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突然伸手将手边的茶盏一拍,神色冷厉的喝道:
“你口口声声称自己的是奴婢,可你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奴婢?你初来宫中,无名无分,不过是仰仗着白大人来到宫里,瑶王爷是什么人?她需要对你如何?你可是客?若是真如你所说,她日日派人盯着你,怎么你在第一次来丝竹阁的时候,说瑶王爷坏话没有人告诉她?本官可要告诉你,以下犯上是死罪一条!”
薄诺久轻笑一声:“可不是吗?本王的妹妹都没有这个规矩,在我皇兄宫里面何时住过女人?我们这些个皇子公主里面,独她一个女人住过那瑶池宫,她偏生还要挑毛病,这野山鸡想得到是美。”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云暮非但是没有得到好处,反而是被盖过了一筹。
白允确然也觉得云暮这理由委实想得太刁钻,薄初辞身为皇子,身边的人定然是要谨慎再谨慎,能住在皇宫已经是她的殊荣,她为什么还要那般?
他眼底起了狐疑之色。
云暮是何等的敏感,她立即感觉到了白允对她眼神的变化,她眼珠儿转了转,忽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倒抽了一口凉气。
白允见状,心里的疑惑暂且抛开不提,忙到她身边安抚她:“怎么了?肚子又痛了?”
云暮没说话,只是可怜兮兮的朝着白允望了一眼,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双眸含泪的看着他。
“幸好有你。”
她压低了嗓音在他的耳畔说了一句,白允闻言心不可避免的颤了颤,瞧着她惨败的笑脸和楚楚可怜的神色更是心疼: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你放心好了。”
“这都能行?”薄诺久无语。
楚辞已经习惯了,对于白允这个人的品味她虽然无法理解,但是也能顺应个七七八八:
“男人嘛,都喜欢女人这个样子的,这样起码他能激起男性的保护欲。”
酸。
薄诺久倒抽一口凉气,看向楚辞道:“皇兄,如若你什么时候也能变成这样,我看到我也不用活了,直接浸死算了。”
“……”楚辞无语:“你拿我比较做什么?”
两个人不知道你侬我侬了多久,总算是分开了。
楚辞望着自己好基友那种难舍难分的深情,忽然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悲叹感。
如果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都能这般轻易地被个女人挑拨,也着实不算是什么真兄弟。
她笑笑,揉了揉自己堵得慌的心口。
“云姑娘可真是演的一出好戏啊。”
众人对此都缄默不语,偏生秦洛坐在上头看得清楚,点的也清楚,他双手抱怀,漫无表情:
“本官说什么的时候,你竟然还需要再此装可怜,可是在怎么装也没有用了,方才的事情你应该好好的跟下官解释一下。”
云暮吸了吸鼻子,抬眸瑟缩的问道:“解释什么?”
秦洛眉心一挑:“你说瑶王爷对你不好,可是瑶王爷的侍女含笑说,瑶王爷对你应当做的都做了,你自己的身份地位你自己心里有数儿,反而反咬一口说瑶王爷的不是,本官问你,这件事情,你确定认为,是瑶王爷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