一阵数落,他的面部表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糟糕,自带喜感似笑非笑。
田露心想,要不是你是领导,我才懒得在你面前带上畏惧的面具呢。
旁人来看田露,完全是心机女,可是心机是自然流露,并没有咬尽心思去害人,所以还不能用心机来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