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大人,你说,要是那凤袍上少了那根一色一线的金丝软线,我们伟大的国母大人会不会衣不蔽体啊?”
整件凤袍,一只活脱脱的凤凰就用了那么一根金丝软线,难怪那凰绣坊生意火爆,都快赶上京都的老字号锦绣坊了。
这下容妖孽不高兴了,摸了摸腰间的金库小钥匙,容浅念眯了眯眸子,纵身一跃,随之,未央宫主殿便陷于一片漆黑。
“啊!”
这一声惨叫是从风清国那雍容清贵的皇后娘娘嘴里传出来的,简直……跟杀猪一般。
“呵呵。”
但闻一声轻玲般笑声,皇后浑身一怵,随即胸口一阵凉气。
门外,闻声而来的御林军严阵以待。
“出什么事了?”
“快来人。”
“有刺客!”
“……”
黑暗中一阵哄闹,脚步声频频,忽然未央宫正殿一点烛光亮起,顿时所有人傻眼了。
只见风清皇后一袭曳地的凤袍因着少了一根金丝软线,胸前栩栩如生的凤凰不翼而飞了,风清国最尊贵的女人衣不蔽体了。
何等刺激,何等眼红,十几双铮铮男儿便那样直勾勾看着皇后娘娘的胸。
“啊!”皇后又一声尖叫。
“谁让你们进来的。”
皇后大怒:“再看一眼,本宫剜了你们的眼睛。”
下一秒钟,所有眼睛死死闭紧,一干嬷嬷宫女将皇后娘娘裹得密不透风,只是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看光了。
此时,横梁上容浅念倒挂着,来回摇晃,甚是乐乎。
“真的是牵一发动全身啊。”
第二日,全京城都知道,风清皇后娘娘凤袍抽丝,凰绣坊难辞其咎,自此,皇城绣坊,锦绣坊一家独大,某人腰间金库的钥匙又多出一串来。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再说此时,容妖孽早已逃之夭夭,未央宫依旧一团乱麻,皇后娘娘气得来回徘徊。
“娘娘,屏风。”
只见那屏风上一张明黄色的纸,龙飞凤舞写着七个大字:扫黄组到此一游。
风吹来,那明黄的小纸片,飞啊飞,刺伤了皇后娘娘的眼。
“传本宫旨,缉拿逆贼。”
皇后一道懿旨,一时间整个皇宫亮如白昼,御林军全数出动,缉拿扫黄组。整个皇宫严阵以待,三步一兵,层层把守。
却见屋檐上,一纤瘦的身影攀着一根绳索,飞檐走壁,穿梭在各处,所到之处,御林军倒了一片。
“在那里!”忽然一声大吼。
“快,拿下!”
顿时,层层包围,箭矢横飞。
只见屋檐之上,那人一身黑衣,黑纱覆面,声音清脆得像潺潺涓水:“月色真好,就陪你们玩玩。”
温柔的女声回荡,话音还未落,那人素手一扬,银针飞舞,里层的御林军绝倒,七窍流血。
月下,那银针竟绝无虚发,根根深入天门穴,一针毙命。
此时,她不是容家老九,她是来自现代的顶级特务十一,代号79811,那是嗜血的代称。
这便是十一的存活方式。
血色蔓延,沉沉乌云遮月,这夜越发萧瑟阴冷了。
椒兰殿外,那雪白的风铃草被染得血红,在殿中漏出的一抹的烛光下,格外妖娆。
“外面为何喧哗?”
是男子的声音,好听极了,淳淳如江南的离人醉,醉的是人,是心。
门口的青衣男子应了一句:“回王爷,御林军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捉拿逆贼扫黄组。”
“近来宫里好像热闹了不少。”
杏黄的一点烛火,洋洋洒洒泼了男子一身,那一袭白衣模糊,却见那张脸清晰,额间一点朱砂红得妖娆,灼灼清眸比那星子亮了几分,隐隐透着一抹湛蓝,第一眼,美得叫人惊心动魄,第二眼便夺了呼吸不敢再看。
绝代风华,不良于行。
那是天家十子的八字命言。
青衣男子又道:“最近盗贼猖狂,扫了王爷的兴了。”
男子微微莞尔:“无碍,倒看到了一出好戏。”
他微微湛蓝的眸子落于屋檐,眸中,映出一个狡黠灵动的身影儿。
那人儿一跳一动,像只猫儿,嗯,还是带了爪牙的野猫儿。
猫儿大叹一句:“老天眷我啊。”
屋檐下,椒兰殿外,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御林军,个个白眼直翻,口吐白沫,哼哼唧唧。
但见容浅念那野猫儿飞身跃下,一根金丝拉长,手中一把细长的银针便穿过金丝软线,嘴里叼着一端,纵身轻踮,一一越过地上的男人,下一秒,男人们的命根子上便多了个物件。
“啊!”
“啊!”
“……”
几十个男人一同惊天惨叫,响彻了整个皇宫,那叫一个毛骨悚然。
“叫什么叫,小心老娘给你扎一身的洞。”
顿时,一片死寂,几十个男人哼哼声都没有了,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疼得?
又一针扎进男人的宝贝蛋,金丝软线破体而过,容浅念贼笑:“乖,很快就不疼了。”
说完,手上的金丝一收,几十个男人被困到一起,白眼一翻,晕过去了大半。
“这金丝软线还挺牢实。”容浅念打了个结,拍拍手,大功告成,踢了踢地上半死不活的御林军,“刚才一不小心弄死了未央宫几个太监,我这人不大愿意欠别人,就送皇后一份大礼好了。”
不得不说明一下,未央宫死了四个太监,容浅念送了皇后不止四十个太监,个个都是一把好手,看,多大方啊。
“啧啧啧。”容妖孽俯身,拍了拍男人们铁青的脸,一脸扼腕惋惜,“可惜了,铁骨铮铮的男人,绝了后。”
一根金丝软线,断了四十多个命根子!不得不说凰绣坊的金丝软线果然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