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横眉竖眼,鼻若鹰钩的观众,大大咧咧的说道:“原来这就是海军,自己的伙伴都快死了。还不出手相救,比我们当海贼的还不如,你们说是不是!”
喜欢瞎起哄的顿时高声应道:“对,这就是海军的正义。我看还不如当海贼的正义呢。”
在这群好乐之徒,群情激愤的时候,那黑袍手中的镰刀就在茶豚脖子上停住了,镰刃都已经陷入了肉里,血都已经顺着齿刃缓缓滴了下来,明眼人一看就知,这绝不是黑袍突发了菩萨心。
一向不显山露水的艾尔站起身,微笑着抬起头,看着茶豚道:“好久没见到你这么狼狈,真想多看一会,可惜他直接下死手,那只能对不起他了。”
茶豚轻轻碰了一下伤口,嘶的一声痛叫:“还真狠!”
茶豚看着站着不动的黑袍,一把抓住他的脚环,将他倒了过来,拖到自己的座位前,丢在地下,气呼呼的将桌子上的酒,一口气干了个干净。
喝完酒,茶豚长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这还没到新世界,我就败了,真是丢脸。老板,上酒。爷要喝个开心。”
老汉闭着眼一直坐在酒吧的柜台前,就好想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听有人呼叫他,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应道:“来了!”
阿金刚接触艾尔没多久,平时艾尔也是一直在研究各种美食,自然心中藏有疑惑,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倒是安妮直白的多,两眼冒着星星,兴奋的问道:“艾尔,哥哥你是怎么做的,那人就这样不动了。不会是死了吧!”
安妮一边说,小手还比划着,着实有趣的很,艾尔浅笑道:“我是菌菌果实能力者,在进到这间酒吧时,我就在空中布满了各种毒菌,这黑袍不过是因为我引爆了他吸入身体的毒菌,造成菌类中毒,全身肌肉僵硬罢了,死不了。”
安妮一听兴奋了连连拍手,道:“没想到艾尔哥哥不光饭做的好吃,连本事都这么强。不像某人只会嘴上功夫,哼。”
茶豚自然知道安妮说的自己,谁叫自己老是调戏她,这会好丢脸丢大了,气急的茶豚也抹不下脸面和安妮争论,大声道:“老板,酒怎么还没上来。”
安妮见茶豚一脸憋屈,顿觉心情舒畅,高兴的哼起了小调子。
老汉弓着腰,露出商业的笑容,道:“来了,来了。”
刚刚说闲话的海贼,一个个灰溜溜的逃离开来。
杨天回到座位,安妮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此时的她对艾尔哥哥可是崇拜的很。
夜深了也转凉了,一阵清风吹进了空荡荡的酒吧,惹得桃兔紧了紧衣服。
杨天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桃兔身上笑道:“披上吧!”
桃兔笑着点了点头,将双手藏在披在身上的外袍内,葱细的手指紧了紧衣领。
桃兔,道:“天哥,事情有结果了吗?”
杨天,道:“为了一个恶魔果实而已。”
杨天顿了顿,指着脚边僵硬了的黑袍,道:“这人是凯多的手下?”
桃兔颔首,道:“嗯,好像是旱灾的手下,地位还挺高的。”
杨天了解的点了点头,道:“好,放了吧!”
众人惊呼道:“放了?”
杨天,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阿金倒是想的缜密,点了点头同意了。剩下的几人也相继点头表示同意,只见艾尔手一挥,刚刚还浑身灌铅的黑袍,手指颤抖的弯动了两下,紧接着眼睛也眨动起来,黑袍一个鲤鱼打挺,戒备的盯着几人。
杨天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哒哒哒的响声在黑袍耳中是那么刺耳,黑袍顿时有一种要被那声音吞噬掉的恐惧感,额头上竟不知何时冒出了冷汗。
或许是累了,杨天的手指突兀的停了下来,倒是差点把黑袍闪个跟头。
杨天盯着黑袍,就像一只健硕的猎豹盯紧了一只幼小的羊羔一样。看的黑袍心里秫秫的。
黑袍实在是忍受不住内心的恐惧,努力的想打破这份压抑感,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生怕说错了一句话,便横尸在这里了。
幸好杨天说话了,这就像天籁在耳边响起,黑袍掐媚的弯低了腰,一副任打任骂的架势。
杨天先是一惊,心想“没想到这人这么知趣,那就好说了。”
杨天,道:“你是旱灾的手下?”
黑袍连连点头,生怕应的慢了。
杨天又道:“你要的东西没在我这,谁拿的你就去找谁去。不希望有什么风言风语。你懂?”
黑袍连忙应道:“懂,懂!”
杨天满意的嗯了一声,道:“那就走吧!”
黑袍顿生喜意,转身刚要走,又不敢确定的回过头,见杨天等人没有异动,陪着笑退出了酒吧。
酒吧的木门只剩下一半,另一半已经在刚才两人的战斗中化作碎屑了。这剩下的一半,半吊在木栓上,风一吹便吱呀呀的响了起来。
黑袍离开了,酒吧也安静的很,除了杨天一行人再没有其他了。
杨天唤道:“老板,结账。”
老汉像是睡着了,趴在吧台上,呼噜声都传了过来,杨天反复叫了几声,见还是没应,便拿出一袋贝利放在桌上,起身离去。
出了酒吧,几人竟不知该从那边走好了,月朗星稀,秋虫低鸣。
今晚好像特别长一样,杨天等人寻了个人,问了方向,朝着最近的住处走去。
月光下,小道间。几伙人人聚在一起正在商量着什么。
映着月光可以依稀看出,这是五伙人,其中一伙人的首领,身材细长,露在外面的手臂都能隐隐看到骨骼,这人眼神利的很,腰上的剑和他这个人一样,细。这人正是之前报了名号的汨罗·凯尔斯,哪位赏金一亿七千万的海贼新星。能和他坐在一起的四人,身份也就浮出水面了,皆是被杨天毁了海贼船的船长,他们聚在一起定和杨天有这密切的关系。
天上的云不知何时飘了过来,恰好将月亮藏了起来,仿佛月亮也不忍心见到血腥的战斗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