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凑过来,视线里精致娇俏的脸蛋越来越近,最终停在距离我只有一公分的地方,卷翘的睫毛仿佛是一把小刷子,就在我心上动啊动的,痒得我发慌。
她的指尖冰凉,落在我下巴上,戳戳点点,
“是不是等我?”
“轰”地一下,好像是烟花,就这么在我脑子里炸开了,她嘴里带着酒香,随着空气朝我扑过来,气若幽兰,我忽然在想,不知道吻上去,是不是也这样柔软。
男人都是心未动,身先动,我这么想着,唇上的触感让我瞬间空白,我竟然也真的这么做了。
她微闭着眼,并没有推开我,她柔软的身体像是棉花一样,窗外的雨仍旧哗哗响着,身体里的那团火拼命叫嚣,我的吻最终停留在肚脐上,传说女人对这个位置特别敏感,尤其是这方面经验比较多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嫉妒心把我变得狰狞,我恨不得将她身上属于别的男人的痕迹全部擦掉,再不允许任何男人碰她。
这年头呢,干什么也别忘了做措施,这可太重要了,我兄弟包头,和他才上高中的小女友去海南玩儿了三天两夜,回来不到一个月就有了,女友老爹拿着棍子找到了我们律师所,把他办公桌给砸了,吓得他躲到卫生间纸篓后头,裤子都尿了。
因为未成年,拿了五万块钱才算了事,总比负刑事责任强吧,他还算捡个便宜,后来我们提起这件事,他都捶胸顿足的,
“哥们儿太点背了!从几千年前有人类那天,男人和女人就这点事,我们是合法的男女朋友,怎么还得偷偷摸摸的?”包头这个外号怎么来的呢,他上初中时候生理不规律,后来到医院一查,发现头儿都给包住了,我和他是从初中到大学的同学加死党,别人不知道,我清楚,我还亲自见过摸过呢。
苏紫意犹未尽的躺在椅子上,朝我笑了笑,将手指覆在小腹上,抹了一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却没有说话,她沉默着坐起来,望着我,
“方砚,对吗。”我点头,她朝我勾了勾手指,
“来根烟。”这样的女人会抽烟会约炮一点不稀奇,但是能把炮约得这么凑巧,能把烟抽的那么美好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她狠狠吸了一大口,将唇压在我的唇上,抵开牙关,把烟雾吐了进来,笑得像一只狐狸。
“你有过多少女人?”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
“三四十个吧,不算多。”她歪着脑袋看向窗外的大雨,
“是不多,比我少。”我心里一跳,
“三四十个还比你少?”她咧开嘴笑得风情万种,
“你嫌弃我了。”说实话,有一点。男人的占有欲,本身就是一种太过清纯的东西,他喜欢雕琢女人,在雕琢之后男人得到的满足感,比做成一单几千万的生意更充裕。
因为那是男人才有的武器,才能做到的征服。如果换做别的女人,在我看到她以八万的价格跟了那种肥头大耳的老男人时,我就对她恶心透了,别说碰一下,就是看一眼,我都反胃。
但如果是苏紫,我想说,我不在乎。我摇头说,
“不嫌弃。”她愣怔了一下,又吸了口烟,
“为什么。”
“王菲和陈奕迅的那首歌,你听过吗。”她眯了眯眼睛,
“因为爱情?”我点头。她沉默了两秒钟,笑出来,
“我早就过了相信爱情的年龄,那种童话故事,也就偏偏十几岁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得了,还有你这样的毛头小子,我也不相信。”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多大啊,说得好像看破红尘的尼姑一样。”她伸出三个手指。三十岁。
三十岁的女人,就好比夜来香,比二十多岁的玫瑰更低调,比四十多岁的牡丹更妩媚,夜晚风情,白天冷艳,最会迎合男人的要求,有她独到的魅力。
我从不曾想到有生之年我还会上一个比自己大了五岁的女人,而且还动了真情,我自嘲的摇了摇头,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爱你。”她这一次没有再笑,而是抿着嘴唇看了我许久,我被她看的发毛,挠了挠头发,故意坏笑着打趣,
“你是被我的帅气迷倒了吗?”她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毛,将烟蒂扔到窗外,伸出手接了些雨水,神色无比落寞,
“不,我是觉得,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