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没想到。。”程峰一杯茶接着一杯,最后直接喝倒在了桌子上。
有听说过喝酒喝醉的,这回可算是见识了,居然连喝茶都能喝醉!final离开了维纳斯的房间,他心中依旧放不下楚非云的安危。楚非云给final的留言实在太过慎人!他从维纳斯的房间走到客厅,又从客厅走到花园,从花园走到了街上。途中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小镇里阳光明媚,十分的宁静,十分的安详。甚至没有一丝声音,就好像连针落地都能听到似的。这一切在偌大的小镇中显得诡异万分!final立即返回了维纳斯的豪宅,从花园跑到客厅,又从客厅跑到了二楼。
“维纳斯!玲!程峰!”final大声的叫喊着,但得到的回应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程峰!”他推开了维纳斯闺房的门,本应该醉倒在桌子上的程峰此刻不见踪影,只剩桌上一壶冷茶而没有茶香在诉说着这一切确有发生。
“没事的,我在自己吓唬自己。”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final乱撞的小鹿就仿佛要跳出胸口一般。
“吱嘎~”
冷风轻轻拂过木制的窗户发出了令人不舒服的声音,就在这时final突然听到客厅中传来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他急忙跑下楼梯来到那个宽阔的客厅,出现在那里的赫然是一个不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在那的人———旅馆中的老爷子!
老爷子拿着一把锄头背对着楼梯在地上缓慢拖动着,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就发于他那把拖动着的生锈锄头,在听到楼梯上传来的动静时他慢慢的转过了身。
“老天!”final倒抽一口凉气,他看到的老爷子脸上一双只剩下眼白的眼睛显得目光呆滞!鼻涕混合着口水从一口假牙的嘴中留出,老爷子的嘴张的异常的大,就好像下巴与脸没有骨头连着一样。苍白的脸与身躯都在浮肿,往日的的和蔼可亲现如今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死亡,腐朽的视觉冲击!他缓缓向final走来,他的右脚踝诡异的向内旋转了九十度,而走动的样子也显得十分僵硬。
“吼。。。”老爷子的嗓子发出了类似狗狗般的低吼。
“老爷子你。。。”话未说完老爷子就龇牙咧嘴着朝final扑来,一张充满了恶臭的嘴在final倒地的同时向着他的肩膀咬了过去。final被老爷子这突然的一下吓得不轻,为了不被老爷子咬到,他用手抵住了老爷子逼近过来那浮肿的脸。在手指接触到脸的瞬间那些浮肿气泡立即破了开来,一些绿色的浓稠液体顺着final的手流到了他的脸上。那恶臭的液体比final曾闻过的任何一种气味都臭!
老爷子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他仅用干枯瘦弱的手就将final抵在自己脸上的双手扯开,然后咬向了final的肩膀!
“啊!!!”final的尖叫响彻整栋房屋,但房屋内却无人听闻。
汩汩的鲜血顺final着肩膀流淌到了地面,这使老爷子更加兴奋了!他大口咀嚼着final的肉,饮食着final的血。
“不!!!”final突然坐直了身子。他的视线模模糊糊,头也异常的疼痛。好在眼前出现的并不是老爷子恶臭的嘴,而是维纳斯香喷喷的闺房。自己则躺在那张黑色被面粉色床铺的柔软大床上。
“恶梦吗。。。”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实在太过真实,就连疼痛感都逼真非凡。final立即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那里雪白光滑就像女孩子的一样。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是在光明教会与大贤者打了起来,在向传教士问出楚非云的下落后就晕了。对了,在晕倒之前好像看到了维纳斯!
“又是那女人吗。。。”
“阁。。阁下醒了?”玲推开了门端着药走了进来打断了final的思绪。
“你是叫玲对吧?”final接过药一鼓作气的喝了下去,亦如往常的难喝。
“嗯。。。”玲羞答答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问你,你跟着维纳斯有多长时间了?”
“自从玲懂事起就一直跟随着主人。。。”
“那你对维纳斯有多少的了解?”
“玲。。对主人一点也不了解。。”
“那绿色的药丸,还是算了。。。”final本想问自己梦中程峰所说的事,但一想起玲一问三不知的性格就把嗓子眼里的话都咽了下去。
“如果阁下没有什么事的话,玲。。玲就先行告退了。。。”女孩红着脸低着头,卷着自己的衣角用越来越小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看来有必要去一趟二老的旅馆啊,对了玲。。。”final本想问问玲维纳斯现在在哪,但很显然女孩离去的动静并没有引起final的注意。
“算了,还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为好。”
final走出了维纳斯豪华的房屋,直奔二老的旅馆。一路上市民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了恶魔一样四处逃窜,就在昨天市民们可是都亲眼目睹了大贤者压送final去光明教会的,但随后就听闻了光明教会被解体的传闻,现在谁看见final都像是见了阎王一样。
final也不想去管他们心中的想法,这样至少保证了自己的交通顺畅,用跑的不一会儿就到了二老的旅馆。
final刚要进去就发现旅馆被施放了魔法屏障,这是光明教会的设置性魔法。简而言之就是将某些魔法封印在某件物体内,在想要使用时候解除封印就OK。这样即使是一个没有魔法天赋的人都可以使用魔法,但一般的物体是无法封印中高级魔法的,所以这样的设置性魔法普遍都是一次性的低级魔法。这种屏障用来隔绝一些好事的市民还算可以,但对于final来说这东西和纸糊的没什两样。他把双手放在屏障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屏障就被同化消失了。
刚解除屏障final就闻到一股剧烈的恶臭,就如同梦里老爷子的嘴一样。他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颗浮肿且爬满了蠕虫的头颅!头颅不偏不倚的放在布满内脏与血餐桌上!地面上已经凝固了的鲜血上只有一串脚印,脚印旁又一枚战士胸章,从编号上看是楚非云的无疑。final捡起了这枚胸章,他没有继续深入旅馆,他害怕看到那样的场景。难道自己真的是恶魔?一个个和自己有关系的人都没有好的下场吗?地球的楚飞云也是,这里的楚非云也是,就连这么慈祥和蔼的老人都难逃一劫。走出旅馆final解除了一枚设置魔法的封印,熊熊的大大火很快就吞噬了二老的旅馆,简易的祷告就当是对老爷子的超度了。
final觉得自己在这个光明镇里再也无法呆不下去,他在市民们恐惧的目光中走向了城门,自顾自的放下了城与森林所连接的大桥。
“阁下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