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陈风?!
孙赞的脑海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明明记得,沈月所说的表弟,名字叫做陈风!
为了表示自己的尊敬之意,他才一直称呼陈先生,不敢直呼陈风大名。
可现在,自己刚才客客气气对待的陈先生,居然不是陈风?
“表姐,你总算是来了,你不知道,这个狗东西一直冒犯我,你来得正是时候,你快告诉他,你在华达商区到底是什么身份?”
陈学栋见到表姐郭燕萍的到来,立刻有恃无恐,趾高气昂的指着陈风,冷冷笑道。
“陈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您表姐难道不是沈总吗?”
贺钦海也懵了,连忙上前,毕恭毕敬的提醒道。
“沈总?”陈学栋明显呆滞了一下,看向了沈月,旋即摇头,指着郭燕萍那里说道:“我表姐是这位啊!”
轰!
贺钦海脑海里如晴天霹雳炸响,一片空白,四肢僵硬冰冷,后背直冒寒气。
陈学栋的表姐不是沈总?
那岂不是说,真的是自己搞错人了?
可沈月的表姐,那个所谓的陈先生,又到底是谁?
孙赞也是头皮发麻,只感觉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他目光一转,落在了门口被沈月扶着的陈风身上,眼神里满是恐慌,狠狠咽了口口水。
且看这二人,姿态如此亲密,很明显关系非同一般。
再想到刚才沈月不打挡在门口的陈风,却给了他和贺钦海一人一巴掌……
结果呼之欲出!
孙赞诚惶诚恐,迈步上前,走到了门口,卑躬屈膝,冲着陈风战战兢兢的问道:“敢问先生可是姓陈?”
陈风面无表情,神色冷漠,一言不发。
“老板,他叫陈风,虽然也姓陈,肯定不是沈总的表……”
不等其他人开口,贺钦海就迫不及待的解释起来。
可是,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孙赞吓得双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老板?”贺钦海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所说的陈先生,到底叫什么名字?”
贺钦海知道陈风的名字,但是没有从孙赞的口中,听到陈先生的真实姓名,以至于让他误会孙赞所说的陈先生,就是陈学栋。
而且,这陈风与他有过节,他又怎可能相信,孙赞所说的陈先生,会是这个陈风呢?
“你这个混账东西!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孙赞简直是要气死了,他满脸狰狞扭曲,直接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了贺钦海面前,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贺钦海被打得抱头鼠窜,口中连连惨叫。
见此一幕,整个包厢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陈学栋也是惊慌失措起来,惶恐不安的看向郭燕萍,试探的问道:“表姐,您到底是什么职位啊?”
郭燕萍可不傻,自然明白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可不想失去这份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顿时冷着脸,质问道:“陈学栋?你跟我这么多年没联系了,突然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种事情吗?”
郭燕萍特意提到多年没联系这件事,就是想跟陈学栋撇清关系。
无论陈学栋做过什么事,都与她毫无关系。
“表姐!不是,是餐厅老板说,看在你的面子上,给我们包厢免单,还……”陈学栋心惊胆战,总感觉大事不妙。
话还未说完,那被打得鼻血直流的贺钦海,满脸痛恨之色,直接扑上来,按着陈学栋,一顿暴捶,边打边骂:“你个煞笔东西!你害死老子了!你早说你他妈不是陈先生不就行了?搞得老子还对你像条狗一样,死命的讨好你!你他妈的,你配吗?你这个废物!没这个本事,装什么大尾巴狼?”
贺钦海也是气得半死,下手毫不留情,一拳接着一拳,打在陈学栋的脸上。
那张英俊帅气的脸颊,立刻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表姐!救我!救救我!”陈学栋发出惨叫,向郭燕萍求救。
郭燕萍欲言又止,看了眼沈月,根本不敢开口。
“好了!”
沈月冰冷的话语,瞬间让贺钦海冷静下来,无比恐惧的看向沈月。
“孙赞!这么说,你是弄错了对象是吧?”沈月冰雪聪明,立刻明白过来。
孙赞哭丧着脸,跑到了陈风与沈月面前,躬身哭喊道:“沈总!陈先生!是我的错,是我没搞清楚,请你们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
“原谅你?你又没做错什么,我原谅你干什么?”沈月诧异道。
孙赞一愣,止住了哭声,怔怔的盯着沈月,不明白此话何意。
“其实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给这个包厢免单,否则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你也不用责怪任何人,我表弟今天的单,就由我买了,至于其他的,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明白吗?”沈月淡淡道。
孙赞心中一喜,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不用了,我就吃了几百块,我自己付钱就行了。”
陈风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张百元大钞,塞到了孙赞的手里。
孙赞双手一哆嗦,诚惶诚恐的送回去,嗓音嘶哑道:“不敢!陈先生,您的账单,小店全免!”
看到这一幕,整个包厢里,所有的学生,尽皆目瞪口呆,脑海里如惊雷炸响。
陈先生居然指的是陈风?!
这怎么可能?
这家伙难道不是个捡破烂的吗?
他什么时候,跟华达商区的沈总,扯上了这样一层关系?
众人难以置信,心神震撼。
特别是陈学栋,更是如遭雷击,身体如石化般,僵硬当场。
搞了半天,原来他享受到的一切待遇,其实都应该是陈风的?
贺钦海与孙赞之所以对自己这么恭敬,其实根本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陈风?
“让你收着,你就收着,这件事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沈月说道。
听到这话,孙赞彻底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旁边的贺钦海,立刻已是恐惧到了极点。
一想到刚才他自己对陈风态度,他就觉得人生灰暗,绝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