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君子白没有猜的完全,今晚的客人可是有些特殊,如何特殊?
只是因为这个人,她认识,梁伯同样,也认识。
而对方拜访的时候递的帖子,也只是说拜访少爷,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时间到了晚上六点半的样子,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暗沉沉的。
“梁伯,今晚的客人来了,只有一个人,其余的……”佣人摇摇头。
梁伯站了一会,转身说道“请进来。”
“梁伯……”
听着那熟悉的温润嗓音,梁伯下意识的瞪大了双眸。
回过头去,看到的也是那熟悉的笑容。
那双精明的眸子,似乎一下子都浑浊了不少。
萧安离今晚穿着的是一袭黑色的长衫,侧着的纽扣,从左胸口一直到右腰际。
头发也处理成了民国时期很流行的那种中分。
不过看着的感觉从不会变,还是那种公子如玉,淡雅,似乎梅花的高洁,就像是那种应该待在画里被世人膜拜的圣人,接受了足够的香火,然后复生。
带着淡淡的梅花香气,跨越时代,向着今朝走来。
一股浓浓的古韵从那人渐渐的靠近的步伐之中,似乎都被推进了不少。
可以看见那个年代的战火和硝烟,就算那只是一件长衫,可是只是因为穿着它的人不一样了,所以连含义都不一样了……
梁伯,看了看四周,然后屏退了所有人,只是让肖红去准备一些茶点。
因为那人的手里拿着的就是一罐碧螺春。
十年前的……碧螺春……
梁伯看了看萧安离,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直觉……断定……
看来今天晚上少爷又不会回来了。
萧安离顺着梁伯的安排坐下,一捞长衫。
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当然是因为知道悦心今天晚上要去行动组,他才会来的了。
……
步行街郊外
一旁是一脸懵逼的何岩,一旁是人仰马翻的十七个人……
一边是君子白坐在石凳上无辜的笑容,带着些许的蛊惑……
君子白看着天上的明月,一轮,被挡着了,过了一会,又散开。
右手撑在腰后,左腿膝盖微微躬起,而左手又是很随意的搭在左腿上面,另一只腿,笔直修长,懒洋洋的。
过了不一会,少年翻身而下,渡步走到了一个人的面前,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笑的有些迷幻,眼睛里的情绪波动,轻易地就可以收捻人心。
就连微微的皱眉,都带着无以伦比的诱惑与魅惑,乱人心防的很。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何岩的眸光微动,开始摇晃了起来……
这人是……那个无害,单纯的少爷……
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
少爷他……
听着那人的耳语完毕,君子白嘴角一勾,将人一扔,熟练的将腰间的枪,掏出。
然后上膛,嘣——
那人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已经断气了……
可是在场剩下的人,也就只有君子白神色不变。
何岩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愣愣的,现在却好像是傻了似的。
嘴唇有些颤抖。
他家的……少爷……杀……杀人了……
剩下的十六个人却好像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就只是愣愣的……愣愣的……
游走在一个不知道怎么样的精神世界之中……
在市中心开枪,君子白嘴角一勾,有些无奈了,也就只有她有这个胆子吧。
然后对着那些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回眸一笑,又是那样澄澈的笑容。
“何岩,上车。”
可是在何岩眼里,却还是有些可怕,就是那种地狱使者对着你的那种毫无敌意的笑容简直就比那种满满的嗜血,更让人心惊胆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