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作多情。
厉志国的话，让郑光远根本没办法接受，简直跟他开国际玩笑。
“厉志国，你真狂！”
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声音在整个客厅的上空回荡，却没能镇吓住对面的男人
厉志国眸光凌厉，散发出一股逼人的寒气，“就你，根本不配当我们的实验品，我们对实验品有很要求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一个，像你这种渣人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跑来他的地方赤果果的羞辱，别说在W市有头有脸的郑光远，就是一个普通的人都无法忍受。
“厉志国，你发什么神经，跑来我这里胡说乱叫，你算什么东西。
怎么，现在诊所手续办下来，不用求我了，呵呵，你算个毛！
别以为你诊所办下来了就可以乱来，我今天可以让你在这里做生意开诊所，明天也能让你从这里滚蛋。”
他愤怒的警告并没有让面前的年轻有一丝的害怕，相反，对方还稳坐在沙发上，昂头看着他，仿佛就看一只小丑在乱叫。
“我相信郑老板的能力，但我更相信正义。二十几年前，你玷污了一个女孩子，甚至害了另一个女孩子失踪，信不信你很快就到警黍去喝茶。”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赵光远此时整个身子像被什么东西给钉住，一动也不动僵。
他算是明白了，厉志国是有备而来，看来程玉珠把他夫人叫走，只怕也是不怀好意。
但他并不是被吓大的，什么风浪没见过，马上平静下来。
可厉志国并没有给他喘口气的机会，接着说：“你偷税漏税，只要往税务局一报，郑老板不知该如何来填补这个天大的窟窿。”
刚刚还镇定的郑光远此时再也坐不起，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大声说：“厉志国，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请郑老板认一认这照片上的人，记住了，别看走眼。”
最后四个字别有深意。
郑光远也不敢含糊。
他先是看了第一张，人贩子郑瑶的照片。
这张是刘长河传真过来的，上面有郑瑶的一切犯罪记录。
郑光远看了照片后也看了那些记录，脑海中闪过东西，可是太快了，让他根本捕捉不到。
犹豫了两秒又放下，然后拿第二张。
本来第二张是王春花的照片，刚才他看第一张时厉志国把第三张换上来。
厉志国的视线一直注意着郑光远，比刚才还专注。
“厉医生，你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这姑娘看上去二十多岁，我怎么会认识，别又想往我身上泼脏水。”郑光远冷冷的说。
他心里恨，恨自己简直是引狼入室。
“郑老板确定不认识，那么电话是怎么回事？”
厉志国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对方的手颤抖，连手中的照片都掉在了桌面上。
下一秒，郑光远清醒过来，克制自己的情绪看着对方，“什么电话，别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有数，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二是跟我到警黍局去，让他们来查。”
郑光远咬紧牙根，眼中如淬了毒液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厉志国，“算你狠！”
一个半小时后，程玉珠和厉志国回到住处。
这是程玉珠在读书时从徐老板手中买来有问题的房子，自从她离开W市一直空着，直到厉志国要来这里发展才打扫。
独院的小阁楼，两小口子住得非常的舒心，恨不得厉志国一到W市就催着程玉珠从徐老板家搬过来。
坐在沙发上，喝着厉志国给她泡的茶，程玉珠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志国，你太厉害！不仅撬开郑光远的口，还让梁炳宽自动上门把事情说清楚。”
厉志国坐在她的对面，看着桌面上的一块拳头大的石头，面无表情的说：“你干什么老想着要别人的石头，就算你觉得是玉石，也不能这样要。”
说到石头，程玉珠也向桌面，脸上的笑容更深。
她没想到梁炳宽跑到厉志国的诊所来，还带着一块石头，说是听工人说他们喜欢。
程玉珠确实是喜欢，从她脑海中的数据显示，这还真是块玉石。
不过，对面的男人很不高兴，让她也只能压制着心中的那份欢喜。
“什么我要，你自己都看到了，是他自个儿拿过来的，我从来都没见过他，而且他说这根本不值钱，工地还很多，让我想要自己去挑。”
厉志国白了她一眼，“他的话你还真相信，那是客套话。你看这石头，表面光滑，明显是经常触摸过。”
程玉珠一愣，她还真没注意，立即拿起石头，在手掌中感受，确实如此。
“志国，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他有眼线在郑光远那边，我们从郑光远家出来，他立即过来，而且连电话都不用打，时间掐算得刚好，可能吗？”
程玉珠猛地点头，“嗯，不可能！”
她接着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郑光远虽不承认程翠英，但他的表情态度出卖了他，加上梁炳宽的话，打电话给他们的女子应该就是她，你不是想回老家，回去看看也好，我已经跟长河联系过了。”
程玉珠懵了。
之前在KM市，厉志国让张超他们送她也说让她回老家，结果是把她带回了W市，现在又说，哪句才是真的。
在厉志国面前，她不做作，一切想法都写在脸上。
厉志国笑道：“之前确实是想让张超他们送你回去，不过你们还真是被人跟踪，若是真的让你回去，不仅你会不安全，还会给你家人带来麻烦，甚至整个村。”
程玉珠的身子抖一下，有这么严重吗？
“真的很严重，这次跟踪你的人可不只一批，经查所知郑光远，梁炳宽，郭宝生他们都有。”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在查他们，他们也查我们，没毛病。”程玉珠很明确的说。
“钱公子和笑佛他们跟踪你，你说呢？”
呃？
连他们也掺上一脚。
程玉珠还真不能接受。
“难不成这里面有更大的秘密？”程玉珠问。
厉志国重新泡了一杯茶，呷了一口，放下，“肯定是，说不定我们的调查已经让他们的秘密浮出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