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急忙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漂亮姐姐你怎么称呼?”
“我姓程,你们叫我程姐就行。”程姐回答道:“我要去巴蜀,你们呢?如果不顺路,一会我可以把你们送到附近的汽车站。”
“我们也是去巴蜀。”
“哦,那刚好可以顺路。”
都说现在人心不古、世态炎凉,这世上热心肠的好人全部都死绝了,但是这个程姐,却绝对是一个意外。
经过聊天我们得知,这程姐是巴蜀那边的人,在大学城那边开了一间酒吧,是专门供那里的大学生消遣娱乐的,而且酒吧很干净,绝对没有违法乱纪的勾当,因此,程姐的那间酒吧生意一直不错。
不过前段时间她酒吧里面出了一些问题,导致酒吧的生意一落千丈,最后程姐逼的没办法,经朋友介绍,打算到贵市那边去寻求解决的方法,不过遗憾的是,她过来找的人前段时间出了意外,最终导致她白跑了一趟。
我感觉奇怪,这巴蜀那边酒吧出了问题,为啥会到贵市这边来找人帮忙,我原本是想问程姐她那酒吧是出了什么事情的,不过看她那沮丧的模样,似乎并不想提这伤心事,最后我也只能作罢。
程姐说她回去之后在撑几天,看酒吧的危机能不能解决,实在不行,就只能将酒吧低价转手了。
听到程姐的遭遇,我和霍央也都是心生感慨,就算是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那生意上面的事情,出了事肯定得用钱去解决,而我和霍央身无分文,只能告诉她,好人一定会有好报。
大概两个小时的车程之后,我们终于顺利的到达了巴蜀市,而我们在到了主城区不久便下了车,原本程姐是想直接将我们给送到目的地的,不过人家自身都有事情要忙,哪里好意思再麻烦别人。
分开的时候,程姐说相逢是缘,原本还想互相留个电话,无奈我和霍央现在身上连个手机都没有,只能作罢。
最终,我们再三感谢之后,我借程姐电话给我在巴蜀市的一个朋友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将手机还给程姐之后,她便开车离开了。
我这朋友叫廖庆江,是巴蜀本地人,在大学里和我一个宿舍,平日里关系还算不错,这家伙家里是做生意的,具体搞什么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还算有钱。
虽然是富二代,不过这家伙并不像其他有钱人那样装逼,反而和我们都比较合得来,所以在学校里面,算是我一个玩的比较好的朋友。
廖庆江在接到我电话之后,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看到我这一头白发的模样,他当时就懵逼了,问我这是啥情况,怎么突然搞起这非主流了。
我也懒得和他解释,直接问他借了一千块钱,说是有点急用。
这家伙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旁边那吊儿郎当,看起来很社会的霍央,还以为霍央是社会上的混子,要敲诈我,当时就把我拉到一边,说是不是我旁边这个家伙要勒索我钱,还说他在这一片认识一些人,需不需要帮忙。
我笑了,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脾气,这社会上的混子能找我要钱?随后我便解释说霍央是我一个表兄,因为父母忙,所以今年过年到我家来过,我这是去接他的,不过中途钱包和手机都被偷了,所以现在找你借点钱做路费回家。
虽然我这解释很牵强,但廖庆江并没有多问,当时便给了我一千块的现金,之后又请我和霍央吃了顿早饭,便分开了。
分开的时候,他让我早点回学校,到时候兄弟几个好好聚一下,我答应说好,肯定提前回去。
拿到钱之后,我和霍央没再市里做半点停留,直接坐上了前往白街的公交车。
虽然我在这巴蜀上了好几年的大学,但是对于白街这种远离市区的镇子并不熟,甚至重来都没有听过。
不过到了那里之后,我才知道这白街其实在巴蜀这一片相当的有名,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一整条街全都是做白事生意的。
下车之后,刚走进这条街道,我顿时感觉这周围的空气都冰冷了好些度一样,看着这街道两旁的那些商铺,要么就是香烛钱纸店,要么就是寿衣店,在街道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还有一个浑身长满浓疮和疤癞的老头在那里算命。
看到这个老头,我立马想起了丁六九,这个人除了年纪比丁六九大些之外,其他的特征和丁六九太相似了,而且丁六九是瞎子,而这个人则是青光眼,长得比丁六九还要磕碜。
而且更巧合的是,这人算命用的也是铜钱,唯一不同的是他扔铜钱的地方并不是八卦图,而是一个破碗。
“看什么呢?”见我盯着那边的算命先生一直看,一旁的霍央说道:“怎么,你也想过去算一卦?”
“没有。”我摇头道:“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他也是算命的,和这位老先生十分的相似,我总感觉我那故人和这老先生会有什么关系。”
“可拉jb倒吧。”霍央当时就反驳道:“现在的算命先生,哪个不是这种打扮,所谓算命泄露天机,命犯五弊三缺中的残缺,遭天道诅咒,你若要出来混,不画点妆,装个瞎子啥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算八字的。”
霍央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朝着白街里面走:“别看了,这样的造型,在阴阳界早就被用烂了,一抓一大把。”
我没理会霍央的这一番说辞,又不自觉的多看了那先生几眼,总感觉他这人肯定不像霍央所说的那样简单,绝对是有真本事的人。
很快,我和霍央便一路来到了白街的中央,最后在一家棺材铺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霍央站在这棺材铺的门前,指着里面的棺材铺说道。
“这里?”我楞了一下,看着棺材铺里摆满的棺材,心头疑惑:“这里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巴蜀吴大师所居住的三花玄馆?”
“不是,三花玄馆在市里,而这里是白街。”霍央解释道:“据说老吴是在这白街长大的,这家棺材铺是他爷爷开的,不过前两年他爷爷生病走了,所以这棺材铺也就没开了,不过几乎每周,老吴都会请人来这里把棺材铺打扫一遍,而他也会经常回来看看。”
“这吴大师和他爷爷关系很好?”
“应该是,老吴从小跟着他爷爷长大的。”
“那他这么大本事,为何不找类似七星灯这样的东西替他爷爷续命?”我问道。
“拉到吧,他爷爷是寿终正寝的,生死簿上面的寿命就到那个岁数,不像你这样命魂寿元是被人给强行拍散的,如若老吴强行给他爷爷改命,这一世是多活几年,但是死后入了轮回,会有很大的因果业障,到时候反倒是把他爷爷给害了。”
“这样啊。”我点了点头,霍央说的也的确很有道理,同时我脑海里面也浮现出了之前吴大师在陆九阳那里所说的那一句话:“他说他不插手我的因果,所以只要那陆九阳没接罗盘,就不会出手杀他,虽然他有打破规则的能力,却也不想打乱这世间的规则。”
想到这里,我顿时对这个吴大师更加的感兴趣起来,他那一番话虽然说得平淡,但实际上却是猖狂至极,他说他能打破这世间规则,那岂不是说他已经无敌于这天下,连这最大的天地规则,他都不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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