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呢”
灏世子头天来送礼,第二天苏婉凝不见了。匕匕小說
她出门向来是自由惯了的,所以也没人拘着她。
只是司徒轩一回来却不见人,难免疑惑。
“回殿下的话,刚刚玉宁长公主来找皇子妃出门,皇子妃出去了。”
苏婉凝带了水墨跟脂烟出去,留了清竹跟澜夏在别院。
见到司徒轩问,清竹急忙解释了一番。
“跟玉宁长公主”
司徒轩脸色不太好,又问了一句“可还有别人”
“没有了,只是长公主一人来的。”
澜夏知晓司徒轩的意思,急忙开口说道。
闻此,司徒轩面色有所缓和。
只跟玉宁长公主出去,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跟她那个侄儿可不行。
现下苏婉凝正跟玉宁长公主两人在街逛的自在。
按理说早在十几天前,玉宁长公主该离开的。
谁知道她与冷媚交手受了伤,之后又不知道自个跑哪去消失了十几日,现下刚回来。
这才休息了几日,打算逛逛盛京走。
她之所以找苏婉凝,无非是因为苏婉凝是东方白的徒弟。
后来苏婉凝才知道,玉宁长公主年轻时与东方白有一段情,甚至东方白还将雪舞剑法教给了她。
奈何冷媚出现,东方白选择了冷媚,玉宁长公主自然而然的得退出。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里依然想着东方白罢了。
她倒也不是终身未嫁,只是嫁了没几年,驸马得病而亡,自那以后她再也没了什么嫁人的心思,一个人过的倒是蛮好的。
不过二人出来没多久,灏世子便来了。
“六皇子妃安好。”
他一来,便笑眯眯的与苏婉凝打招呼。
苏婉凝抬了抬头,不太礼貌的看着他“世子,我们很熟吗”
跟玉宁长公主熟识,那是有原因的,跟他好像没有说几句话吧。
而且那天他们还差点打起来,这变得也太快了。
“见得面多了,不熟了”
灏世子笑的依然大方。
“为什么要跟你熟”
鉴于昨个六殿下良好的表现,所以苏婉凝觉得还是与灏世子的距离远一些好。
“因为我很欣赏你,所以想跟你熟络一下,而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觉得我还是叫你凝儿较好些。”
灏世子站在那,笑意盎然的望着她,连语气都带了三分宠溺。
看的苏婉凝直往后退,狠狠的白了这个男人一眼,真是有病。
她凭什么要他欣赏,这若是给她家殿下知道了,还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长公主,咱们去前面看看吧,那好热闹的。”
苏婉凝跟玉宁长公主那脾气倒是挺对付。
而且她之所以愿意跟玉宁长公主出来,还是想要在雪舞剑法跟她讨教一些心得。
灏世子这么的被甩到了一边,他倒也不着恼,急忙跟着两个女人走了过去。
前面有人在卖艺,热闹的很,围拢了很多人看。
玉宁长公主也稀的很,挤着往前看。
却不想这时候不远处过来一辆马车,旁边还有侍卫开道。
那些侍卫无理的很,见人推,嘴里骂道“闪开,闪开,都不长眼么。”
苏婉凝跟玉宁长公主她们也被人流推着一直往旁边挤。
她顿时怒了,这是谁的马车,排场这么大,出个门不知道好好走路么,显摆什么。
她家殿下出来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有一买菜的老婆婆许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好,没有及时躲开,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这时有一身穿黑袍的公子,从马车后走出来,直接便踹了那老婆婆一脚,还大骂道“你这老不死的,竟然敢挡我们的路,知不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
那老婆婆差点没被他一脚踹死。
周围的人见那人如此粗鲁,脸皆是带了气愤之色,可碍于对方的身份,也不敢吭声。
苏婉凝终于看不下去了,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看着那打人的公子,挑眉道“里面坐的谁啊,这么大的排场,莫不是四哥”
苏静南正想再次出手,却听到有人阻拦。
竟然有人拦他,简直找死,正要开口大骂,抬起头一看,却是自己那妹妹。
没错,刚才打人的便是苏静南。
苏静南在司徒俊手下做事,苏婉凝自然以为那马车里坐的是司徒俊。
心想司徒俊堂堂一皇子,竟然纵容手下打无辜的老人,这下非得给他好看不可。
反正围观的百姓这么多,不把他的名声搞臭了,决不罢休。
“你怎么在这”
苏静南没有料到半路会碰到苏婉凝。
苏曼儿与苏婉凝是死敌,他与苏婉凝更不对付,小时候没少欺负了这妹妹。
所以,此刻的他态度并不好。
“真是怪了,我为何不能在这”
苏婉凝淡淡一笑,目露鄙夷,“难不成连我的行踪,你也要管”
苏静南被她一句话堵的脸色大变,想说些什么,却是不能说,几乎要憋出内伤。
虽说他是哥哥,可苏婉凝是堂堂正正的六皇子妃,在他跟前那是主子,他算什么东西敢胡言乱语。
“这位是”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苏婉凝跟苏静南不对付。
所以,灏世子大发慈悲的站了出来,故意问了一句。
灏世子入宫的时候,苏静南是见过的,没想到他也在这,脸色当真是变了又变。
他还未接话,苏婉凝已经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世子见笑了,这是苏府的三公子,我的三哥,现下在四皇子身边做事。”
围观的百姓站了好几排,苏婉凝故意大声嚷嚷出苏静南的身份。
还忙着去扶起那位被打了的老婆婆,关心道“婆婆,您没事吧,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这三哥太不懂事了。”
说着,还对水墨使了个眼色。
水墨急忙从袖掏出两锭银子塞进了那婆婆的手。
苏婉凝还忙着叫人送那婆婆去看大夫,说若是有什么事,大可去苏府找人。
她这忙着安抚那老婆婆,灏世子却是诧异道“这四皇子的手下怎么随便打人,莫不成四皇子在马车内坐着”
他见那马车里一直没有动静,很是怪。
事情都闹成了这样,那位四皇子怎么也得下来安抚一下场面吧,若不然单单是这盛京百姓的吐沫也得淹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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