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一行人等待着君耀,他此时此刻突然过来,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乱子,他被迫呆在山门根本无法抽身,此时怎么突然过来了。w wくw .
一个完整的山门,大家都看的十分重要,山门都保不住了,还谈什么其他。
熙熙攘攘欢笑的人群,充满久别重逢的喜悦,得到礼物的惊喜,如我们这样紧张还沉闷的群体显得格格不入,鲜亮色彩中的一抹灰暗,路过的人不自觉的想要远离。
造成这样情况的原因,是因为实在没有什么颜面来面对自己的长辈,转眼之间就折损了这么多人,也许君耀是不放心我们,才迫不得已放弃的自己的山门,过来守护我们,在他的眼里,人更重要。
但也就是这样的情况,更让我们无地自容。
在人群的最后,终于看到了君耀,两个身影毫无嫌隙的走在一起,融洽的好像什么事都没生,有说有笑,我感觉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
是师傅,和君耀一起来了,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十分淡定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想过再见师傅的画面,他或者变得疯狂,变得极端,变得嗜杀,又或者带着些许悔恨,但就是没想到师傅还是一如从前,丝毫未变,甚至轻松的跟我打招呼,拍了拍我的肩膀,跟君耀打趣,“还是这么个傻小子。”
但痴痴傻傻的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不知道怎么形容,是愤怒?我是应该愤怒,欺瞒我这么多年,教着我人间正道他却反其道而为之。委屈?是应该要委屈,这么多事我都努力的去做到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好,但是为什么还是失去了那么多?高兴?我高兴什么?应该高兴吧,毕竟见到了师傅,多少年的思念,他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与父亲齐平的。忧伤?也是要忧伤,师傅的出现意味着我们将要卸下最后的情谊,了结大义面前的恩怨。恐惧?我不知道恐惧什么,但我确实很怕!
大义面前的恩怨,呵呵,世人所说的大义,与我心里的大义是不是一个东西?不是说百善孝为先吗?
我不知道怎么离开的机场,互相都说了什么,在君耀的带领下,互相的气氛都很友好,或者说是没有间隙的长辈看到成长的晚辈,心怀大尉,轻松而随意。
夜晚时分在尹婕的君满园,融洽的气氛,我本应该叫父母过来的,毕竟师傅带了我这么多年,于我们家里有恩,但我却没有叫来。
觥筹交错,我看着师傅,心里想着若是能一直如此该有多好。
“看看这个曾经的混世大魔王,谁能想到长大了是这个样子。”君耀笑呵呵的举起酒杯,轻轻抿一口,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还记不记得曾经的迎接你的样子。”师傅也笑着抿了一口酒,皱了一点眉头,不过没有吃菜。
“记得,怎么能忘了。”君耀笑的更开心了,“他们唱的什么歌来着?让我想想。”
“那一天,我洗澡,结果全都被人看见了。”师傅哼了出来。
“对,对,就是这个,”君耀一拍桌子,面前的菜品集体跳跃了一下,“还有,裸奔,裸跑......”
“听说还吐你车上了?”师傅开始求证当年的事情。
“可不是,那个年代能有辆车,简直就是传说一样。”君耀开始对着一大群后辈晚生开始吹嘘,“结果,那个不争气的喆玺,直接在我车上吐了个天昏地暗,两个小兔崽子还不打扫,扭着屁股就跑了。”
“活该,让你显摆。”师傅见缝插针的嘲笑君耀。
“是啊,可不是我显摆,”君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好歹这俩兔崽子现在也算成长起来,能够独当一面,看看我这个昨和明朗,真是被我惯坏了。”
本来静听曾经趣事的伙伴,一听到君耀话锋一转就到了昨和明朗的身上,立刻竖起了耳朵,其中以夏临渊最为明显。
“你说,我堂堂剑仙门,他偏偏要玩枪,还非要让抢和剑融合起来,不答应还不行,这撒娇撒起来,硬生生的让我把棺材本都赔了进去,才弄出个人家勉强满意的东西。”
“师傅,不是说我师兄呢,怎么到我身上了。”昨和明朗一听话风不对,立刻跑到君耀身后捏捏肩膀,后者舒服的眯起了眼。
“你师兄那些伟大的事迹,当时是我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啊。”一脸享受的君耀唠叨起来,“听说,他管他师傅叫死老头,差点一把火把他的山门烧了,好像曾经遇到阴兵过境,咱们躲都来不及的东西,你师兄敢跳出去,提醒那些阴兵他们的位置,而且第五老头还跟着他进了几次局子。”
“仔细说说,仔细说说。”昨和明朗兴奋的询问。
“我哪知道具体情况,只是道听途说,这你得让当事人来细细分解。”君耀不怀好意的看着师傅。
师傅也不小气,露出一副往事不堪回的表情,但是还是细细说了出来。“我就知道这些事情瞒不住。”
每说一些事情都会有哄堂的大笑,我也不觉得尴尬,如今听来更显得怀念,完全想不到这些都是我做的,而且师傅记得如此清晰。
他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因为不满而打他的那一拳。
他记得曾经走的时候,因为给家里留下一些钱,让父母误以为是买了我,电话中的解释却让别人的理解出现了失误,从而进了局子。
他记得曾经因为跟着他太过烦闷而脾气,点燃了山门,差点让所有传承付之一炬。
他记得曾经在陈师叔那里,我调皮将其费劲积攒的符篆摧毁大半,让出名脾气好的陈师叔飙。
他记得每一件事!
而随着每一件事的诉说,我觉得自己在伙伴们心目中的形象有了变化,多亏他们不知道曾经我为了出去玩而怎样与父母抗争到底的光荣事迹,怎么也得给我保留一些才好。
“对了,喆玺人呢?”轻松的气氛中师傅询问起那个从来不离我身边的兄弟。
“他们去.....”昨和明朗刚开口,却被我压抑着烦躁的声音挡住了。
“回山门了,他看了陈师叔的传承,算是个入门弟子吧,只是陈师叔的山门被毁了,只好回我们山门里去,守护那里。”我烦乱的抓了抓头。
“哦,是这样,多少年的情谊一路相随,这是最最珍贵的珍宝。”师傅这样评价,喝一口酒,吃下第一口菜,我们嘴里味道很不错的东西,师傅却紧紧皱起眉头,显得很难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