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我的思绪飘飞。>w≦w≤w≦.<8≤1﹤zw.看着若有所思,在想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脑袋里乱七八糟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几觉,但分明又记得车窗外变化的景色好像没睡。
有很多东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自己所不知的困难会一个一个跳出来阻挠。就说这些露水,说起来无非勤快一点,特定的时间收集起来,分门别类的放好也就没事了。
然后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天长地久的积累过程。
须知收集这些东西头等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精纯,先就要有挑选的过程,之后的保存更是重中之重,不能拿着装盛之前保存露水的容器直接去收集,那样有可能造成外气入侵,还有可能疏忽放入不精纯的露水,而且蒸度可不是一般的快。
这么说只能一天一个容器了?那么一天只各种各样的装盛露水的不同容器就有三四个,一个月下来将有多少容器?晚上睡觉都得躺在容器上了?万一睡觉不老实的人,不小心踢碎几个还不得心疼半天?
肯定有专门的方法来转移,我们只说其中的困难而已。
所以,陈师叔说的容易,我却明白,这是很艰辛复杂的过程,虽然他说的不错,在城市里气息被扰乱,很难收集到精纯的露水,但我觉得他是想给自己将来的徒弟多留一些东西吧。
返回一路我都迷迷糊糊,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是一上午?好几天?我不知道,喆玺和蒋符开以为是印记消除的原因,也没太在意。
被喧闹的铃声吓了一跳,已经进了市区,周泽打来电话,立刻去见面。
一间神奇的咖啡厅,说神奇不是因为其装修独特,也不是店员特别,更不是规矩奇异,而是别人都恨不得把店铺开在马路中间让顾客更容易现,这间咖啡厅却反其道而行之,进入街边的拉面馆,侧墙一个门洞里面是一家小小的便利店,门洞旁边只有一个窄小的楼梯,二楼是眼镜店,三楼才是咖啡厅。
这样神奇的地方,老板是不想做生意吗!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目的地,周泽大马金刀的坐在一进门旁边的隔间里,正在缓缓倒出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平添几分儒雅。
“你怎么找这么个地方,地图导航上都找不到店名,问过警察叔叔他说应该是往东走,具体位置不清楚,路上又碰到一个老太太,她说她不识字也不来这种地方,让我们往南走,到了路口又看到一个出租车司机,他让我们跟着往西走,然后转眼就不见了影子,停在加油站问加油小哥,他让往北走于是又碰到了那个让我们往东走的警察叔叔,他说错了应该往南走......”虽然是初次见面,蒋符开上来就是一通抱怨。
喆玺当然不甘示弱,抢过话头,“我们是刚从南边过来的,心想肯定没有,又想了想东南西北都去了也没找到,那就只有中间了,就停下车问路边甜品站的小姑娘,她说咖啡厅的东西太贵了,而且咖啡厅里有的东西她那里都有,想要咖啡、茶、还是奶茶、鲜榨果汁,价格实惠童叟无欺,这时候旁边过来一个大爷说在前面的拉面馆里呢,甜品站小姑娘不高兴说老大爷抢她生意,老大爷说人家只是问路,到了拉面馆老板娘扯着大嗓门,说楼上的终于能开张了,但是我们没找到楼梯,被赶进便利店,那个中年老板指了一下楼梯立起桌面上的牌子我们才看到是在三楼,但是楼梯太陡、脚踩面积太小我都差点摔倒滚到地下。”
周泽举着嘴边的茶杯,里面热气已经消失,眨两下眼睛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立刻过来一个店员,“先生你好有什么吩咐。”
“把他们两个带去最里面的隔间,上最好的茶。”周泽镇定的吩咐。
“这就对了,我就说周叔让我们费这么大劲绝对不会亏待我们的,问了那么多人早就渴的嗓子冒烟成公鸭了,你看过米老鼠和唐老鸭吧,对,就是那个声音,我到是不怎么在意的,主要是还没找到女朋友,这样的声音必然会给自己扣不少分数,这样就费劲了,话说回来,周叔你给我介绍个对象吧......”喆玺的性格就是没性格,旁边的人是什么性格他也会变成那样的性格。
“不要最好的了,减一档吧。”周泽把凉了的茶倒掉,八方不动的对店员说。
“别,别啊,我们这就去。”
两个人搂着店员走了,被夹在中间的店员脸上表情很精彩。
“我本以为这里会很安静。”轻巧的镊子夹着冒着热气的茶杯放过来,我身体前屈,双手伸直一只轻拖杯底一只扶住杯身,轻轻放在面前,似有若无的清香。
“心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静哪怕在等怡静的地方也格格不入。”趁热细缀(读坠),然后一口喝掉。
“那么你看我现在的心是静,还是不静?”周泽不置可否,大道理没什么好表示的。
“不静,只不过长期的习惯,周叔你即使心不静也比普通人安稳、镇定的多。”我笑了出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勘破他的心境。
“怎么说?”他也有点好奇,自问喜怒不形于色,今天怎么会被人看出来了。
“你本身没有什么破绽,只不过一些习惯出卖了你。刚才茶水没有热气了你都不愿意再喝,但这茶已经泡的没了味道,你怎么会不换呢?”
“这是怪我招待不周呢,这嘴是得了你师傅的真传了。”周泽笑骂,重新换一整套茶具,等待旁边茶炉上的热水。
“最近去西山那边了?”询问但确定的口气。
“嗯。”我静待下文。
水开了,周泽拿起来将所有茶具都冲了一遍,我抓起一些茶叶放入冲好的盖瓯(读欧)中,周泽又开始烧本来已经开了的水。
“小小年纪,口味这么重。”看到我放进盖瓯中的茶叶比较多,“怎么,没能力解决?”
我愣住。
周泽也愣住。
水开的声音响起,我拿过壶滚烫的开水进入盖瓯,茶叶在里面转动。周泽回身拿出一张地图,好在桌子很大,可以展开。
这是全市地图,左边画了一个红色的圈,是西山再往西的地方。他没说话,让我先熟悉一下,只是用瓯盖轻轻刮去茶瓯里漂浮的白沫。
看我差不多熟悉了,他才指着那个红圈,“这个地方前些天有轻微的地震,这本来是很普通的事情,但是最近两天却越来越频繁,而且只集中在这一带。”
“这应该找地质工作者啊。”我翻出茶漏和茶蛊,用热水冲过,将泡好的茶经过茶漏倒入茶蛊,分入两个茶杯,然后直接倒了,重新用热水泡第二泡,香气弥漫。
“真是有什么师傅就有什么徒弟,”周泽很无奈,“这个地图是对的,再版了很多次都是这样,但是工作人员去了以后却现变化很大,那样轻微的地震不可能造成这样的结果。而且有两个人还晕厥说胡话,回来之后才好转。”
我仔细对照红圈所在的位置,找到比例尺,我们还没探查到那个地方,而且照现在的度,再用一个月差不多才有可能找到那里,“这样,周叔,我和刚才那个符篆门的人过去,叫那些工作人员回来吧。”
“符篆门的人。”周泽若有所思。“你看,这么快就要你偿还了。”
“这次免费。”茶蛊中的茶终于一点一点均匀滴到茶杯里,颜色淡黄,明亮浓稠。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端起茶杯,先闻其香后品其味,边缀边闻,浅斟细饮。