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旁人说话哪有皇兄你的声音性感好听啊”楚辞凑上去,笑嘻嘻的巴结:“人家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一直都是当局者,看不清这层之间你的利害关系,你给我讲讲,倒也算是学习了,不是?”
嘴皮子什么时候又这么溜了?
薄无埃哼了一声。
倒也还很受用。
薄初辞出生的时候,他母妃因为大出血,险些没有听过来,皇上紧张自己的爱妃,连孩子看都没有仔细看过一眼,一直陪着那个女人,以最后那个女人在生死攸关中撑过来,也正因为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皇上对这个女人喜爱有加,加之她生了一个皇子,喜欢得紧,自小就对薄初辞宠爱有加。
可是每次皇上想要亲近一下自己的孩子的时候,那个女人都会出言制止,说是皇子不应该这般,要自小就要做个顶天里的男子汉,所以就算是薄初辞怎么样眼巴巴的等着父皇来喜欢自己,或者是母妃,都等不来。
薄无埃眯了眯眼,“那个时候本王少年时,看见你的时候,你极瘦,瘦瘦小小的,像个猴子,瑟缩的站在我们这些皇子中间,胆怯的看着他们每一个人的眼色。”
“后来有了十弟,十弟性子自小张狂,经常欺负你,总是把你欺负得嚎啕大哭。”
“然后呢?”她问道:“可有人帮我?”
薄无埃看了他一眼:“你忘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啊,那个,从小受的太多委屈记不清了。”
他这才转过目光:“自然没有,而且本王跟三弟就在旁边看着,看着你被他欺负。”
“……”一本正经的说他当时见死不救真的好吗?
“那件事情本王至今都记忆犹新,你哭得时候,旁白忽然窜出一个宫女,直接就将你给提走了,你那个时候叫的,凄厉极了,震得人耳朵疼,十弟怎么欺负你你都没有那么哭过,后来本王就问了别人一句,他们说,你在宫中待得并不好,吃不饱穿不暖,尤其是呢个叫寻露的宫女,见到你一次打一次,可是纵然你在后宫哭得如何凄厉,这些事情都不会传到皇上的耳中,自然,我们也不会说。”
她心里隐约起了些许寒意。
怪不得那个女人能对自己那么没轻没重,和这就是从小虐待他的容嬷嬷?
楚辞只觉得愤怒:“那后来呢?”
“后来”薄无埃眯了眯眼:“后来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吗?”
后来,薄初辞就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皇子,哪怕是成了太子,也逛青楼,不问世事,醉生梦死,遭人厌恶唾弃。
“本王一直有一个疑惑,那些人都那么欺辱你,你为何就没有想过要翻身将他们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品完了一盏茶,薄无埃侧目看着她:
“那个时候本王都想过一个问题,假设你一直不问世事,只是假象,你母妃的死,如果都是你的蓄意谋害?”
她一震,心里好像是被什么点醒了一般,隐有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