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钱家钱飞羽的卧室,钱飞羽正搂着他的小妾狠狠地发泄着。今天绝对是他长这么大最憋屈的一次。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受过别人的气。那个宁二小姐,想想就**,眼见到手的鸭子又飞了。
他们钱家背后的人是谁?那是孙家,是在这个楚国占了半壁江山的孙家。居然有人有眼不识泰山?赶明儿去锦王府送些礼,求锦王帮手,查查那位小姐是哪府小姐,把她要过来。
他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眼前的小妾身上,弄得小妾不断惊呼求饶。正当他做得激动时,突然,一阵细微的异动,他身下的小妾忽然晕过去。接着一把冰凉的剑抵着钱飞羽的脖子,一个沙哑而冰冷的声音响起:“起来,不然,一剑果断你的命。”
钱飞羽吓得魂不附体,颤着身子从他小妾身上爬起,刚才的雄风都变成了焉焉的蚕虫。
看到面前站着两个蒙面的黑衣人,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剑。一个拿剑抵着他脖子,眸色清冷。
另一个双手抱剑,站在旁边,也静静望着他,但那人气势冷励,眼神非常可怕,就像一把冰冷的利剑直刺他的心脏。
他不禁又打了个冷颤,双唇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壮……壮士,你……你要什么东……东西,即……即管拿去。请壮……壮士留下小人一……一命。”
“你就是钱飞鼠,嗯?”旁边抱剑的黑衣人问,那一声嗯,尾音拖长,却又很有气势,听得人心里发颤。
“是……正是小……小人……”
抱剑男子下巴轻抬,持剑男子立即会意,冰冷的剑在钱飞羽的脖子上轻轻动了动,一道血丝流出。钱飞羽脑袋“嗡”的响了一下,身子差点瘫软。
“胆大妄为,居然敢当街抢女子。你有几个脑袋?”
“说,用哪只手碰她?把它砍下来喂狗。若然不说,两只砍下!”无情而冷酷的话,让人如坠冰滘,心底寒意凛凛。
钱飞羽以为是劫财的贼人,拿钱给人就没事。没想到是因为今天抢女人的事。完了,今天碰在刀口上,动了不该动的人。这条小命要交待在这里。
他苍白着脸,全身冰冷,感觉到身上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他四肢僵硬,连嘴唇都是僵硬的。他用力的吸了吸气,艰难地说:“小……小人知道错……错了,小人没碰……碰那位小姐,小人想抓……抓住她,被她避……避开了。小人该……该死,只要留……留下小人的命,要小人做……做什么都可……可以……”
“就算让你死一万次,也抵不过你对她的亵渎。”狠厉的嗓音,尤如地狱修罗。
“是小人错……错了,请壮士放……放过小人。”
说着,他本能地弯下腰,想磕头求饶。
他一动,那把冰冷的剑迅速在他颈上一划,他又感到一阵刺痛。鲜血慢慢渗出。他吓得身子又哆嗦了一下。
“再动,就结果了你。”黑衣人冷冷的盯着他,直看得他心里寒毛倒竖。
“放过你也可以,明天备厚礼到宁府赔礼道歉,负荆请罪。要铺张声势,让京城的人都知道你钱家诚心请罪,不然就要了你的命根子。”黑衣人说着移下剑,在他的小腹处划了一圈,然后继续说,“以后,再敢对宁二小姐动歪心思,直接要了你的狗命。”剑又移到他的脖颈处,轻轻一划,又划出一条血痕。
痛得钱飞羽身子颤了颤。
“哪……哪个府里的宁……宁二小姐?”
“感情你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就敢抢人。爷我是说你太狂妄好呢?还是说你太愚蠢好呢?”黑衣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刚说完就接触到他家爷冰冷的目光,立刻住了口。唉,在他家爷面前自称爷,找死吗?
他缩了缩脖子,狠瞪了钱飞羽一眼:“是宁尚书府二小姐。你要给她磕三个响头,只要宁二小姐肯原谅你,就留下你一命。不然……你知道后果。”
啊?竟然是宁尚书府的二小姐,就是那个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宁府二小姐。妈呀,怎么这么倒霉?动谁不好?非要动她呢?连锦王都被她气得呕血。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钱飞羽知道自己现在不用死,脸上有了一点血色,忙不跌点头,“多谢壮士不杀之恩,小人一定照办。”
“今夜的事不许对人说,不然后果自负。”黑衣人说完就一阵风不见了。
见黑衣人走了,钱飞羽绷紧的神经一松,整个人瘫软在地,双手紧紧捂住心窝处。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这个宁二小姐后面有着强势的保护力,不可小瞧,这两人来无影去无踪,在钱府严密的保护网下,来去自如,没有惊动一人,可见武功高深程度。如果不照那人说的去做,恐怕……
他用手摸摸脖子那两条血痕,烦闷地穿上衣服,走了出来,没有理会床上还昏迷不醒光裸着身子的小妾。
第二天,宁依依被禁足,不能出府,无聊的躺在翠兰苑的院子中的太妃椅上看书,看了一会儿,看不入心。起身在院中闲逛。院子里种了许多名贵的花卉,有珍品牡丹,有极品兰花,还有特色海裳、蓝铃花等。
二月正是兰花开放,院子里有几盆兰花开得正旺,宁依依慢步到兰花跟前,蹲下,细细闻着,空气中有丝丝清香飘荡,沁人心脾,使这早晨的院子里空气更清新。
“小姐,欧阳世子来了。”晓月来禀报。
宁依依转身,看见院外走来一个如琼花玉树,身姿绰约的白色身影。她笑了。
宁依依吩咐晓风晓月搬了桌椅到院子里,再沏了茶水,摆上糕点。
接着上官华星、阮浩林也来了,宁雪山闻声也从翠竹轩过来。
一群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品茶,一边议论昨天的事。
“那个该死的钱飞鼠,他有没有伤着你?”
“没有,有人暗中出手,把他们吓得半死。”
“这个钱飞鼠,仗着有孙家撑腰,平时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虽然有人暗中教训了他。估计他日后还会找你麻烦。宁伯伯不让你出府是对的。看来,本世子要去教训他,让他看清形势,别再对小妹虎视眈眈。”欧阳亦峰想了想说。
接着,一个爽朗而张扬的声音响起:“要去教训谁?怎不等等本王?”
一身宝蓝华服的楚云熙萧洒的走进来。
一进来,径直走到宁依依身边坐了下来:“昨天被人欺负了?”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不是说是铁哥们吗?你这个王爷手下遍布京城,手眼通天,见到本小姐有难,都没施以援手。让本小姐任人欺凌。”宁依依竖起眉毛,瞪着楚云熙,要他给出解释。
“唉……”楚云熙一窒,本想逗一逗宁依依,结果被他将了一军。他是手眼通天,但还没达到在任何地方都有他的人。
“本王现在就去替你报仇,如何?不过,依本王看来,没必要了。本王刚才在街上看到有人带了许多礼物和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向宁府走来,还扬言说自己有眼无珠,得罪了宁二小姐,要来向宁二小姐赔礼道歉,负荆请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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