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原本只想吓唬吓唬小二,给他个教训,没想到这货竟然还用着自己的威名在外劫道,登徒越想越气,一刀剜下一大片脸皮。
“嗷……啊!”小二痛苦嚎叫,血水淌满整张脸,两条腿在地上蹭来蹭去,胡乱踢着。
登徒一脚将他踹到一边,“别再让老子见到你!”言罢,登徒侧身上马,扬长而去。
登徒骑在马上感慨还好有元儿这事,否则也不会想着出来,这薛庄的人看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东西,让小萄对付这群人,登徒着实放心不下,还没走几步,前方传来打骂声,其中夹杂着女子哭喊的声音。
“难道是小萄?”登徒担心小萄安危,踹马肚加快脚步。泉城之战后登徒听力视力不知原何,都变得异常敏感,经过这段时间坚持晨炼,还展现出可成长性,但目前准确性一般,属于能听到,但听不清晰。
“老不死的,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薛家庄薛爷!薛爷看上你家女儿,是你们曾家的福报。”带头的恶霸朱拢一身黑衣,背上大大的薛字老远可见,腰间挎着一柄短刀,手上拿着粗麻袋。
“求求您了,放过我家三儿吧!”曾老汉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额头已然血肉模糊,然而恶霸们丝毫没有怜悯,拔刀架在曾老头脖子上恐吓。
“薛爷体恤你,给你十两银子做聘礼。”朱拢掏出一把碎银塞在曾老汉手中,从曾老汉身上跨过,色眯眯看向曾三儿。
“我不要银子!”曾老头抱住朱拢的腿,手中碎银散了一地,大声反复喊到。
“去你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恶霸们围着曾老头拳打脚踢,曾三抓起一块石头向恶霸砸去,被朱拢反手推开,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曾老闻声生怕女儿遭遇不测,几次挣扎着想起身,都被按了回去。
登徒从远处见哭喊的女子并非小萄,松了口气,细看去恶霸背上皆有薛字,想起刚刚小儿口中薛家庄,顿时令登徒很不爽。显然,这些人也来自薛家庄,多半又是打着自己的名号出来为非作歹。
“驾!”既然见到败坏自己名声的混蛋,登徒怎能不管,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大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朱拢早就看到远处有人,却也没当回事,这天下哪里没人,但哪个敢插手管薛家的事,直至登徒大声喊话。
“草,哪个不长眼的臭小子,敢管我薛家的事!”朱拢仍旧没把登徒放在眼里,想着拔刀吓唬吓唬就成了,没想到登徒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在空中转身倒钩踢,正中朱拢天灵盖。
朱拢眼前一黑倒地不起,其余的恶霸见此,纷纷拔刀冲过来砍登徒。
登徒在恶霸中左闪右避,轻松化解对方杀招,顺手偷袭恶霸要害,不出两分钟,四名恶霸捂着裤裆躺在地上呻吟,其余恶霸见同伴的样子,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大骂登徒阴险卑鄙。
“我们乃是薛家庄薛府家丁,阁下何人,竟敢插手薛家的事。”恶霸们虽然对登徒下三流的手段不齿,但也清楚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只好表明身份,寄希望薛府的名头吓退对方。
“什么薛府狗府,看我猴子偷桃!”登徒打的就是薛家人,怎会手下留情,转眼的功夫恶霸统统捂裆倒地。
朱拢捂着头从地上爬起,刚刚登徒动作太快,他还没看清人就被踢晕,此时醒来,头还处于眩晕状态,只听耳边有人喊道:“千年杀!”肛门剧烈疼痛与匿名的快感交织,瞬间头脑清醒,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一句“猴子偷桃!”
“呜……”朱拢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捂着裤裆,倒在地上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登徒扶起曾老汉,见对方并无大碍,只是受些皮外伤,曾老喊立即拉着女儿曾三儿跪在登徒面前磕头:“谢谢大侠,谢谢大侠……”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登徒扶起两人,薛府打手们也缓过神来,登徒扭头蹬他们一眼,一个个吓的捂着裤裆扭头就逃,那蛋蛋的忧伤,是他们这辈子再也忘不掉的感觉。
“你等着,有种别走!”朱拢作为带头大哥,就算是逃,面子也还是要的,该放的狠话一句也不能少。
“那个,你等等!”登徒指着朱拢叫到,朱拢闻声,险些吓尿,加快脚步逃命。朱拢能跑,登徒也能跑,而且跑的比朱拢快的多,不出二十米朱拢就被登徒拦下。
“你回去帮我给薛什么东西带个话,就说爷爷我必登门拜访,请那个薛什么东西准备好酒菜。”这个时代登门都讲究要有拜帖,上级视察下级,要提前通知,登徒想想这样也算是拜帖通知了。
“没……没……了?”朱拢两条腿发抖,战战兢兢的问道。
“没了,滚吧!”朱拢立即蹲在地上抱成一团,费力向前滚了几下,见登徒没在追来,才敢起身逃走。
登徒回到曾老汉面前,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恩公不可不可!”曾老汉摆着手回绝道,别人已经救了自己的性命,怎么能再收他人钱财。
“我想向您打听个事,这银子就当是买消息。”登徒把银子塞到曾老汉手中,继续问道:“这薛家什么来头?”
“恩公不可。”曾老汉把银子推了回来,回答道:“过去薛家在这一带替封地主人管理封地,薛家人用主人家的名义霸占耕地,在雇佣村民耕种,每年向庄主上缴一部分粮食,剩下的就都是他的。薛家逐年累计,手里钱粮充足,在当地建起薛家庄园,招募周边的地痞流氓,作为护院的家丁,经过十几年经营成为这一带有名的大户。”
“哦,原来就是个地主。”登徒开始还担心薛家在军中有人,与登家有交集,原来就是登家封的片长,既然是登家封的,那他这个新家主自然有权利废了他。
“这几年,薛家变本加厉,利用家丁四处强取豪夺,当地百姓对薛家早已恨之入骨,然而,薛家家丁手段狠辣,一些心存不满的人都被他们给废了,现在村民都是敢怒不敢言。”曾老汉无奈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