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健看着西服人以及追赶他的那帮人跑没了踪影,才回过神想着自己的事。
一想到梅花姐姐生死未卜,西门健便心如刀割,又急着开始赶路了。
于是,西门健按照刚才那些人进来的路线,又向前方走去。
奇怪的是他走了10几里,依旧没有走出这个复杂的山地?
后来,西门健感觉头昏目眩,口中又饥渴难忍。
四下一看,他发现前面的一座山头旁有一个湖泊,就走过去跳下马,拿起牛皮水袋,蹲下来灌满水,又痛快地喝了几口。
然后,他站起身,从马背上拿出羚羊肉啃了几口。
“塔塔塔……塔塔塔……”
忽然,远处有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西门健又是一惊,向声音来源方向看了一眼,因为有大山阻隔,他没有看到人影,嘴里骂道:“这长白山边境,果然太乱,歹人和胡子经常出没,经常能够听到急促的马蹄声,真是邪门了?难道又有什么人被追杀了!”
西门健没看见人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也就不想知道了,索性又从马背上就拿过一块带骨头的羚羊肉,一屁股坐在湖边,吃了起来,嘴里叨咕道:“管他呢,老子先吃饱了再说吧……”
“塔塔塔……塔塔塔……”
可是,那令人心焦的马蹄声仿佛专门跟他作对似的,又在他的耳旁响起来,而且居然越来越近了。
西门健连忙站起来,一甩手扔掉那块羊骨头,骂道:“他奶奶地,这马蹄声什么玩意儿,诚心不让老子吃好饭啊!”
忽然,一匹枣红马进入了西门健的视线。
他再一细看,却发现那枣红马可能那是刚才那位西服人的坐骑,而且那枣红马上果然驮着一个人,而且是一个身穿西服的人。
“啊?”西门健大吃一惊,这不是刚才被人追杀的西服人吗?他居然被打伤了?
他慌忙跑过来,把西服人抱下来,平方到湖边。
然后,西门健给那人验伤,发现他腿上受了枪伤,还在冒着鲜血,便掀开衣襟,从自己的棉袄里子撕下一块布,给他包扎起来。
此刻,西门健清楚地看到西服人的面孔,忽然他一惊,叫出了声:
“哎呦!这……这不是那次带兵到金钩帮助自己消灭武熊,赶走大汉奸王兰君的那位长白山抗联第9师团第19大队的大队长战东洋吗?他怎么独自走进这个地方,又被人追杀呢?”
可是,战东洋依旧昏迷不醒,西门健对这些问题全然不知。
因为西门健给他处理伤口,一时把战东洋给弄疼弄醒了。
“哎呦……”战东洋痛苦地呻吟一声,皱了一下眉头,使劲儿睁开眼睛,又痛苦地闭上了。
随后,他又勉强睁开眼睛的一条缝隙,极速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西门健,厉声喝道:“别动,你是什么人?”
“战大队长,你醒了……”
西门健不紧不慢地扭过头问了一句,手中仍然没有停止包扎的动作。
“哦……你认识我……”战东洋这才看清面前的人,年纪不大,却沉着冷静,他的脸上掠过一丝窘色。
他再一细看,忽然叫道:“西门健!怎么是你?”
“哈哈……战大队长,你把我人出来啦?”
“嘿嘿……”战东洋因为伤痛,勉强一笑:“你小猎人西门健的大名在长白山如雷贯耳,我怎能不记得……可是你……你还在寻找母亲和姐姐吗?”
“是啊,那次金钩一别快要一年来了,我已经找到了母亲,就差姐姐梅花了。”
“哦……你找到了母亲,太好了……那你也就算是不虚此行,应该结束寻亲之路了……刚才是你救了我吧?”
战东洋的伤痛让他的话断断续续,西门健听了感觉有些不合乎逻辑。
他说:“我只是巧遇您而已。不过,我还没找到姐姐梅花呢。”
“哦……梅花呀,你就不用找了,你救了我一命,我谢谢您……”战东洋说着,忍着剧痛,双手一抱拳,就要给西门健作揖……
“哎呦呦,战大队长,别别别!要说感谢我应该感谢您,您带兵帮我们消灭了金钩的小鬼子武熊,赶走了王兰君,救了多少黎民百姓啊!再说您受了枪伤,不能随意动弹,千万别抻了伤口。”
战东洋无所谓地说:“没事儿,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可是,您把我搞糊涂了,咋说我不用寻找姐姐梅花了呢?”
“哦……也怪我刚才说了半截话,两个月之前,我在大山里看见你姐姐梅花了!”
“啊?真的吗?她在哪?”西门健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您快说说怎么回事?”
“哈哈……看你急的。”
于是,战东洋就把他那次到小梁山,规劝大当家沙里风参加抗联组织,路过一座大山巧遇梅花被二鬼子皇协军跟踪,他自己孤身闯县城皇协军的营盘,用马头金子交换赵大康等事情,向西门健讲了一遍。
西门健一听,忽然给战东洋跪下磕头,兴奋地说:“哎呀,太好了,梅花姐姐失踪之后让我好找啊,多亏遇见了战大队长,您的大恩大德,我西门健永世不忘!”
战东洋慌忙忍住剧痛,站起来扶起西门健说:“西门老弟,你这不是折杀我战东洋吗?你这次救了我命,我还无以回报,又怎能给我叩头呢?咱抗联的人不讲究这个,快起来,快起来……”
西门健得知姐姐梅花的下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恨不得马上见到她。
他想尽快把战东洋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然后马上就去找她。于是,他连忙问道:“刚才我看到一群人追杀的那个人就是您吧?”
“嗯……”战东洋点点头,从身上解下一个军用水壶,喝了几口水,说道:“这长白山边境羊湖沟这疙瘩有黑白红三大股土匪绺子,一个是黑老妖,一个是东方白,另一个是红满天,他们分别驻扎在羊湖沟的三座大山上……”
“哦……”西门健奇怪地说:“黑白红三大股土匪绺子?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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