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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母在凌波绫洋溢着青春的脸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痕迹。

凌波绫大概还不知道,现在的她和年轻的凌母是何其的相像。

相像到有时候凌母看到凌波绫,都会恍然的以为自己回到年轻时,正对着镜子臭美。

凌母忍不住要去抚摸女儿柔软而茂盛的黑色短发,而她的确那样做了。

属于母亲的爱怜心情一瞬间从心头升起,她似乎是一下子惊觉,她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做了。

她已经,许久不曾主动的拥抱女儿,向女儿表达自己内心深厚的爱,属于国人那种至椁至朴到腼腆的爱,让许多父母没有在口头上表达对子女的爱意,即使属于父母的爱无所不在。

是的,当她再嫁之后,不单要扛起繁忙的工作和家务,还要应对忙碌的丈夫和内向的继子,这些占据了她过多的心神,直到家庭条件日趋变好,她已经从打扫中解脱,但她仍然坚持自己下厨做菜给家人。

这些年,她常常累到麻木,一躺在床上就沉入梦乡,乖巧的女儿太让人放心的结果,就是她不自觉便忽视了。

凌波绫好像是一丛生命力极强的,郁郁葱葱的蓬勃草木,不用她细心浇灌,就会自己茁壮生长。

但这并不表明,女儿不需要她。

凌波绫的脸上,因为她过长的沉默不语,渐渐出现了失落和倾颓,但仍然握住了她的手,贴住了自己的脸,流露出满满的依恋,她一下子便知道了,她的同意与否,会带给这两个孩子完全不同的结局。

凌母很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到了,在不远处,用着希冀眼光哀祈的看着她的继子。

这两个孩子往常的举动像放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回放,她终于要承认,其实他们之间早就有存有暗流,但因为她自身的马虎和大意让她频频错失了发现的时机。

或者说,两人因有着“姐弟”做着冠冕堂皇的伪装,她几乎可以将所有异常都以感情好为解释,丝毫未能分辩其中隐藏的感情,但此再说这些,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向来都是堵不如通,而她从来不是个专横的家长。

可以说,女儿是对她抱持着相当程度的信任,才告诉了她。

阿绫的言下之意,假如他们的感情是以毁坏他们的家庭为基础,那就没有延续下去的必要了。

“阿绫……”她似乎,在被自己的女儿用心守护着。

“嗯。”凌波绫轻轻的应。

“你们才高一,这是早恋啊。”

“嗯。”

“但是,你们开心是最重要的。做父母的,哪里能拗得过你们啊。”

“嗯。”

“你们可以在一起,但要高考结束,知道么?这期间你们只要其中有一个成绩下去了,这件事就免谈。”

“嗯。”凌波绫的思绪好像打了结,有点不甚清醒,到了后来,似乎是条件反射的在答应着什么。

凌母最后爱怜的又抚摸了下女儿的头发,“阿绫,你要知道,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你的幸福啊。”

凌波绫禁不住抬头,撞到了凌母的眼睛里,然后扬起了极大的笑容,为了自己感受到的母爱倍觉羞赧和快乐。

凌啸在此时,才放下了一颗忐忑的心,但随即又发现,凌母说到了一个期限,“高考结束”。

凌啸最开始和齐珂约定了三年,而现在凌母提出的期限几乎和齐珂高度一致,他几乎要怀疑这两个人是约定好了的。

但怎么说呢,有目标的等待,便不会太难熬。

凌波绫再回到房间,便看到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凌啸。

“在想什么?”她兴致不错,便点了点他腰间的痒肉。

凌啸颤了下,将注意力又放到了凌波绫身上,回想到凌波绫也回应了他,多少有了点不自在。

他注意到她还穿着全棉格子的睡裙,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晚,她的睡裙是春秋款。

虽然穿在她身上宽松的像小孩穿大人的衣服,但还是可以看到,她的腰非常细,胸脯处微微的贲起,昭示着女人和男人身体的不同。

温和柔软的玲珑曲线,对应刚正坚硬的强健躯体,他忍不住要想起主角是她的几场梦境,不知不觉间,脸又开始烫热了。

其实三年时间,对他来说还是太久了些。

凌波绫见他的脸又开始红了起来,不禁笑骂,“你又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东西,想到脸都出卖你了?”

凌啸的视线偏了点,“想你啊。”

凌波绫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当即立断的出了一脚把凌啸踢出了房间,捂住了脸,“这个笨蛋!”语气里,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欢喜。

凌父是在凌晨两点回的家,现在他的工作基本稳固,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忙碌。只是偶尔有生意伙伴叫他出去打个麻将,他也不好拒绝。

在他累的简单收拾之后就脱衣上床的时候,凌母在黑暗里咳了一声。

凌父自顾自掀开被子,就听到凌母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明天说吧,我很累。”凌父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躺在床上好像一具尸体一样,连动弹一下都懒得。

“你儿子和我女儿要谈恋爱了。”凌母静了一下,到底还是抛出了这个炸弹一样的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我脑海里转过了无数的结局,这几天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想了想,好吧,我还是遵照大众的意见,写HE。

到时候看我想不想写BE,真的冒出来就单独放做番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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