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寻露,楚辞就自己一个人琢磨着。
她要自己送过去的礼物是一枚精致的钗子,保管的十分新,看起来好像是当年皇上赏给母妃的,而如今拿出来,想来也就是想让太子跟皇上提一个醒儿,暗示这个女人还还在皇上身边,不在身边也在心里头,总之不能让皇上忘了她就是。
只是像她家娘娘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想着争宠,这寻露也未免太过于极品些,就算是再怎么忠诚也忠诚不到这份儿上,就跟她是自己的母妃似得。
把簪子收好,楚辞寻了个地方好好放好,只觉得那个女人一定不会掉以轻心。
果然,等楚辞一走就有一个小宫女儿摸进了太子的宫殿。
她身为太子,虽然离宴席开始还有半个时辰,但是她也要早到一点,免得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好。然而走了没几步,就有人迎面应了上来:
“太子。”
楚辞闻言抬眸,只看见薄诺久眉眼带笑,着了一身雪白的长袍,手中捏着一串儿黑玉珠儿,指腹一颗一颗的捻过,走到了她的面前:
“太子好早,这一会儿子就要去大殿了吗?”
“左右也是闲来无事。”楚辞说着,看了一眼他的身后,“师弟身边一个人都没带?”
“带了,只是都让我留在那里了,本来我是第一个到的,但是实在是没意思就出来了,本宫本来想着来回逛一逛,却不想遇见了太子。”
说着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树下:“太子方便说说话吗?”
楚辞蹙眉,心说这家伙每次一见她都好像就是没有打什么好主意,但是免得他多心,她颔首道:
“自然,请。”
昨日大雪刚停,小路上的积雪已经被人扫去,她脚踩鹅卵石,通身旁的少年易通路过羊肠小径,少年瞧了她一眼,说:
“皇兄今日穿得可真是喜气洋洋的,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很多吧。”
“准备倒是称不上,只是那个宣国太子在,本宫也总不能被他给比了下去。”
二人站到树下,楚辞望着那沾满了雪的枝丫,又佯装不经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坑也没有什么河水,想来他今天想要戏耍自己应该不可能。
她放下心来,旁边薄诺久瞧着她莫名松了一口气的神色,笑了:
“皇兄想什么呢,别不是想着皇弟我会不会突然坑你吧?”
“怎么可能呢,你要是坑我,这天下还有谁能信?”楚辞亦是同他打着哈哈:“只是十弟你穿成这样子不冷吗?”
少年只着了一身单薄的小袄,连大氅都尚未披上,却还是一副水灵灵的模样,勾着唇道:
“越冷才越好,我喜欢冷。”
“……”她一时之间接不上话。
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话题,在薄诺久的回答之后冷场了好一会儿,楚辞打了个寒颤:“可是你不冷我冷了,我们两个现在就回去吧?”
薄诺久掐了下时间,点了点头:“好。”
楚辞也没多想,捂着自己的大氅飞快的朝这大殿的方向走,薄诺久也跟在她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
“感觉皇兄好像是不与我亲近了,是因为上一次本王的奴才不小心将太子给推进河里了吗?”showContent("145468","327068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